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炉,周琼决定报复旦,清华北大都不是她想去的,而楚亦不想离开他们,便也报了魔都的一所大学,不算顶尖,但也还不错,都有着光明的未来,二人都留在魔都。
这样挺好的。
至少楚方能照顾着她俩。
报完之后,周琼和楚亦找了份兼职,每日朝九晚五工作,挣点零花钱。
尽管楚方不认同两个妹妹的理念,但也没有多说,随她俩去吧。
六月到来,夏季已然降临,阳光明媚,艳阳高照。
“啊哈!!!”钟柔一边伸懒腰,一边走出卧室,忽然间琼鼻抽了抽,抬头看向厨房,大声喊道:“姐夫,你掉进厕所了?”
楚方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是吧?”
“那你怎么那么臭。”钟柔捏着鼻子,假模假样扇了扇空气。
“这是螺蛳粉的味道。”
清早,他翻出前几天买的螺蛳粉,只是想尝试一下,但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想到味道那般大,一股浓浓而奇葩的酸臭味充斥着房间,即使戴了口罩,那股‘懂的都懂’的气味依旧钻进来。
狸花猫躲得远远的,眸子中尽是呆滞,有着人性化的难以置信。
人类,这东西你是非吃不可么?
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人类,我向你道歉。
莉莉看向楚方,以同情的目光盯着他。
与之相反,土狗小黄毛甩着尾巴,仰着脖子望着他,一副讨好样子。
小狗最原始的基因激发了。
“狗改不了吃屎!滚!”钟柔一脚踹开小黄毛,后者乐呵呵离开,前者捂着鼻子:“姐夫,你属狗的么?”
“你滚!”
钟柔简单洗漱了下,走出卫生间,愣了下,没有见到老姐的身影,以前这时候老姐已经起床了。
旋即敲着钟庭月的房门:“姐,老姐,钟庭月,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敲了半天,但没有动静,钟柔回过头,对楚方说道:“姐夫,我姐噶了。”
“你姐可能有点累,你吃饭吧,吃了上学去。”楚方没有多想,轻轻说道。
没一会儿,楚方将螺蛳粉端上桌,晶莹剔透的米粉,五彩斑斓的配料,酸笋、花生、腐竹、豆皮... ...,还有那鲜艳的汤底,呈现出一种深沉而诱人的色泽。
钟柔才是真狗,尽管说着臭,但吃着倒是很开心,满头大汗也大口吃着。
吃螺蛳粉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一次都没吃过的,一种是爱不释手的。
楚方以前也对这玩意敬而远之,但在钟庭月的引导下,已经喜欢上这种美食。
就很爽!
钟柔吃完一抹嘴,正巧看到了脚下的小黄毛,后者狂甩尾巴,异常开心,前者从其眸子中看到了同类相见的欢喜。
我俩有着同样的‘爱好’,不是同类是什么?
她又踹了小黄毛一脚:“我不是狗!我是人!这不是屎,这是螺蛳粉。”
你不是狗,但比狗更加狗。
吃完,钟柔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懒得和那愚蠢的狗子多解释。
楚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走到钟庭月门前,敲了敲房门:“钟女士,起床了,上班了。”
等待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他扭着房门把手,旋即打开。
只见钟庭月裹着被子,身体蜷缩,将其包成了粽子,只留下一张精致的俏脸,眉如远山,唇红齿白,长发随意披散,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肌肤白皙细腻,仿佛初雪般纯净无瑕。
双眸微闭,仿佛那传说中的睡美人。
玛德!
这婆娘素颜怎么就那么漂亮?
钟庭月你扰我道心!
楚方坐在床前,捏着滑嫩脸蛋,将其捏成各式模样,说道:“太阳都晒屁股了,你都快成猪了,不对,猪都已经起了,你连猪都不如。”
旋即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你会那么想,我是能理解的。”
一到早上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闻言,楚方张了张嘴,想要怼这个婆娘,但脑子都快掏空了,却不知道如何怼她。
沃日!
我好难受,该怎么怼她?
在线等,急求。
此刻钟庭月睁开眸子,嘴角划出弯弯的弧度,似乎在嘲笑着楚方,但忽然间俏脸抽了下,有疼痛的神色,翻了个白眼:“我生理期提前了,别搭理我,否则,我不保重你的人身安全。”
楚方一下子了然。
合着这婆娘‘大姨妈’来了。
“嗯... ...”楚方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中,旋即看向女朋友,认真而严肃地说道:“多喝热水。”
“楚方,我和你没完!”
话音落下,钟庭月坐起来,将楚方塞进被子中,随后房间便荡漾起一阵床铺嘎吱嘎吱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楚方躲开床,气喘吁吁地揉戳着自己那张帅脸:“钟女士,你确定你这是生理期,而不是更年期?”
钟庭月向他甩了个白眼,站起来,婀娜多姿的身材展露无疑,撩了下秀发,那犹如鸡窝般头发一下子便柔顺起来,如瀑布落下。
楚方认真而真挚地建议道:“钟总,我觉得你应该去代言洗发水广告,一定一本万利。”
钟庭月懒得搭理这位‘贱道’极致的男人,穿好衣服,旋即走出卧室,坐在桌前吃饭,而楚方熬了碗红糖水,放到桌子上。
“生理期就熬红糖水,楚先生你真是天生的直男。”
“那我能咋办?”楚方坐在对面,“现代的医学也没有办法解决生理期的问题,我难道去探索医学的奥秘?我只能做些边角料的事,别的也帮不上忙,钟女士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曾经楚方看着钟庭月生理期那般的痛苦,还特意咨询过相关专家,是否有什么医学可以解决其痛苦,但毫无例外,没有,只能靠女性忍过去。
而男性唯一能提供的便是一些情绪价值的事,或者多干事,让女朋友多休息。
钟庭月捏紧拳头,深吸了几口气,旋即松开。
楚方撑着下巴:“你这次好像格外的暴躁。”
以前生理期也有情绪波动,但她能凭借着自身控制,压制下暴躁的情绪,而不表现得那般明显,而今天的暴躁却是格外的清晰,甚至溢于言表。
“我这次格外的痛。”
“那别上班了。”
“不行,该工作还是得工作。”钟庭月将那碗螺蛳粉的汤都喝了,右脚挥动了两下,踹在了莉莉和小黄毛的身上:“你俩滚一边去,老娘看着烦。”
“走,上班去。”
“... ...”
楚方很是担心钟庭月的精神状态。
这婆娘今天不会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