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股让所有人都有些战栗的气势席卷整个灵宝阁,一些修为低一点的修士,更是差点跪在了地上。
“爹!”
“您终于来了,我要这些人死,要他们死啊!”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武元更是激动起来。
终于让他熬过了,这贱女人和他们都得死,一个都别想跑!
“对了,差点把你给忘了。”
江流抽出一只手,单手抱住长孙忆灵,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一剑斩去。
刚刚还在高呼呐喊的武元,瞬间脖子处出现一道细微裂痕。
下一刻,人头咕噜滚落,重重砸在地上。
溅起来的一点血液好巧不巧还飞到了一旁宁凝的脸上。
宁凝呆愣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那一抹血迹,又把目光朝向那地上神色还无比激动的头颅。
这就杀了?
下一刻,一道哀伤中夹杂着无比愤怒的声音仿佛直接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畜牲!尔敢!”
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一道身着黑色长衣,面色苍白,手持一柄拂尘的长发男人来到了武元尸体的身旁。
“元儿,元儿!”
男人双手颤抖的捧起地上那颗头颅,一脸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仅仅是出去一趟,元儿就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
宁凝看着这个男人也就是那个被叫做武狄的合道境修士,脸上却再无害怕。
武元死了,那她就放心了。
只可惜这老狗没办法杀掉,要不是这老狗一直纵容他的这个小畜生,哪里会发生当初那些个事情。
这两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只可惜她的本事只能杀的掉武元,最后还靠的是外力。
“元儿,这一定是你骗我的,是不是,你怎么会死呢,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
“这一定都是假的吧,是不是,元儿你说句话啊!”
武狄像是疯了一样,捧着他的脑袋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时已经有的看客开始害怕,想要离开。
这状态明显不对啊,在待下去恐怕他们也会受到牵连。
一位元婴修士才刚从位子上站起,突然就两眼一白,彻底倒了下去。
这一幕,把他身旁那位同样想离开的修士吓的立马坐了回去。
什么情况?!
而武狄这时却仍旧抱着武元的脑袋,在那自言自语。
“元儿,放心吧,我会找到复活你的办法,我一定会找到,不过我会先让这里的所有人给你陪葬,这么看着我儿死去,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武狄将他的脑袋重新放到了他的身体之上,拂尘一挥,他刚刚身上的那些伤痕全都消失不见。
连带着脖颈处的断口也重新接在了一起,看起来和正常时无二。
唯一的区别便是,他那眼睛恐怕是再也睁不开了。
“吾儿武元在你们灵宝阁内丧命,我现在要你们在场所有人为吾儿赔命,可有异议。”
武狄站起身,拍了拍刚刚衣服上沾染的血迹,让其消失不见,脸上的悲伤不再,而是一脸淡漠的看向众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跳都慢了半拍。
什么意思,这武狄是疯了不成,这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武老,这事和我等无关吧,我们只是来参加拍卖的无关者,甚至没有和武公子说过一句话,你这么做,是否太不讲道理了一点。”
开口的是一位坐在地字号房间的化神修士。
他本想看看热闹,也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不死不休的地步,这时想走都迟了。
“不讲道理?吾儿死的时候,怎么没人讲道理,今天谁都走不了,必须为吾儿偿命!”
武狄冷笑一声,手中拂尘对着那地字号房间轻轻一挥。
下一刻,一个浑身赤裸,还在不停挠着身上皮肤的男人从楼上滚了下来。
“好痒,好痒!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好痒!
男人不停挠着全身,最后还不解痒,直接伸手插进了自己的皮肤之内,将五脏六腑全部挖了出来。
直到这样也还没停下,直至全身血液流干,再也没了动静。
没了男人哀嚎的声音,此刻场上安静的有点不像话。
一个化神修士就这么随便的死了?
他们甚至都没看到武狄是怎么动手的。
“谁再敢动一步,这人便是你们的下场,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武狄手中拂尘再一挥,那地上男人便彻底化作一具枯骨。
这样的杀人方式,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见过,好似完全抵挡不住,防不胜防。
就连一位坐在天子号房间的炼虚境修士,此刻脸上都浮现出点点细汗。
这合道境,当真有这么强?!
武狄话音刚落,江流就往旁边挪了一步,似乎觉得有点不合适,又往前走了一步。
本来不大的脚步声,这时在这落针可闻的会场内,显得无比刺耳。
就连武狄的眉毛都下意识往上挑了挑。
“真不愧是江前辈,就是敢干别人不敢干的事。”
王轩不禁感叹。
长孙忆灵还被江流抱在怀里,显得无比的不自在。
倒不是害怕。
主要是现在全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这。
她这个皇女被这样看也是会害羞的,何况还是这样子。
不过她现在也不好让江流放下来,这人怎么对谁都这么无所谓,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吗。
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保的住对方,可能她自己都有危险。
这老家伙好像真疯了。
“好好好!你就是那个杀了吾儿的,敢这么做,是觉得自己有她在手就不怕我了?”
武狄那苍白双手近乎快要把手中的拂尘给捏碎,眼中的杀意更是已经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