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关心你和刘磐的事。”陈飚想了一下,便觉得开门见山:“我就直接说了吧!我希望你能为我效力,如何?”
霍峻稍微一愣,他觉得自己平凡得很,陈飚却为何看上他,于是他问了一下:“安南将军手下猛将如云,我霍峻只不过是区区荆州军一个专门押送粮草的小头目,如何有资格为将军效力?”
“哈哈哈哈!”陈飚笑了一下:“我听蒋公弈说你之勇猛,你能因忠义而自尽,姑且不说你的行为是否恰当,光这份勇气就值得敬佩。”
霍峻听了之后,又陷入沉思。
“如果你不愿意,我亦不会强迫于你,我放你走便是,但南郡你是回不去了。你在我这里待了数月,如若你回去了,刘磐必会生疑,刘表也不会放过你,届时反而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你胡说,刘将军和镇南将军岂是这样的人?”霍峻似乎不满陈飚说刘磐和刘表的坏话。
“刘表和刘磐是什么样的人,恐怕你比我清楚,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小心为妙。”陈飚站了起来:“好了,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今日就到此为止,你慢慢思考一下,尽快给我个答复。”说完,陈飚就离开了。
两天后,经过一番考虑,霍峻终于做出了选择,投靠陈飚,但前提是,他不愿意留在荆南四郡,也不愿意与刘磐为敌。这并不算是什么为难的要求,陈飚一口答应了。
陈飚打算尽快打道回府,在处理后荆南四郡之事后,他带着高顺、魏延和霍峻三人,率三千军队,往庐江方向赶去。陆逊、太史慈和蒋钦则各有任用,就留在了荆南四郡。
来时,他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回去时兵力少了,速度相对快些,只花了二十天左右,便到达柴桑。事实上,如果他走水路的话,是顺江而下,速度会更快,只花几天就能到达柴桑。只是水路要经过刘表的水域。如今他位高权重,不敢再向以前那样轻易涉险。
回到柴桑后,他收到了从庐江来的消息,大乔已于三个月前诞下麟儿,他心里抑制不住激动。这消息传得也够慢的,或许是战时,手下人不想让他被其他事情打扰。在柴桑停留了一天时间后,他便急着往庐江赶去。
几天之后,陈飚回到了庐江,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自己家赶,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屋内,大乔正坐在一个摇篮的旁边,轻轻地摇晃着那摇篮,孙尚香也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篮子里面。
那篮子里面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儿子吧?陈飚心想着,脚下慢慢地靠近。
孙尚香看到了陈飚,高兴地叫喊起来:“是公子回来了。”
大乔转身看到了陈飚,便站了出来,眼里闪着泪花。陈飚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大乔的手往前一拉,把大乔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大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乔也是伸手抱着陈飚的背,只是一个劲地哭着。陈飚明白,在她生孩子之时,一直希望自己留在她身边,只是自己征战在外,却没有做到。
旁边的孙尚香看了,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害臊,连忙跑了出去。
“娘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最辛苦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
大乔努力地摆脱陈飚的拥抱:“夫君是一方之主,自然该心怀一方,妾身在家中夫君生儿育女,已是上天恩赐的福气,何来辛苦?”
“娘子……”陈飚再次抱住大乔,都舍不得松手。
“哇……哇……”婴儿哭了起来,或许是看到父母都不理他,心中孤寂了。
陈飚这才放开大乔,蹲下来,用轻轻地触摸婴儿的脸:“小宝贝,不哭不哭,是阿父回来看你了。”
小宝贝可不管这一套,睁着大眼睛看着陈飚,还是一个劲地哭个不停。
“夫君还是让开,孩子可能是饿着,要吃奶。”说着,大乔熟练地把婴儿抱了起来,解开衣服,打算给婴儿喂奶。她看到陈飚一动不动,顿时羞意大起:“夫君,你……你回避一下嘛!”
陈飚这才意识到自己妨碍儿子吃饭了,连忙出去了。果然,片刻之后,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吃奶之后,婴儿很快就睡去,大乔走了出来。
“娘子真是辛苦了。”
“夫君何故说客气话,此乃妾身应做之事。”大乔又想起一事来:“夫君,你可得做主,给孩子取个名字。”
“老丈人怎么说?”
“这事阿父怎么会说什么呢?夫君家中又没有长辈,那只能自己取名了。”
陈飚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诗经》有云,日出皓兮。皓,意为明亮洁白,我倒是希望这孩子日后长大成人,能清清白白,就叫陈皓吧?”
“陈皓?”大乔听了这个名字,细细琢磨了一下。
“要不,取名陈皎也行,《诗经》亦云,月出皎兮!”皓和皎是一个意思,陈飚自是无需再解释。
大乔明白陈飚的意思,就是希望孩子将来清清白白。她念叨了一下,觉得两个名字都挺好的,只好说:“妾身觉得这两个名字都挺好的,还是请夫君做主吧!”
陈飚又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定:“那就叫陈皓吧!”
回到庐江后,陈飚在最近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都把精力放在家里,陪伴着大乔和陈皓,一家人也是其乐无穷。
手下在庐江的,包括刘涣、国渊、左伯、周瑜等,都陆陆续续前来向他道喜,还送上贺礼。不在庐江的,只要知道刘皓出生的,都会大老远奉上一份重礼。
不过,陈飚毕竟已是一方之主,可不能老待在府里,他慢慢地也开始工作。
步骘派人传来消息,他率军已经南下到豫章郡南野县,一路攻略,所到之处皆降,唯有和一些山民交战,也取得了胜利。如今步骘止步于南野县,开始巩固所占区域,保住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