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回家啦... ...”
回到家,钟柔蹦蹦跶跶,一个起飞便将自己甩到沙发,在上边滚来滚去的,随后滚到地下。
不过她不管地面灰尘,依旧滚着,并且和两只宠物抢地盘,瞪着眼眸:“这是我的地盘,你俩得交费。”
狸花猫:“... ...”
小土狗:“... ...”
有时候挺想报警。
楚方二人将行李箱丢在旁边,也是相当协同地躺在沙发,望着天花板。
三人皆是一动不动,都懒得说话,屋子里声音渐渐停歇。
楚方戳了戳钟庭月:“沙发上面有灰尘。”
这屋子大约一个月没住人了,屋子里各种设备设施沾上灰尘。
钟庭月淡淡回道:“我知道。”
楚方:“你打扫房间。”
钟庭月:“我不想打扫。”
“凭什么?”
“就是不想。”
“懒狗。”
“你说得对。”
“我也不想打扫。”
“那就躺着。”
楚方一想,有道理!
躺着!
三人又继续像懒狗一样躺着,还是小姨子精力最为旺盛,一个翻身,旋即又蹦蹦跳跳的。
“姐、姐夫你们该起来了。”
二人相互对视,异口同声:“你打扫屋子。”
小姨子哼了下,拿着扫帚打扫。
楚方:“我们是不是应该打扫屋子?”
钟庭月:“是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打扫?”
“因为懒。”
“能改么?”
“不能!”
“那算了,继续躺着。”
懒狗二人组没躺多久,旋即也开始大扫除,倒不是因为他俩勤奋,看不得小姨子吃苦,而是屋子里灰尘漫天,躺不下了。
楚方负责高处之类的灰尘清理,小姨子负责地面灰尘,而钟庭月则是负责拖地,三人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这屋子平常时候楚方也有清洁扫除,但犄角旮旯之处依旧留存灰尘,借着今日清洁,他将那些地方清扫干净。
“姐夫,看我的棍法。”小姨子兴致来了,手持扫帚,挥舞而动,在空中留下残影。
只听到啪的一声,不幸中的很不幸,扫帚那刷头直接扫到钟庭月脸上,后者那白洁而精致面容,留下些许灰尘,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凡俗的绝美。
钟柔脸上扯着笑:“姐,亲姐,天底下最好的姐姐... ...”
她试图以亲情唤醒被愤怒所蒙蔽的钟庭月。
没多久,房间内响起了响亮的叫声,有悲惨,有撕心裂肺,有后悔,还有一丝的... ...刺激。
整套房子有一百多平米,一一清洁,主卧、副卧、客厅、厨房、卫生间... ...,清理完毕,已经是夜幕落下,外面下着暴雨,雨滴顺着落地窗而下。
三人又躺下了,望着外面风雨,呆愣愣的。
“姐,我饿了。”小姨子摸着肚子。
“行李箱有牛肉干。”
“我不想吃牛肉干。”
那牛肉干质地很硬,就像是二战时期做好的而冻到今天似的,把她腮帮子都要咬酸了。
楚方说道:“钟庭月你不配当姐姐!”
“你配!你做饭给她吃。”钟庭月斜视了一眼。
钟柔看着楚方,而他则摸了摸前者后脑勺:“乖,咱不吃,就这么饿着,饿死自己,让你姐姐承受一辈子的愧疚及后悔。”
钟庭月扯着嘴角。
我好歹给了她一条生路,而你居然想让她死。
你也不是个好玩意!
钟柔站起来,居高临下双手叉腰指着他俩:“你们良心大大滴坏了!”
她算是明白了,靠人人跑,靠山山倒,最终还得靠自己。
小姨子点开外卖软件,而楚方二人立马叫她帮着点一份。
点完外卖,三人又躺下了,望着窗外,享受着静默时刻,安逸而悠闲。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饥肠辘辘,简简单单的外卖却是格外美味,番茄炒蛋,辣椒烧油豆腐,香菇滑鸡。
楚方最得意的还是那红烧猪蹄,是北方的做法,其成品是胶黏黢黑,但味道醇香,香软味美。
吃完已经夜深,外面雨似乎越下越大,走了一天,加之大扫除,三人精疲力竭,简单洗澡,各自上床睡觉。
外面狂风暴雨,屋里炮火连天。
楚方说:“今天我状态差了。”
钟庭月嘴角一斜,仿佛蔑视似的,一下子勾起他心中胜负欲望,但无奈真的累了,只得作罢。
钟庭月望着外面景色,轻声说道:“又回来了... ...”
“是的。”楚方不急不缓,“这座城市依旧是那样繁华,我希望明年再次回到魔都,我俩都有不同的身份。”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瞥了眼钟庭月,调侃着说道:“毕竟你钟庭月老大不小,都成老姑娘了。”
翻过今年,钟庭月便是二十六岁,正是结婚的黄金年龄。
钟庭月轻哼:“我老大不小倒没事,就担心某人老二小,那才是大事!”
楚方笑容僵硬在脸:“... ...”
不是,你怎么侮辱人?
你有没有道德?
“你有本事向我证明。”
“那可别怪我下手黑了。”
“就你?”
... ...
清晨,楚方醒来,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蔚蓝似海,碧波荡漾,美景盛天。
他伸了个懒腰,清醒几分,回头便见到钟庭月依旧沉睡,长发如瀑,睫毛轻垂,呼吸匀细。身姿微蜷,双手轻叠,宛如画中仙子。
楚方本想骚扰下她,但想了下决定不打扰钟庭月。
并不是因为钟女士有起床气,而是昨天太累了,而今天又得上班,没必要。
楚方离开屋子,客厅中两只宠物一早便起床了,狸花猫在窗前优雅迈着猫步,而小黄毛前肢趴着,后肢交叉叠加趴在地面。
见到他,立刻起来乐乐呵呵摇着尾巴, 楚方倒了狗粮,摸了摸小黄毛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