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被告知道路已经通了,可以随时离开。
唐糖和戈畅平时都有各自的事业,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能有无人打搅,也不用担心无处不在的狗仔,很是开心。
“下次来我家聚餐。”唐糖对苏显说道。
“好。”
唐糖看了眼霍离又迅速挪开,久居高位,那种举手投足间带给人的压力,她只从某个大人物身上感受过,而这个男人更甚。
她又看看苏显,软萌软萌,天真无邪,跟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欲言又止,最后还把苏显拉到一边,委婉的提醒:“显显,你有没有觉得你男朋友占有欲稍微有点强?”
在她看来是强得有点变态。
社会新闻上不时也有报导什么夫妻离婚,男的把女的全家杀了的,情侣分手,男的扬言女的敢交男朋友,交一个弄死一个的等等。
咱就是说,现代人交往讲究一个好聚好散,神经病才偏执霸道。
苏显好歹活了两世,自然明白她的潜台词,狡黠的笑了笑:“是吗?其实还好吧,我觉得没什么,不过他要是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我也得弄死他。”
唐糖:“???”
好吧,你们俩天生就该是一对,都特么神经病!
“好啦,别担心,我自己清楚。”苏显抱了抱她。
女生在一旁唧唧哇哇,依依不舍。
戈畅站在那儿却有些如芒在背,有心想聊两句,却因为对方气场太强不敢开口。
“那个,你好…我叫戈畅。”
“嗯,你好。”
霍离靠在车边,微微颔首,专注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
其实她们自认为小声,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不知霍先生是做什么的呢?”
霍离目光收回来,轻飘飘落在戈畅身上,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充满凌厉的压迫感。
戈畅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动都不敢动,连忙解释,“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随便聊聊。”
忽然他觉得全身一松,便听见霍离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就是个公务员,每个月就万儿八千的,挣得比你们少多了,也就显儿不嫌弃。”
戈畅眼神就变了,原来这家伙是个吃软饭的?!
“公务员也不错,单纯稳定…”戈畅打个哈哈。
霍离不再开口,神色倦怠,眉眼松弛又淡漠。
远远的融渊和夏三钧出现,两人身高差不多,长得不分伯仲,容颜俊美,实在很养眼。
融渊腿部功能恢复了一半,现在勉强可以拄着拐杖走路,只是一只手还吊着木头,所以还坐在轮椅上。
说是三天才能恢复,还真一天不能少。
两人看起来关系挺好。
虽然一路拌嘴,融渊心里挺感激夏三钧的,他这人虽然恶劣,但基本都是口嗨,这两天自己行动不便,他还挺热心的照顾自己。
看见霍离,夏三钧忙跑过来打招呼,“小哥,您今天要回去吗?”
霍离点点头。
“我姐?”
“没事!”
夏三钧放心了,小哥说没事就肯定没事,又恢复成无所事事、纨绔公子的模样。
夏家家主继承人是夏侯渊。
夏家又是末代皇族,其子弟自然不可能再从z。
绝了仕途,夏家便靠着富可敌国的财富投身商海,这就像一条深海巨鳄去跟刚长出牙齿的鲨鱼夺食。
如今的夏家在全世界各地拥有大量的的连锁酒店和度假村。
而夏氏商行早在大夏时期就是世界三大商行之一。
夏末,夏家家主着手创立了夏银集团,夏银集团目前是全球最大的投资管理公司,拥有遍布世界的私人银行,夏氏银行。
因此,夏家虽退下了皇位,却并没有变得落魄。
夏三钧对管理家业兴趣不大,他更喜欢冒险的生活,喜欢挑战极限运动。
他本就是夏家老幺,被夏爷爷惯得无法无天,眼看着要成京城混世小魔王,他父亲也就是现在的夏家家主找到霍离,把夏三钧交给他管教,夏爷爷虽然心疼自个儿孙子,但是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害了他,就是自己狠不下心来。
霍离倒是狠的,第一次就带他体验了一把飞机上蹦极的快感,连续几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这个小魔王,除了霍离现在谁也不怕。
融渊频频看向远处的苏显,夏三钧悄悄转了一下轮椅挡住他的视线,赶紧跟霍离道别。
“小哥,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嗯,年前别往外跑。”
春节将至,他一大堆事情要忙,再加上家里小女人的事也够让他头疼,所以最近都不会有时间管夏三钧。
夏氏的小太子还是值钱的。
“我知道了,一定老实本分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夏三钧得到首肯,连忙推着融渊跑自己车跟前,连拉带拽的弄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我还没跟苏显道别…”融渊抱怨。
夏三钧完全收敛了在霍离面前的乖巧懂事的模样,单手掌着方向盘,散漫地笑:“你忘了这两天是谁日夜照顾你了?”
“真够没心没肺的,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融渊气道:“谁让你照顾了,是你上赶子过来,我赶都赶不走!”
夏三钧脸色冷下来,一甩方向盘,停在路边,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给你脸你就接着!别逼我把你弄得脸也不要了!”
融渊愣住了,有些迷茫,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比他还小三四岁,却给他极度危险的感觉。
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夏三钧。
“你在发什么疯!”
疯批!
夏三钧邪恶的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再想她,她不是你能得到的,想我……”
“疯子!开门!我要下车!”融渊实在没想到这个在他看来还是小屁孩的人这么胆大。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了。
夏三钧直起身子,恢复浪荡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车开上马路。
“坐好,送你去机场,别误会,我拿你当兄弟,小爷我喜欢的是女人。”
融渊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楚他刚才的话是真是假,又或者看不清这人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