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头疼，好头疼。
楚方醒来，捂着脑袋，感觉有千万根银针似的。
他翻了个身，便惊醒旁边钟庭月，也是随之睁眼：“你醒了。”
“这是哪儿？”楚方声音嘶哑。
“地狱。”
“算命说我，死了之后要上天堂的。”
“算错了。”
钟庭月随之起床，往外面而去，楚方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呆愣愣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渐渐回神。
哦，我是在钟庭月老家，喝了好多的酒，好像醉了... ...
这时，钟庭月端着热水进来，问道：“回忆起昨日的事没？”
“嗯... ...”他意兴阑珊回道。
“以后少喝。”钟庭月拧紧洗脸帕，帮着楚方洗脸。
洗脸之后，楚方清醒很多，旋即慢慢起床，离开屋子，便见到小姨子仿佛‘成仙’了似的，端坐于空中，左右两旁有童子，一是狗童子，二是猫童子。
“钟柔你飘在空中干嘛？”他问道。
“诶？”钟柔怔了下，“姐夫，我没飘。”
楚方甩了自己一巴掌，立刻清醒，只见小姨子正和狸花猫、小黄毛打闹。
喝多了... ...
正在这时，钟平走过来，讪讪笑着道：“小楚昨天的事，伯父向你道歉。”
昨夜，高若云几乎通宵达旦责骂着他。
自家未来女婿好不容易上门，而居然将对方灌醉，这是当岳父能干出来的事？
“额... ...没事。”楚方摇摇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你看，小楚都这样子说。”闻言，钟平一拍大腿，反身对妻子说话。
高若云剐了丈夫一眼，后者立马缩紧脖子，前者递给楚方一碗面：“小楚，以后喝酒适可而止，别和那群酒蒙子玩。”
楚方浅浅一笑，接下那碗面。
面是中原特色面食，饸饹面（he le），面条劲道有弹性，汤底是昨天宴席留下的鸡汤，鲜香而味美。
在冬季吃上一碗，爽快得很。
饸饹面下肚，楚方整个人清醒了。
钟庭月身穿长款而洁白无瑕的羽绒服，轻轻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线条流畅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轮廓，领口处微微立起，恰到好处地围护着她细腻的颈项。
“走，我带你去集市。”钟庭月一边说话，一边将那那柔顺发丝挽起，几缕碎发轻轻垂落在耳边，随风轻轻舞动，增添了几分不经意的柔美。
既然来了此地，作为主人家，她自然要带着楚方到处逛逛，也算是见识下中原景色。
楚方、钟庭月及钟柔三人往集市而去。
所谓的集市和蜀都的‘赶场’是同一个意思，皆是选定合理的日子，周围居民前来交换购买。
不过相比于蜀都，中原集市似乎更加热闹。
有一点颇为不同，那便是中原集市有很多涉及祭神、宗教、民俗之类的活动。
三人一边逛着集市，一边购买本地特产，小吃、纪念品... ...
走到一家耍猴的摊子，那摊主逗着猴子，弄得围观群众开怀大笑，小姨子看得眼热，问道：“大叔，我能耍下你那猴子么？”
“这猴子攻击性强，要伤人的。”
这么一说，小姨子更加来兴致了，上前耍猴，见此情况，摊主也是无可奈何任由她去，反正他在旁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吱吱... ...
见到钟柔，那猴子龇牙咧嘴，佯装攻击，而前者摆起‘钟式八拳’。
接下来围观群众见证惨烈的一幕，简直惨不忍睹，最后那猴子吱吱叫着，躲到其主人后面，一脸的恐惧。
想它当猴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极具攻击力的人类。
假如能说话，它想说：我一定要告到中央！
“小美女你是天生的耍猴体质，有没有想过继承我的衣钵？”那摊主惊为天人。
“没有！没有挑战性。”钟柔一甩马尾。
三人沿着街道走着，看遍各种摊子，见识了不少乐子，有算命先生和占卜大师吵起来，一个说自己是本地法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个说自己是国外进口占卜，精通天象，争论着谁更厉害，最终还是小姨子更厉害... ...
钟柔上去问了个问题：你俩都说自己很厉害，那么请问，第一个喝牛奶的人对牛做过什么？
二人面面相觑，皆是甩着脑袋，而小姨子则是答道：“吹牛！”
三人继续走着，忽然间便见到李梦及其老公孩子，李梦挥了挥手，几人聚拢到一块。
双方再次相识，楚方说道：“昨日忙，没和你多聊几句，还望见谅。”
“嗨，没事。”李梦一摆手，“更何况你那么一位大老板，还想着我，我受之有愧。”
顿了顿，继续说：“本来我还想着是什么样的男生能够征服月月，到底是多么的有魅力，现在一看，比想象中的还要有魅力。”
说着说着，戳了戳钟庭月胳膊：“你是咋找的？给我也寻摸一个。”
钟庭月：“... ...，你老公还在旁边呢。”
一旁李梦丈夫随之苦笑，自家妻子思维总是天马行空。
旁边钟柔抱着那小孩，搞怪逗着小孩咯咯直笑，就像是方才耍猴那样。
钟柔翘着下巴：“带孩子也没多难，还不如耍猴。”
双方聊了一会儿，旋即分开，分开之前，楚方还塞了个红包到小孩兜里，就当做是见面礼及压岁钱了。
“嗯... ...不错，是个优秀的男生。”李梦望着楚方三人背影，点点头。
“可惜人家喜欢你姐妹。”李梦老公说道。
“咋地？吃醋了？瞧你那小心眼的样，比你那玩意没大到哪里去。”李梦斜视老公一眼。
李梦老公扯了扯嘴角。
你这是造谣、诽谤、侮辱！
李梦拆开那红包，不由颔首：“果然是有钱人，出门消费都是用支票的。”
李梦老公瞧了一眼，6666。
行吧，即便小也认了。
... ...
接下来几日，楚方都是待在钟家，由于正是过年，外出的打工人都回来了，他几乎将钟庭月的亲朋好友全部认识了。
不仅认识了不少人，而且也得到很多消息，比如钟庭月给死去的小动物安葬立碑，大到小鸡、鸭子，小到蝗虫、蚂蚁... ...
还有曾经老师让她剪报纸图形带去学校，别人剪的都是飞机、汽车之类的，钟庭月剪了了个‘囍’字，那老师尴尬一笑。
“想不到钟女士也有那么幼稚的一面。”楚方笑着道。
“你管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