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玉珍洗完了头,特意穿了一件低领的线衣,在李长福面前晃悠。
不得不说王玉珍虽然脸蛋长的一般,但是身材确实还可以,该大的地方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雪白的颤颤巍巍反复的向李长福发射着信号,这也是他们家一直以来常用的要洗衣服的信号。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玉珍是个需求很旺盛的女人,前一阵因为李银锁的事情搞得她一直没性致,今天终于恢复过来了,就打算来一次。
但是今天的李长福不知道怎么了,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水浒传看的津津有味,眼睛死死盯着小人书里的潘金莲,完全接收不到王玉珍的这个信号。
晃了一会,看李长福没反应,王玉珍有点不耐烦了,直接靠了过去,用那对大灯去蹭李长福。
嘴里还说着:
“长福啊,干啥呢,看看我!”
要是按照李长福往日的德行,一转身八成那就是一个激情的拥吻,然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大战。
没想到今天李长福却本能的缩了一下身子,好像躲避什么一样,晃的王玉珍一个踉跄。
王玉珍当时就不高兴了。
“李长福,怎么了,老娘身上脏还是怎么的,你躲什么啊,差点让我摔了!”
李长福看着自己的媳妇,眼神有些躲闪,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
“我躲你干啥,就是刚才一个没反应过来!”
“没躲?行吧,我也不跟你掰扯这个了,长福,这么晚了,该睡觉了吧?”
一边说着还一边向李长福眨了眨眼睛。
没想到李长福咳嗽了一声。
“那个,你先睡,我这段看完的!”
王玉珍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盯着李长福问道:
“l李长福,你什么意思,怎么的,你今天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老娘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先睡?”
王玉珍都这么说了,李长福再也不能装糊涂了,他只能挠了挠头说到:
“媳妇,我今天不太舒服,要不改天?”
王玉珍满脸狐疑的看向李长福。
“李长福,你身体不舒服?
你骗鬼呢?你告诉我你是头疼还是脑热?
刚才怎么没听你说你身体不舒服?
吃饭的时候感觉你比平时都能吃。
你不会是外面有女人了吧?
难不成是村东头的王寡妇?还是村西头的马二妮?”
王玉珍的越说越觉李长福外面有人了,该交公粮的时候不交这是明显有问题啊,说到后来王玉珍的眼神都开始四处寻摸了,准备抄起鸡毛掸子和李长福好好讲讲道理。
李长福一听脸都黑了。
“你瞎说什么呢,还什么王寡妇,马二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对你怎么样这么多年来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我去外面找女人,你怎么想的?”
看着李长福的眼神好像说的是真的,但是王玉珍还是很不满的问道:
“不是外面有女人今天晚上为什么不行?”
这一问李长福也给问急了。
“怎么了,我还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行啊?
老子前一阵想要的时候你心情一直不好不行就可以,今天老子状态不好就不行?
你们女人一个月就可以有那么几天,我今天就是不舒服不想弄你还不行?”
王玉珍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都感觉不像是身体有问题。
在身体状况没问题的情况下男人不想做一般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行了,但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心里没数吗?李长福是属于特别强的那种,恨不得一天搞三次。
刨除这个原因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把自己家的公粮给了别人家,但是刚才谈到王寡妇和马二妮的时候李长福的眼神一点都没躲闪,那就不是这两个女人,难道他有什么别的认识的女人跟他有了j情?
王玉珍暗暗思量,最近得盯紧点,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
当然无论什么原因,今天晚上爱的啪啪啪肯定是没有了。
偏偏她今天真的很有性致,现在的王玉珍就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着蚂蚁爬来爬去,从头到脚每一个位置都觉得难受的要命,但是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点没兴趣的样子,她只能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要是知道你敢骗我,我就拿着菜刀切了你作案的家伙,哼!”
说完王玉珍气哼哼的爬上了坑,直接从炕琴里把被拿出来,把头一蒙直接躺下了。
当然能不能睡着那就不好说了。
而李长福则是看了看自己的媳妇,默默地穿上了外套,也没跟媳妇说话,直接出了屋。
躺在被窝里的王玉珍听到李长福出去的声音差点咬碎了牙。
在被窝里喊了一嗓子。
“有能耐你出去就别回来,死在那些个臭卖b的女人家里才好呢!”
李长福黑着脸往自己屋里看了一眼。
“这个死婆娘,就会满嘴胡说!”
今天天气不错,天上一轮明月,还没有风,外面不太冷,李长福背着手溜达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以往还算挺拔的身躯今天却有点驼,似乎是没了精气神,溜达了半天之后,最后坐在了村里的老井旁,默默地抽起了烟。
狠狠地吸一口烟,缓缓的吐了出去,看着空中的烟雾,李长福发起了呆。
现在的他感觉委屈啊,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好受的。
面对着老婆的诱惑,他不想吗?
错了,他非常的想,可是他明明才才四十出头,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可是有特长的男人啊!
他李长福可以说挣钱能力不行,为人也不善于交际,但是关了灯之后的能力一直是他的骄傲,哪怕都四十多了起步就是半个小时,女人幸不幸福看看老的快不快就知道了,就看看自己婆娘那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受了多少浇灌。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和老婆上床上到一半出来看到那个天杀的李银锁杀了一院子的尸体之后,他的铁棍就彻底变成了毛毛虫。
从那天起只要一想跟女人做做,眼前就感觉一片血色,他被李银锁彻底吓出阳痿了。
他坐在老井旁,烦闷的想着最近的种种,呆了一会,他决定尝试努力一下,一手放在裤子里,试图想象着媳妇光着身子的样子,希望能够唤醒自己的雄风,但是想了半天外加手的作用那里还是软踏踏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尽力的尝试着想象着不同的女人的脸,从村东头的王寡妇到村西头的王二妮,再到隔壁桂花婶的儿媳妇,甚至都想到了自己家的李秀,但是无论任何女人,任何刺激,他都绝望的发现他最多就是有点半软不硬。
“哎!”
李长福一声长叹。
颓然的放弃了努力。
未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了?可我才四十多啊?
李长福心里充满了茫然。
他坐在井边,整个人更佝偻了,就像一条被打折了脊梁的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