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罗海波自顶层下来后,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看着孙若予跟于立庭这般亲近,内心一团烈火熊熊燃起。
“于立庭,你以为我罗海波还是昔日那个任你拿捏的人吗?
一句话就让我一无所有,呵,你未免太过自大,我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凭的都是我的能力,不是你轻易就能抹杀的……”
思及此,罗海波面上划过一丝肃杀。
……
新房里。
罗海浚洗完澡后,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周昕玥。
想着自己不久前还在为了以后担忧,眼下却是事业老婆都有了,他对此很是知足常乐。
少时,只见周昕玥从浴室走了出来,真丝的睡衣,若隐若现的曲线,令罗海浚不由喷鼻血。
“昕玥,今晚的你真美,我罗海浚能得你为妻,于愿足矣……”
说着,他伸手轻抚着周昕玥的脸颊,满眼的缱绻。
“讨厌啊你,油嘴滑舌的……”
闻言,周昕玥有些羞赧,当即转过身道。
……
“春宵一刻值千金,昕玥,我要你……”
罗海浚自身后环住她的腰,一双手开始游移起来,当摸到她腰间软肉,随即轻揉起来。
“嗬,海浚,你别,我痒……”
周昕玥欲躲避罗海浚的魔爪,奈何这副身子已不是她的了,一双腿更是软弱无力唯有任他予取予求。
须臾,罗海浚一把抱起周昕玥进入大床,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处,另一只手则是解起她的睡衣衣扣。
随着最后一颗睡衣纽扣被解开,周昕玥那姣好曼妙的身姿,即落入了罗海浚的眸中。
“昕玥,你准备好做我的新娘了吗?”
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看向周昕玥。
……
“你,你坏死了,你现在是在明知故问吗?”
周昕玥闻言,立时没好气的反问道。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就眼下两人这姿势,他居然还跟她说准备好了吗?
咦,真讨厌!
罗海浚满意的看着周昕玥的表情不断变化,绵长细密的吻,一点一点的落在她的耳边,颊边,最终落在唇上。
“嗬,嗬……”
周昕玥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跳的像是马上要蹦出胸腔,整个人头晕目眩浑身发软,看向罗海浚的眼底,是一片水光潋滟。
见状,罗海浚勾唇一笑。
一双手继续游走于她那光滑的肌肤,所到之处惹的周昕玥急呼连连,眼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罗海浚即进入主题,房间里瞬间旖旎风光。
……
另一边的书房里。
不同于弟弟弟妹的洞房甜蜜,罗海波从外滩酒店回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脑海中开始了盘算,如何将于立庭拉下马来。
“于立庭,只要没了你,若予她一定会选择我的……”
……
霞飞别墅,卧房。
张露浓最近的心情很是开心,张韶华隔三差五的寄给她儿子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儿子一天一个样,她这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
随着轮廓长开,她从于司祈的长相中捕捉到了几分像自己,母子连心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
“露浓,你怎么还没睡啊?呃,司祈越来越像你了……”
于立庭推开卧房门走了进来,瞥见张露浓手里拿着儿子的照片,心头不由得掠过一丝愧疚。
“梓言,你在马场也忙了一天,应该乏了吧,我这就给你去放洗澡水放松放松……”
说着,张露浓收起儿子的照片,朝浴室走去。
“嗯,也好……”
见状,于立庭松了松领带,含笑道。
……
张露浓前脚进浴室,于立庭后脚跟在其后。
“嗬,呜……”
于立庭带着强势的吻,席卷至张露浓的全身,浴室的气氛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一双手即攀附上他的脖颈,张露浓整个人贴向于立庭的胸膛,宽大的浴室成了俩人欢爱的场所。
“哗啦啦……”
随着莲蓬的水洒下的这一刻,俩人陷入了忘我的缠绵悱恻。
须臾,于立庭抱着一滩烂泥的张露浓出了浴室,一脸潮红的张露浓闭着眼睛轻喘着。
“露浓,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轻抚着张露浓的脸颊,于立庭低声蛊惑道。
……
于立庭私心的想着张露浓若是再度怀了孕,就不会整天的再想着儿子了,每回见她那般的思念儿子,他的心里就很不好受。
“嗯……”
闻言,张露浓仅吐出一个嗯字,便不再言语道。
她自然知道于立庭这是打算让她再度怀孕,好借此转移她对儿子的思念。
她不想与他抬杠,即便心里头并没做好准备,却也没有要拒绝他的意思。
得到了张露浓的同意,于立庭即眉头一松,遂欺身与之步入主题。
……
翌日,汇丰银行,
对公部经理办公室。
钻研了一个晚上的罗海波,决定从于立庭的陈氏马场入手,为了知己知彼,他派人调查了于立庭名下的所有产业。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只道他于立庭不过就是一个仗着家世,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却没想到他早在大学期间就已经创业了。
如此反倒让他更是不忿,在他看来于立庭不过就是仗着有钱才能把事业做的这么大。
如果把他的资源放在自己身上,他罗海波自认其能力并不会输给他于立庭。
