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延和启炎对视一眼。
紧接着启炎的双手搓脸，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没想到鼓起勇气对姜歆第一次表白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姜歆竟然忘了他表白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肯定哪里出了问题。
启炎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看向贺承延，“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贺承延看向姜歆，“歆歆，你先躺一会，我和启炎出去说几句话。很快回来。”
姜歆点点头，“好。”
闭上眼睛，用意识跟小狐狸交流，“小狐，怎么回事？启大哥说送我花束，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狐狸回应，“可能是那封道歉信的缘故。启炎确实送你花束了，还向你表白，但在他说完我爱你三个字后，那封道歉信忽然自己飞出空间大厦，周边带着金光，之后钻进土壤里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沟通，你就头疼地晕过去了。”
姜歆诧异不已，“那封信钻进土壤？还能挖到吗？”
“挖不到了，小空说那封道歉信跟土壤合为一体了。”
“怎么会这样？小空没受什么影响吧？”
“不仅没有受到影响，还升级了。大厦五楼六楼又重新开放了。”
“一封普通的道歉信还有这功效？”
“现在看来，那封信可不普通。我和小空分析讨论过，觉得那封道歉信上留存着启淼魂魄唯一的良知。”
“启淼魂魄的良知有这么大的功效？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小狐狸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和小空还觉得有……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启淼魂魄把对你的爱意留在那封道歉信里了，所以在启炎向你表白时，那份爱意受了刺激，才会钻进土壤，令你头疼。”
“好吧。知道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启淼魂魄临死前还不忘操心我的感情之事？真是无奈！我这会没事了。你和小空放心吧。”
此刻，贺承延和启炎站在走廊上说话。
启炎率先开口，“贺承延，不瞒你说，歆歆是在听到我表白后才出现头疼症状，回到卧房就晕倒了。这太奇怪了。”
贺承延脸上带着不悦，“既然你已经意识到歆歆不能听你表白，以后就不要再表白了。”
启炎叹一口气，“好。我可以不表白。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歆歆听不得任何人的表白，以后她怎么谈恋爱？你不想找出原因吗？”
这话成功提醒到贺承延。
歆歆可能不止听不得启炎的表白。
“我会查清楚这件事。”
启炎看向姜歆的病房方向，“在你没查清楚这件事之前，我打算住在京都。”
贺承延上下打量启炎，“你确认自己能压得住身上与日俱增的邪气？我真担心哪天你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歆歆。”
启炎立马保证道，“你放心，我宁愿用自己的智商去压制邪气，也不会伤到歆歆分毫。而且歆歆不记得我的表白，以后见面不会尴尬。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表白。”
“这可是你说得！”
贺承延说完这句话，返回姜歆的病房。
确认姜歆除了身体虚弱没有其他症状后，开车载着姜歆回家。
启炎没有跟车，而是瞬移回去，到厨房里热菜。
当贺承延和姜歆走进家门时，饭菜已经上桌。
他们仨吃完午饭后，姜歆才提起启淼那封道歉信的事。
“承延哥，启大哥，我的晕倒很有可能跟启淼留下的那封道歉信有关，我晕倒前，那封道歉信忽然消失不见了。”
不等他俩开口，姜歆紧接着说道，“承延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启大哥说。”
贺承延点点头，出门。
启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没敢看姜歆。
“歆歆，有什么话，你说吧。”
姜歆轻声说道，“启大哥，你跟我表白的事情，在吃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情，若是你想早日除去身上的邪气，就赶紧娶一个爱你的女孩子结婚吧。”
启炎心里有些受伤，“歆歆，谢谢你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也谢谢你跟我说实话。但我不是将就之人，一切随缘吧。等你结婚后，我再考虑个人问题。既然你把我当哥哥，那我以后就是你哥。”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等哪天你对我有男女之情了，我再换个角色。
姜歆点点头，“好。”
启炎挤出一丝笑容，“我有事需要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好。”
姜歆目送启炎出门。
没有出言挽留。
因为她知道，出言挽留只会令启炎误会。
此刻的启炎需要找一个地方冷静一下。
启炎走到门外，看到贺承延，“贺承延，我要走了。”
贺承延面色平静，“不是说在我没查清楚那件事之前，你不会走吗？”
启炎苦笑一下，“歆歆已经想起我表白的事，她拒绝我了。我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对了，启淼魂魄临消失前应该是留了什么能量在那封道歉信上，以后再有人表白，估计歆歆还会晕倒。照顾好她！再见！”
瞬移离开。
贺承延若有所思地走进堂屋，见姜歆正在收拾碗筷，立马回神，上前拦住，“歆歆，我来收拾，你坐沙发上休息一会。”
姜歆笑着说道，“我不累。”
“你脉象虚弱……”
“我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不信你可以试一下。”
贺承延立马为姜歆试脉，果然恢复正常。
“歆歆，你今天的身体状况真是奇怪啊。”
姜歆有些无奈，“是啊。承延哥，那封道歉信和空间土壤合为一体了。而且空间恢复元气，再次升级。”
听到这话，贺承延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一样。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说了一句，“恭喜你和空间。”
心里却有了担心。
刷完碗筷后，贺承延找了个理由开车出门。
找了个没人的公用电话亭，联系冯建国。
很快，冯建国的声音传来，“喂……”
贺承延朝电话筒说道，“启淼留下的那封道歉信有异动了，你帮忙问一下恕铜杯，看他是否感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