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酒酒吧
姓名瑞恩,绰号胖子,作为山港红骨帮的老大,这个白人胖子里的野心一直很大。
他一开始只是在这里定居的白人,核战后,原来住的地方被毁了,四处漂泊游荡,在山港落脚,由于是白人,在这个小国里举目无亲,后来遇到了艾瑞克,在艾瑞克手底下打拼了近六年的光景,终于可以独掌一片区域,除了每月给艾瑞克上供之外,倒也自在。
可是瑞恩从不满足于山港,第一山港帮派太多,自己发展空间太小,第二山港在核战后太贫穷了,政府放弃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的人自由发展。唯一有点油水在码头那边,可是自己手底下人数并不多,好几次没火拼过别的帮派。
就在瑞恩苦恼之际,高阳这伙人出现了,艾瑞克对这伙人很重视,几次给各个城市的老大打电话,要找到这伙人,这伙人没想到在我的地盘上出现了,这富贵终于轮到我胖子瑞恩了。
瑞恩美美的喝上一杯酒,等着乔把人带回来,哪怕只是尸体,这已足够他给艾瑞克提条件了。
瑞恩想入非非的时候,“亢亢”两枪惊醒了瑞恩的美梦,一个男人全副武装向天花板开枪,酒吧买醉的人群纷纷逃离。
脱衣舞娘飞快的拾起来地上的钞票,一大堆抱在胸前,朝酒吧后门跑去。
瑞恩喝干杯中的酒,招来所有的帮派分子,手握一把猎枪,大声的喊道:“和这些人拼了,荣华富贵就在脚下。”
“谁杀了这三个人,谁就能得到艾瑞克老大的赏识,为了艾瑞克,为了红骨帮。”
“为了艾瑞克,为了红骨帮!!!”
红骨帮的这些帮派分子跟打了鸡血一样,朝高阳三人疯狂开枪,十号鹿弹不停的散射过来,高阳躲在一个酒桌后面,举起ar,疯狂扣动扳机。
郑佩安举枪不停扫射,奈何三个人火力根本没有这些帮派分子的火力集中,很快人多的优势就出来了,一个帮派分子双手举起ak,站在吧台上朝下疯狂扫射,高阳大喊道:“撤吧,猛攻攻不进去。”
郑佩安躲在门后面,头都不敢露,附和道高阳:“行,先避开火力,这群白人火力太猛了。”
高阳提枪一阵扫射,边打边退。
退到门后面,直接和郑佩安两个人跑路。
瑞恩一看这两个人要跑,大喊道:“他们就只有两个人,把这两个贱货抓回来,折磨死他们。”
众帮派分子往门口冲去,冲在最前面的帮派分子,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绊了一脚,也没管那么多,刚准备举枪。
“轰”一阵巨响把他整个人掀飞了出去,瑞恩呆坐在吧台上,酒吧内硝烟弥漫。
郑佩安跑之前安装的简易诡雷还是奏效了,到处都是被炸飞的人体组织。
高阳缓缓的举起枪,硝烟味,血腥味刺激的高阳眼泪往下流,慢慢的朝酒吧里面走去。
“亢亢”
两声枪响,郑佩安毙掉了个还没死透的人,瑞恩举起猎枪,刚准备瞄准,高阳一枪打过去,瑞恩右手中枪,猎枪掉在了地上,瑞恩挣扎的想拿枪,结果高阳已经走到他面前。
黑黝黝的枪口指着他,高阳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胖子,一直在找我,我和你们红骨帮,没什么仇怨吧,为什么一直对付我,从河福镇到山港。”
胖子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怪我,是我们的老大艾瑞克下的令,他说是因为你们在甘庄的事触犯了他的利益,让他损失了政治利益。”
高阳收起了ar,拔出了胸挂上的手枪,对着胖子说道:“我不管艾瑞克是谁,他有多大本事,我和红骨帮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缓和了,下辈子别加入帮派。”
“亢”
一声枪响,胖子眉间中弹,尸体向后倒去。
……..
