凤疏影听到这话就更无语了:“我在朝中无官无职,和你更没有所谓的公事。”
“不管你找我是做什么的,我都不想听你叭叭。”
她说完转身就回了不夜侯府。
景时砚想要跟过来,却被不夜侯拦下。
不夜侯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她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毕竟你要是太无赖的话,就只会让人更加讨厌。”
景时砚看向不夜侯,两人虽然也是表兄弟,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从小就不好。
他觉得不夜侯的性子跳脱,行事张狂。
不夜侯觉得他看着阳光,其实十分虚伪。
这样的两人,平时见面是连话都不会跟对方说的。
今日两人这样见面,不夜侯虽然在笑,但是他很想把景时砚直接踢飞。
景时砚近来诸事不顺,心里也藏了一堆的戾气,他这会则想给不夜侯一刀。
但是两人又都知道,他们一旦动手,后果很严重。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彻底撕破脸。
眼下京中的这种局面,他们若是彻底撕破脸,便会有战事。
真起战事的话,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所以两人都忍了。
不夜侯笑眯眯地道:“晋王殿下,好走不送。”
景时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不夜侯看到他的表情撇了撇嘴,这狗东西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刚才那记眼神真的是太阴暗了。
苏友良的死和昭元帝与太傅一起谋害先帝的传闻在京中传开,这狗东西就坐不住了。
不夜侯觉得这种人真的太虚伪了,明明就想要皇位,但是却要做出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
他讨厌这种人!
他回到不夜侯府的时候,看见凤疏影若有所思地在亭子里烤火。
不夜侯在她的身边坐下后道:“在想什么?”
凤疏影回答:“我在想我若是景时砚,我会怎么做。”
不夜侯笑道:“他如今离成为丧家之犬已经不远了,你不需要为他费神。”
“对付他的事情,交给我和景墨晔就可以了。”
凤疏影看了他一眼道:“你说的很对,他的事交给你们来处理就好。”
“算了,他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
她对景时砚最初的印象是极好的,只是事到如今,他们因为立场的原因,已经越走越远了。
不夜侯对她道:“你在京中若是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出去游玩。”
凤疏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事还是算了,我怕景墨晔知道后拿刀捅你,那就是在害你了。”
不夜侯轻哼一声道:“我才不怕他!”
凤疏影笑道:“我知道你不怕景墨晔,但是你们若是打起来,高兴的是你们的敌人。”
她和他们相处得久了之后就发现,其实景墨晔和不夜侯两人并不和。
两人很多观点和处事的方式,其实是相差很多的。
他们之所以能一致对外,不过是有共同的敌人。
她极度怀疑两人合作弄死昭元帝之后,可能就会开始互捅刀子。
不夜侯轻撇了一下嘴后道:“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时不跟景墨晔一般计较。”
凤疏影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她觉得景墨晔可能和他是一样的想法。
正在此时,巧灵过来了:“小姐,小姐,有重大发现。”
巧灵这几日天天都在折腾太傅,太傅每天都死去活来,但是他又特别抗坑。
以至于他到现在天天疯疯癫癫,却还活得好好的。
却也因为巧灵把他折腾的太狠,以至于他现在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了。
因为他的脑子有点问题,所以他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他心里的防线被巧灵变着法子击碎,被巧灵变着法子套了不少话。
巧灵此时没去折腾太傅,回来找凤疏影,那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凤疏影问道:“有什么重大发现?”
巧灵回答:“太傅当初和昭元帝杀了先帝后,他们最初是想改诏书,但是诏书上的字并不好改。”
“所以当时他们是找了一个擅长模仿字迹的人重写了一封诏书。”
“事后,他们虽然把那人杀了,但是太傅却把先帝亲笔写的诏书留了下来。”
凤疏影听到这话有些意外:“他把诏书留了下来?当时昭明帝没发现吗?”
巧灵回答:“太傅说当时的场景有些乱,昭元帝烧先帝诏书的时候恰好有人进来。”
“昭元帝当时略有些乱,烧的不是先帝的诏书,另是一张空白的圣旨。”
诏书是写在圣旨上的,两者从外观上看来十分相似。
凤疏影觉得这事有点巧,她问道:“这是太傅说的?”
巧灵回答:“是的,这是太傅说的,他当时一看情况不对,诏书已经来不及烧了,他就揣进了袖子里。”
凤疏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巧灵问道:“小姐,是哪里不对吗?”
凤疏影回答:“是哪哪都不对。”
巧灵瞪大了眼睛,凤疏影接着道:“首先,诏书这么重要的东西,哪怕当时再乱,昭元帝也不太可能会烧错。”
“其次,就算昭元帝烧错了诏书,诏书落在太傅的手里,太傅也会尽快烧毁,绝不可能留着。”
“因为这东西只要留着,就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一不留神就会成为把柄。”
“太傅那种人精,怎么可能会留这么一个明显的把柄?”
巧灵听到她的话后觉得十分有道理:“小姐说得对!”
“可是太傅为什么要这样跟我说?明明他已经疯了啊!”
一个人是真疯还是假疯,还是有些差别的,巧灵觉得她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凤疏影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他还没有疯,他还想逆风翻盘。”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所谓的先帝诏书是一个陷阱。”
巧灵不解地道:“这事怎么能成为一个陷阱?”
她想事情相对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想不明白这中间的种种。
凤疏影的眉梢微微一挑:“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擅长模仿人字迹的就是太傅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