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出现,他也会带着人来找麻烦的,这个结果的出现其实也早有预料了。”
奥格里恩看着损坏的大门说道。
“世事难料,还是我们太弱了。”
李明显坐在奥格里恩身边,像一个木头一样。
“拉雅真的很像她妈妈。”奥格里恩说道。
烟雾在空中缭绕,李明显一向不喜欢烟味,此刻却丝毫没有避让。
“我也是被她妈妈救回来的,那天夜里大雪封山。”
营地的中心,每天夜晚例行的篝火被点燃了,不一样的是,这次营地里面并没有收获的喜悦,而是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火光很温暖,像是在治愈悲伤之人的内心。
在温暖的火光映照下,奥格里恩坐在台阶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深邃的回忆。
“那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忘记的雪夜,”奥格里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年轻时候就开始了外出打猎,但不幸的是,那天夜里,我遇到了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凝重。
“暴风雪来的太突然,虽然那时候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但我还是没能及时找到避难的地方。
我的体温开始下降,视线也变得模糊,我迷失在森林中,不知所措。”
奥格里恩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他的故事。
“我开始感到绝望,我以为我就要这样结束生命。
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脚步声,很奇怪吧?明明是雪地,但我就是听到了脚步。”
他看着李明显正在认真的听着他的故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我转身,看见了一个少女,她叫做艾米。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头发被一条红色的围巾紧紧地系着。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拉雅一样,她没有想太多,也没有因为陌生人而退缩,就这样向我走来。”
“艾米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无法说出话,只能颤抖着点头。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带我穿过森林,最终来到了她的家。”
奥格里恩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艾米照顾我,给我煮了拿手的热汤,让我暖和起来。
那天晚上一直守着我,没有离开我,直到我恢复体力。”
他看着李明显,微笑着说:“那一夜,艾米的善良和勇气救了我。而后来,她成为了我的妻子,我的伴侣,我的灵魂伴侣。”
随后神色变得悲哀,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
“和拉雅一样,她敢爱敢恨,对善良的人热心伸出援手,对恶人丝毫不留情面,也就是这样,她招惹到了一群地痞流氓。”
奥格里恩掩面,李明显注意到他的脸侧留下来一道泪水。
“她跟倔犟,完全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就是这样,在我带着拉雅外出的一天,那群畜牲闯进了我们家。”
奥格里恩脸色变得愤怒。
“艾米拼死抵抗,最后被他们逼死在了屋里,一个人……”
奥格里恩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擦了擦脸,抬起了头。
李明显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仔细倾听。
“阿明,我不恨你,我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又是这样,明明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还要把拉雅一个人留在家里?”
奥格里恩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颤抖着又抽了一口烟,总算是强行平静了下来。
篝火燃得正旺,发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
不远处,德维基抱着一件冰蓝色的斗篷走了过来。
“李明显大人,这是提格兰雅大人吩咐交代给你的东西。”
德维基将斗篷递给了李明显,并清了清嗓子。
“经过我们的探查,雪山上覆盖了一层罡风层,就算是七级的生物,也无法强行通过,不过以你的体质倒是有那种可能性。”
德维基指了指李明显,随后又指了指斗篷。
“这件斗篷是用冰蝾螈王的皮制作的,它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抵御罡风,让普通的七级生物也可以通过罡风层。”
李明显感受了一下手上那件冰蝾螈王斗篷,还是那种熟悉的滑溜溜的感觉。
“提格兰雅大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希望你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德维基看着李明显说道,并指了指斗篷。
李明显当然知道,虽然相处时间也不到一个月,但提格兰雅的性格也是很清楚了,只是那番话对自己内心很触动罢了。
点了点头后,李明显看着还在忧郁的吐着烟雾的奥格里恩。
“里恩叔,我们那边有拥有治疗异能的人,还有华国的医生和科学家,我觉得可以带拉雅去治疗。”
李明显犹豫了一下,对着奥格里恩说道。
奥格里恩不说话,指了指雪山。
李明显看着雪山,那山上有一层薄薄的烟雾,想必应该就是罡风层了。
“我……可以想办法。”
李明显知道奥格里恩的意思是,那道罡风层拉雅无法度过。
奥格里恩摇了摇头,又吐出来一口烟雾。
“你没有办法的,拉雅不过五级,而且是没办法再提升,你这一去还有多少危险,你自己知道吗?”
李明显想逞强,但过去的事实却告诉他,他没办法保证。
“别逞强了,孩子,拉雅就交给我们吧,而且其他营地也有治疗异能,我们会去找找他们。”
奥格里恩拍了拍李明显的肩膀。
“再去看看拉雅吧,你也是时候踏上自己的道路了。”
奥格里恩缓缓说道,看样子他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李明显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拉雅被提格兰雅放在了她的床上,脸色很平静,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一般。
提格兰雅坐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拉雅,双手握着拉雅的一只手。
看到李明显进来,提格兰雅先是眉头一皱,随后转过了头,不看李明显。
“兰雅?”
李明显叫了一声提格兰雅,提格兰雅的嘴角撇了撇,没有理会他。
见到提格兰雅不鸟自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没有自找没趣,只是走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