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眼神冰冷,如寒潭般幽深,冷漠地看着他说道:“你们所在乎的,我根本不屑一顾,我又何必拿此与你们撒谎!”
‘他眼神凌厉,如鹰隼般盯着那人怨毒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如此强大的气势,犹如泰山压顶,令那人本能地想要退缩!
紧接着,顾铭冷漠地又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你们若不信,可以看看镜子背面,那里有我的名字,只要你们不瞎都能看见!一个小小的琉璃镜罢了,值得你们拿前途去换吗?”
拿着琉璃镜的人,自始至终都紧紧握着琉璃镜,仿佛那是他的生命一般,不舍松手,足见他对这面琉璃镜的喜爱之深。
他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将另一只手中的琉璃镜翻了过来。
果然,在繁复的花纹之中,“顾铭”两个字清晰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两人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他们只顾着用琉璃镜照自己的模样,却浑然不觉这琉璃镜背面另有玄机!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顾铭,这不是真的……”说话的人声音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手里的镜子随着他颤抖的手而抖动,突然,他一个失手,“咣”的一声,琉璃镜掉落在地。
清脆的声音如惊雷般在两人耳畔炸响,吓得他们两眼圆瞪,脸色苍白如纸。
万两黄金……就这样在他的手中化为碎片!
“你……你这人实在可恶至极!为何还要将东西毁了!”
擎南见此人将自家少爷的琉璃镜打碎,心疼得心如刀绞,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
顾铭投递给擎南一个制止的眼神,擎南心领神会,紧握着双手,笔直地站在一旁。
没过多久,顾有和慕北也听到消息赶来了。
看着顾铭钳制着的两人,还有满地的碎片,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哥,这次绝对不能再忍了!”顾有也很气愤,他们两兄弟来到国子监后就没有消停过。
不是有人挑衅,就是有人鄙夷,现在这是又换了新招数?
这琉璃镜在他们家虽然有很多,但也不能让他们如此糟蹋吧!
“阿有放心,大哥心里有数!”
李靖宇急匆匆地赶到祭酒大人的住处,将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祭酒大人听后勃然大怒,随即跟着李靖宇赶往顾铭的宿舍。
他们到的时候,这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祭酒大人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大家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祭酒大人一进屋,就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琉璃镜。
他大惊失色,这琉璃镜的价值据说可以卖到万两黄金,如此珍贵却被摔坏了!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地上怎么·····”祭酒大人都气得说不下去了,他的这句话里满满都是心疼!
顾铭直接示意擎南将事情真相一一道来。
“今日小人提前归来,竟发现这两人在我家少爷房中,他们手持少爷的琉璃镜,还把屋里翻得一片狼藉!小人与他们理论,让他们放下手中之物。”
“谁知他们不仅不放下东西离开,还污蔑这东西并非我家少爷所有,少爷回来后,他们仍不知悔改,直言这东西来路不明,最后更是将其摔坏了!”
擎南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哭丧着脸,满脸怒容。
相比之下,顾铭显得平静许多。祭酒大人赶来,顾铭才松开手,两人便如丢了魂般瘫倒在地。
“你们两个为何要如此行事?这东西价值连城,你们难道不知!”祭酒大人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他发现近日发生之事皆超出了他的掌控。
“祭酒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祭酒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们····”
两人反应过来只有苦苦哀求祭酒大人能帮帮他们,要不然他们可拿不出万两黄金。
“你们还敢说不是故意的!还不快说为何会出现在顾铭房中!”
祭酒大人的愤怒如火山喷发,难以言表,这两个人可真是会给他招惹麻烦,如今局面糟糕,叫他如何收场!
“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两人支支吾吾,如寒风中颤抖的落叶,只能匍匐在地上,说出来的话带着哭腔,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被抓了个现行,东西还碎了!他们真是倒霉透顶!
顾铭见这两人妄想示弱蒙混过关,他自然是不能允许!
他向前迈出一步,对着祭酒大人行礼说道:“回祭酒大人,顾铭自入国子监,与这二人素无往来,实在不明这两人为何擅闯学生房间翻箱倒柜!难道这就是国子监监生的规矩!”
“他们整日自诩金贵的世家公子,难道就是如此金贵吗?他们这种行径学生这乡野出身之人还是平生仅见!”
“不过是一面小小的琉璃镜罢了,他们竟然如此无耻地诬陷学生,学生不服,此次之事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学生定然将此事上报朝堂!”
顾铭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他深知,此事绝不会轻易了结。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祭酒大人听闻,眉头如虬曲的树根般紧皱,他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倘若顾铭真将此事捅到朝堂之上,不仅国子监声誉受损,还可能引发朝廷关注。
他沉思片刻,决定先将两人带走,深入调查。
“来人,将这两人押下去,关禁闭!待事情查清后,再做定夺!顾铭你放心,本祭酒定当严查此事!”
顾铭见状,心中稍感宽慰。
至少,祭酒大人态度坚定没有偏袒那两人,而是选择公正处理。
然而,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这件事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多谢祭酒大人明察秋毫!\"
顾铭向祭酒大人行了一礼,如果祭酒大人真的能秉公处理,他自然不会揪着不放。
如果不能的话····他眼神眯了眯看向被押走的两人。
两感到背后一凉,如芒在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
围观的众人纷纷散去,这场闹剧暂时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