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
五百年之后,说不定到时候就算你想把水神之位还给芙宁娜,她都不想要了。
做水神?
哪有每天吃吃喝喝,到处旅游,看看戏剧,感兴趣时还能亲自上台表演一番过得舒服啊。
再说了胎海之水再过不久就会爆发了,到时候枫丹还存不存在都要打一个问号了。
“五百年太久了,还是五天吧!”
芙利雅:?
芙利雅歪了歪头,一脸疑惑,表示不能理解。
五百年和五天可是相差好多的呀!
虽然她要靠草稿纸才能算出来到底相差多少天,但她不用算都知道一定有着很大的差距,砍价也不能这么砍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连拦腰斩都自愧不如的从脚皮开始砍?
“这样吧…本神也是会体察民意的。”芙利雅挺了挺和芙宁娜一般无二贫瘠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半个月后,我会在枫丹庭举办一场文武大比,到时候芙宁娜若能击败我,那么我就将水神之位还给她,并且承认自己夺取水神之位的罪行。如何?”
芙利雅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背对着空,一副这就是她最大的让步了的样子。
眼看对方已然不会再做任何让步,空也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只得应下了她的意见,不过具体要不要去,他还要询问一下芙宁娜。
……
作为这几百年补偿的大别墅门口,芙宁娜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白皙的双腿随意盘起。
她侧着身子,将下巴撑在手掌上,绣着花纹的袖子滑落,露出一缕纤细的手臂。
阳光在她柔顺的白色短发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边,蓝宝石般的眼眸中满是无聊的神情。
就在这时,芙宁娜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走来,顿时精神一振,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那般兴高采烈地从石阶上蹦了起来。
她双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拉平了有些褶皱的衣摆,甩甩头换上一张兴奋的神色,朝着空那边小跑了过去。
“回来了!回来了!他回来了!”芙宁娜高兴地扬声呼喊,脚下生风般飞快。
从远处看去,她没有从空身上看到任何异常,只是想当然的认为那个假冒自己的假货一定被空很轻松的收拾了一顿。
很快她就来到了空的身前,双眸闪烁着雀跃的光芒,满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让她忏悔抢夺走我水神之位的罪行啊?”
芙宁娜的眼神里满是憧憬,她可是从申鹤小姐那里得知了空在前面几个国家所做的光荣事迹。
不提远的,就说在须弥他可是将那个以下犯上的大贤者狠狠敲打了一顿。
而如今她自己的处境不就和小草神一样,被自己国家的人欺负到连神职都被抢走了吗?
芙宁娜殷切地看着空,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这个嘛…”空看了看满脸期待的芙宁娜,又看了看听到呼喊从门内走出的阿鹤、克洛琳德、派蒙,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进去再说吧。”
……
来到屋内空将自己在沫芒宫内经历的事一一向众人讲来。
当谈到芙利雅最后的要求时,芙宁娜怒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出声,那双晶莹的蓝白异色瞳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她猛地一拳砸向桌面,力道之大,连旁边的几盏灯都摇晃了几下。
“她、她、她凭什么提出这个要求啊?”
“那明明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位置,我的位置!”
“明明是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我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还要按照她的要求来做?”
芙宁娜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秀美的眉毛深深蹙起。
她娇小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瓷白的双手按在桌面上,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略显发白。
她轻咬下唇,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生怕一个没忍住就在众人面前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克洛琳德,申鹤小姐,空,我们现在立刻赶到沫芒宫,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派蒙你留在这里看家!我们去让她看看提出这般无耻要求的后果!”
派蒙:?
为什么留我一个人看家呀?
带上我,起码还能战力+5呢。
虽然话是这样没错战力+5,但是却会倒扣5000
芙宁娜拉开椅子就要冲出门口,却还是被克洛琳德一把拉住,同时劝说道:“芙宁娜大人,我们和须弥那里的情况并不一样,不能简单的套用起来!”
“现在民众们都认为她是水神,而且那维莱特大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奇怪。所以…”
没等克洛琳德说完,芙宁娜直接身体一拧,挣开了她的束缚,气呼呼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桌子,一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反正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在你们这群除了派蒙都是超人类的家伙里做出的决定都无关紧要罢了…那她干脆什么也不说好了!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空见状赶紧起身,坐到了芙宁娜身旁的位置上,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紧紧攥着的小拳头。
只见芙宁娜闻言后身子一僵,竟抬手就要将空的手打开,大有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多嘴的意思。
空只是微微一笑,再次追了上去,重新握住了芙宁娜的小手。
“虽然现在的民众们都认为芙利雅才是水神,可是那又怎样?这里的大家都坚信芙宁娜你才是真正的水神!”
克洛琳德:“是的,我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坚信芙宁娜大人的,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派蒙:“芙宁娜虽然表面和普通人一样,但是内心有着想要守护枫丹的强烈渴望,这点就连我都能感受到了呢。”
申鹤:“之前芙宁娜面对胎海之水爆发是尽管十分恐惧,但依旧能勇敢的站在最前面,在我看来这已经是一位心灵上的强者了。”
芙宁娜听到众人一番话后,终于有了些反应。
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任由空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只是害羞地把脸颊侧向一边,用帽沿和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庞,掩盖住自己眼底的神情。
“你...你们这个时候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半晌,一个软糯的嗓音自帽沿下传出,芙宁娜羞赧地别过头去,只留给大家一个单薄的背影。
只不过她拿着手巾不断在脸庞擦拭的动作却表明,她并不想表面那样平静。
之后,芙宁娜的意志彻底传达到了芙利雅面前,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谁怕谁呀?你的挑战我已经应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