一切又归于寂静,酒吧上的时钟显示已经两点多,高阳和郑佩安两个人没丝毫睡意。
郑佩安递给高阳一根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说道:“红骨帮不好对付,红骨帮不是像武奎,张会长那样小打小闹,红骨帮是真正的庞然大物,这下子完了,咱们灭了红骨帮一个据点,接下来红骨帮会对咱们疯狂报复的。”
高阳在酒架上取出了一瓶威士忌,拿出两个还算干净的玻璃杯,慢慢把酒满上,拧紧酒盖,说道:“债多了不愁、仇人多了不怕。”
两个人酒杯碰了碰,一饮而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里,酒精带给了两个人一丝温暖。
“小郑啊,没想到你还会做诡雷呀,深藏不露啊。”
“哥会的还多着呢,有个词咋说的,宝藏男孩。”
车里顿时一阵祥和的氛围。
“现在就出城吧。”
“现在吗?那个街区狂野男孩不是还守着吗?”
“不怕,白天那是没做好准备,晚上了,他们敢拦,咱们直接突突。”
“说干就干,走你”
王霖猛踩油门,车子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王霖没开车灯,郑佩安和高阳下车,悄然无息的解决掉路上巡逻的帮派分子,短短十五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的拖了近一个小时。
拉上车门,王霖打开车灯,猛踩油门,终于离开了这个街区,一路急速行驶,很快就出了山港
“翻过两座山,咱们就到家了。”
王霖不由得心里有些兴奋,交了李念,自己就可以和柳妮在首都团聚,听说石城风景很美,管他呢,反正快见面了。
虽然一天没怎么休息,但是想着柳妮,王霖开车越来越有劲了。
……..
车子行驶了有两天,王霖,郑佩安和高阳三个人轮流开车,很快的就翻过了两座山,幸运的是一路上没遇到马匪。
高阳开着车,城市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周围的城市群有种熟悉的感觉。
“快到家了,兄弟们。”
高阳兴奋的喊出来,郑佩安和王霖被惊醒,看着车窗外越来越近的城市群,不由得兴奋起来。
虽然兴奋,但手上活没停,继续给李念注射了安眠药。
“哥,你说石城是什么样子啊?”
“我觉得石城肯定比胡市大,你说呢,郑佩安。”
“我不知道啊,我觉得胡市已经够大了,胡市剩下的六个区咱们都还没去过呢。”
众人看着宏伟的城市群,心怀美好的憧憬。
……..
一辆奔驰s停在血与酒酒吧门口,看着里满地发烂的尸体,艾瑞克遮掩着口鼻,近两米的白人壮汉,看见了脚下透明的丝线,说道:“老大,对面有用诡雷的高手,咱们这些兄弟不小心中招了。”
“这三个小崽子啊,捣毁了我们红骨帮的一个据点。”艾瑞克看着酒吧,缓缓道。
“给艾登打电话,让他接管这个酒吧,不惜一切代价把红骨帮做大,如果做不大的话,那就做掉他。”
“对了,在黑市开暗花,杀掉这三个人二十根金条。”
…………
三岔口 佛爷院子
佛爷看在假山底下游来游去的金鱼,思绪陷入了回忆里。
他有三个儿子,都是发妻所生,老大在和岛国战争的时候,死在了前线。佛爷当时还没被称为佛爷,也只是个城外讨生活,刀尖舔血的流民,大儿子死在战场上,妻子接受不了,积劳成疾,再加上极端的暴雪天,不多久就去世了。那年老二十三岁,老三才十岁
佛爷小有成就之后就把老三送进石城,花了二十根金条打通关系给老二安排进治安队,但是得罪了石城里的大帮会,被人报复,死了了石城。死的时候家都没成。
老二和老三关系最好,老二死之后,老三怪罪父亲没有为二哥报仇,离家出走,已有五个年头,这五年,佛爷外面光鲜亮丽,风光无限,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自责自己,被外面人称为佛爷,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常常以泪洗面。
佛爷踱步在鱼塘周围,人老了就爱回忆,也经常感觉到孤独,时常想念自己的小儿子。
“佛爷,高阳回来了。”
全副武装的士兵在他身边说道。佛爷以为高阳死在路上,高阳太能惹事,他年纪大了,害怕得罪人,使自己老年不安稳,他再年轻十岁,说不定真还扶高阳一把。
“念儿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车上。”
佛爷不由的颤抖了一下,急忙出门。
高阳,郑佩安,王霖三人都下车,李念也从昏睡中苏醒,李念抬头看到陌生的院子还有熟悉的父亲,不由得有些害怕。
父子相见,相对无言,高阳看见佛爷眼里闪烁的泪花,没有过多停留,带着郑佩安和王霖就上车回双旗镇了。
“哥,你说佛爷啥时候给咱们安排进城啊?都快半年了。”
“石城是首都,如果是其他城市,咱们也不用等这么长时间。”
“我都快有点儿等不及了,我最近老梦到柳妮,她一个女人不知道在石城过的好不好?”
