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豪游走在吊楼里,将一个个玻璃罐子上的介绍都看得仔细,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小巴里到底是个什么变态,怎么没事培养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蛊虫?
不过别说,有些蛊虫值得屯上一些,单就那个加智力的,江嘉豪就觉得很不错。
只可惜稀有的蛊虫数量都有限,尤其像丧命蛊虫那种有机会进阶到蛊王的绝世蛊虫。
虽然不知道简介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只要是真的,绝对价值远超五十万,而且数量就一只。
这丧命蛊婴儿拳头大小,毛茸茸的,是一只五彩斑斓的蜘蛛,不说其毒性,却是蛮可爱的。
“我有种不想参加拍卖会的冲动了,直接拿着这些蛊虫跑路吧?!”
吴二白拿着一只壮力蛊和一只救命蛊,当真是爱不释手,壮力蛊价值一万块,救命蛊更是高达十万块。
且救命蛊的简介就一句话,生死人肉白骨,只要不是断气确认死亡的,都可以救回一条命,这是何等逆天的蛊虫?
当然了,副作用也很大,就是人救回来了,可能一定程度上变成傻子...
好饱,在保命面前,副作用什么的就可以忽略了。
“有人来了。”
江嘉豪望着院子外,已经出现的一队竞拍者,对着众人提示道:“我们来得早,又买了消息,才知道村子里的隐藏商人。”
“如果继续拖下去,等到竞拍者陆续到达,给我们捡漏的机会就不多了。”
“别考虑太多,先把喜欢的蛊虫都买了再说,救命蛊,控魂蛊这种变态的东西,别给其他人留,快,他们要进来了。”
“可,我们没那么多钱啊!”
吴二白望着已经走进院子里的竞拍者们,面色微变,他知道江嘉豪说得有理。
在当下这个环境,如果把这些稀有蛊虫让别人买去,就等于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别人的刀刃上,任人宰割!
可若是...真没那么多钱啊!
“无妨,之前我并不知道港元的比例,跟人民币差距这么大,是我的疏忽。”
“现在我有接近两千万,你还有二百万,我们就有两千二百万,如果竞拍时钱不够,我就联系香江那边,让手下出手几个场子。”
“我就不信我一个社团大佬,倾尽家财还拍不下一个阴阳笔。”
江嘉豪脸色冷峻,他没来到这神秘苗寨之前,的确是奔着阴阳笔来的。
但现在他觉得,即便拍不到阴阳笔,单就把这个神秘的寨子搜罗一遍。
即便最后拍不到阴阳笔,单就这些收获,就够他挥霍一阵子了,绝对是稳赚不赔!
反正江嘉豪是没管吴二白怎么想的,他解开书包,开始往里面装玻璃罐子。
装了几个装不下,他干脆把这些罐子都解开,将绳子拴在一起,跨在了张静的肩膀上。
有着江嘉豪和吴二白动作如飞,当第二队竞拍者登上吊楼时,就看到吊楼空了,仅有零星几个罐子还挂在横梁上,正被江嘉豪解下来。
“你们这...是抢劫吗?”
“有意思了,竟然敢来这里打劫,你们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后来者盯着空空荡荡的吊楼,目光望向江嘉豪一群人,并不在意他们包圆了所有蛊虫,反而嘲讽起来。
他们都是参加过洱海黑市的老油条,自然知道巴里的蛊虫有多稀有,有多贵...
想把一个吊楼清空,没个几百万别想!
眼前这些人穷疯了吧,谁的东西都敢偷,不知道巴里是这个村子里最恐怖的人,没有之一吗?
就在这时,闷闷不乐的小巴里回来了,当她看到自己的吊楼空了,还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随后她气鼓鼓地盯着江嘉豪一行人,怒道:“巴里把你们当朋友,你们竟然偷巴里的蛊虫,巴里要生气了。”
“巴里,收拾他们,告诉一下这些穷逼,什么人不能得罪!”
“对巴里,放出你的小蛊虫咬死他们,哈哈~”
众人见小巴里回来了,更不着急了,都抱着肩膀,等待看着巴里发怒,丢出漫山遍野的蛊虫。
把眼前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竞拍者,统统咬死。
咬死了他们,这次的洱海黑市竞拍,所有竞拍者就少了一个对手,美滋滋呢。
江嘉豪面对着巴里气鼓鼓地走来,就要解开腰间的布囊,连忙制止了她,笑道:“我们可不是来偷东西的,我们是来团购的。”
“团购你懂吗,就是把你的蛊虫打包,统统带走。”
“你回来得正好,算算价钱吧,省得我们去找你了。”
示意众人将身上的玻璃罐子都放在地板,江嘉豪将书包里的罐子也拿了出来,示意巴里快来统计价格。
“你们是来买蛊虫的?买这么多?团购,是包圆的意思吗?”
“巴里的蛊虫可是很贵的,你在骗巴里对不对,怎么可以买这么多?!”
巴里一愣,总觉得小脑袋有些不够用了,面前的外来者,要这么多蛊虫干嘛?
她卖蛊虫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购买者。
“你胡说,巴里卖蛊虫卖了几十年了,还从没有见过一次性买这么多蛊虫的外来者,你一定在骗我,巴里要生气了。”
“对啊巴里,他就是在忽悠你呢,让你放松警惕,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买这么多蛊虫,你别放过他们!”
“对啊,弄死他们,有气不能过夜啊巴里。”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一群吃瓜群众见江嘉豪,竟然放言要买下巴里所有的蛊虫,都笑得前仰后合。
如果江嘉豪等人能拿出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木牌来买蛊虫,那他们剩下的钱绝对不够争夺洱海拍卖品的。
如果江嘉豪这些人是骗巴里的,那巴里的怒火,可是任何人都扛不住的。
总之不管这事真的假的,这群人都没了跟他们竞争的资格。
“你这模样也就十几岁,卖了几十年?”
江嘉豪一脸的疑惑,上下打量着巴里,将自己的骨饰摘下,递给她:
“我们来之前都有押金的,虽然我现在没背着那么多竹板,但我有押金,买下你这些蛊虫轻而易举。”
“骨饰在这里,我们又在寨子里跑不掉,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没骗巴里?”
巴里接过江嘉豪的骨饰,拿在手心打量着,回头望向身后看热闹的人,道:“今天没蛊虫了,要买明天来!”
“别介啊巴里,他是骗你的呢,再说我们来这一趟,不能白来啊!”
“就是,你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啊!”
吃瓜群众见巴里逐客了,立马不干了,谁都知道巴里的蛊虫,是全寨子最好,最全的。
如果这波蛊虫让人包圆了,明天他们过来能不能买到优质的蛊虫两说,等到其他参与者陆续上山,他们的买蛊虫的优势就更低了。
一时间,吃瓜群众都将目光盯上江嘉豪,面具下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这些只戴了面具,连个袍子都不披的家伙们,一看就是初次来参加洱海拍卖会,他们记住了。
“瞅什么瞅,难道我裘德考还怕你们不成?”
江嘉豪站起身,抱着肩膀,做出一副我老大,我牛逼的表情,令一旁的吴二白抬头观望。
阿柔要说话,被张静捂住了嘴,满脸的疑惑。
“你叫裘德考是吧?小子,我们梁子结下了,你等着!”
巴里说过的话从不会改变,既然她说今天不卖蛊虫了,那就是不卖了!
吃瓜群众们冷冷的盯着江嘉豪,骂骂咧咧地退出了吊楼。
不是他们想走,而是巴里已经解开了布囊,一脸冷意地盯着他们。
如果他们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