“快了快了,咱把人带回来,佛爷是个讲究人,不会亏待咱们的。”
陆巡在高阳的院子外停下。
王霖刚打开铁门,拉开铁栅栏,一把短管猎枪指着三人。
郑佩安欲掏枪,高阳拦住郑佩安,问道:“你是谁?这是我家。”
“你说这是你家就是你家啊,你叫一声,看你家应不应你。”
“不是,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呢?你问双旗镇哪户不知道这是我们的家?”
“我不管,现在这地方是我的,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焯”
王霖快速拔枪对着这个中年人。
场面一时凝重。
“西巴,你把你们的枪放下。”
“哟,还是南韩人,你先把枪放下。”
“你让我放我就放,你我爹啊。”
“有本事你开枪,这旁边就是驻军,等着驻军突突你。”
王霖咬着牙说道。
“我数三二一,一起把枪放下。”
高阳不想在这儿响枪,刚从外面回来,这次去石城,不想在这节骨眼生事。
高阳率先默默把枪放在地下,中年人看见高阳把枪放下,自己也把枪放低,王霖也顺时间把枪放下。两把枪刚放在地上。
王霖军刺还没有抽出来,中年人就抽出腰间的砍刀,一刀直奔王霖脖颈而去,王霖往后躲闪,刀峰却深深嵌入了自己的肩膀上。
高阳抽出短刀,郑佩安抽出匕首,两人很快就朝中年人刺去,中年人一把砍刀在手,丝毫不怵二人。
很快三个人在家门口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高阳紧握短刀,好几次进攻都被中年人闪了过去。
五分钟后
高阳胸前两道刀疤,郑佩安大腿上被狠狠砍了一刀,坐在地上,高阳冷汗直流,在外面没栽,栽到家门口了,越想越气,但是却无可奈何,这个男人不是一般人,不管是出刀的速度,角度,还是力度,都是有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他们这三个野路子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到底是谁啊?这是我家,我刚从外地回来,一回来家被人占了不说,对着主人一顿削,不是我说哥们儿你咋这么狂呢?”
王霖唧唧歪歪道,他也不好受,激烈的战斗中,他身上又添了两道刀疤。
中年人冰冷的眼神盯着这三个人,不确定的开口道:“这院子真是你们的?”
“不是我们的,我们跟你费这么大劲干嘛。”
中年人默默收回了刀。拾起猎枪,让开了路,高阳从地上拉起郑佩安,扶着王霖,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和离开这前没多大区别,除了多了两具黑人尸体,散发着恶臭,中年人坐在原属于高阳的摇椅上,慢慢的说道:“这真是你们的房子,是我不好意思占据你们的地方了,我也不白住,这两个黑人一直盯着这个院子,我发现了好几次,找了机会,把这两个剁了,估计和你们有关。”
高阳扫视了两人尸体,都穿着雪地迷彩,高阳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但是大概率猜想是吕浩的人,毕竟老寇死在自己手上,吕浩派人过来很正常。
中年人进屋,取出药盒,给王霖还有郑佩安包扎,郑佩安伤的最重,帅脸煞白,看着中年人问道:“你这身手不是一般人啊,从哪儿过来的。”
中年人嘿嘿一笑,眼角炸开了纹路,回答道:“我是猎人,从远方过来的。”
“雪原猎人?”高阳问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
小冰河期上,有一群特殊的人生活在这血原上,在人类聚集地上,总有马匪肆虐,烧杀抢掠,所以大型的人类居住地苦不堪言,但是马匪也有着克敌,克敌就被人称作为猎人。
这些人的家人都被马匪所杀,对马匪恨之入骨,所以他们三三两两去马匪的地盘剿匪,虽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偶尔几个有大本事的猎人还是给马匪带来很大创伤,这些人杀光马匪后,依然活着。
他们去到不同的流民的居住地,流民给这些剿匪成功的猎人最好的东西,祈求这些猎人帮自己处理匪患。
这些人也就是被人称作为“雪原猎人。”
没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是雪原猎人,那他们这三个输的不冤,毕竟人家能杀光一群马匪,杀掉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阳敬烟给中年人,恭敬的给这个中年人点上,中年人吐了口烟圈说道:“我叫金灿宇,不是南韩人,我来自北韩。”
一道烟雾从年男人嘴中缓缓吐出,高阳三人皆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