“于立庭,没想到啊,除了你父母的家底,你的家底还挺丰厚的,呵,你且看我如何将你多年的心血一一摧毁……”
思及此,他遂利用职务之便,给于立庭在汇丰银行虚设了一个户头,既然要玩就玩大的。
……
另一边,时济医院,
主任办公室。
自李若彬单方面叫停了刺杀任务,孤鹰对其很是不满意,话里话外透露着要将此事汇报于上级政委。
对于像孤鹰这种身居高位,凡事不需要他亲力亲为的,李若彬早对他积怨已久。
日本这边尚且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反而是南京政府那边,党政两极分化的特别严重。
隶属于陈氏兄弟的组织部党务调查科以及毛戴的复兴社特务处,为了赤匪一事闹得很不愉快。
面对两方人马的意见不一,对上海地下工作的同志们,如何开展活动很是艰难,为了能更好的传递这边的消息,李若彬采用了摩尔密码。
千挑万选下,他最终将传递地点定在了于立庭的陈氏马场,之所以会选择马场,是李若彬经过再三考虑的。
像于立庭这种做偏门的生意,没人会注意的,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也自有脱身的办法。
……
一段时间下来,李若彬借着赌马,传递给组织的信息很是顺利,然而,对于这一切于立庭那边是一无所知。
另一边的罗海波,耗时了一个月的布局拉开了帷幕,诬陷于立庭利用马场之便,为赤匪提供情报,一封检举信给他捅到了上头。
复兴社特务处、组织部党务调查科闻风而动,在一番角逐之下,最终由复兴社特务处胜出。
陈氏马业,外围。
于立庭倚着栏杆,看向马场中央,跑的飞快的选手,一场赌马下来,利益是巨大的。
满意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王国,在日渐的扩大,于立庭的面上漾着一抹野心勃勃。
重庆,复兴社特务处,
办公室。
看着下属汇报的信息,关处长眉头紧蹙,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胆大到敢为赤匪做事。
“处长,这个于立庭在上海滩可是资产雄厚啊,若是拿下他,在将他名下的资产全部充了公,局座一定很开心……”
见状,赵嵩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关处长的脸色起伏不定,遂建议道。
“嗯,赵嵩,你带一队人马火速前往上海,务必一举拿下此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闻言,关处长合上资料下令道。
“是!处长!”
赵嵩闻言,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后,转身离开办公室。
“全体都有,向左转,向前看,齐步走……”一声令下,一队人马即开拔奔赴上海。
……
清县,于家,
静室。
曹雅娟莫名的感受到一股不安感,整个人心慌慌的。
“上帝,请给我指引,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曹雅娟捂着心口,默念道。
于家,花房,
于守业正拿着铲子在翻松着泥土,侍弄花卉是他最喜欢的娱乐方式,剪剪枝叶浇浇水的,别提多惬意了。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躲在静室里祷你的告,呵……曹雅娟,这么些年你祷来什么了?”
于守业对此,嗤之以鼻道。
在他看来,什么信仰啊都是假的,唯有握在手心里的钱,来的才是真的呢。
曹雅娟无非是逃避跟他的相处罢了,不愧是念过洋学堂的高知女性,又岂是他一介土老帽能配得上的。
……
于家,三房,
卧房里。
于薇薇正逗弄着女儿思婷,自尹鹏飞去了上海滩做生意,已经很久没回清县了,对此,于薇薇并不放在心上。
如今的她,是有女万事足。于司婷跟于司祈前后相差了两个月,长得是粉雕玉琢的。
“哥,咱们的女儿她真的很漂亮,除了眼睛随你,其他没有一处像你,呵,同样都是你的孩子,于司祈却是像极了你,哥,你还真偏心……”
于薇薇边说着,边抚过女儿的眼眉,小小的粉团子,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眸子,望着自言自语的母亲,咧开了小嘴咯咯的笑着。
“司婷啊,我的女儿,你爸爸叫于立庭,你可记住了,姓尹的只是你的便宜父亲,你可要牢牢记在心里哦……”
于薇薇几乎每日,都会像这样灌输言行给女儿,对于父亲于弘泰,母亲于文氏的不作为,她早对他们不抱任何希望。
……
陈氏马场,办公室。
于立庭正与孙若予商谈公事的时候,忽见一队人马执枪冲了进来,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即被押解着带离办公室。
“喂,你们究竟是何人?凭什么胡乱抓人啊?喂,放开我,听见没有,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走廊上,被束缚住的于立庭,扯着嗓子嘶喊道。
马场的员工见状,吓得噤若寒蝉,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给吓懵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放开我老板,听见没有?”
孙若予见于立庭被强行带走,立即冲上去叫嚷道。
“小姐,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军务,再敢阻扰信不信连你一起也抓起来……”
面对孙若予的聒噪,赵嵩一片肃杀道。
……
上海,监狱。
于立庭被复兴社的人一把给扔进监狱后,开始了对他的审问。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长官,您抓错人了吧?”
面对一系列的审问,于立庭是一问三不知,他压根没接触所谓的赤匪,自然是交代不出来什么。
岂料,他的这种行为,落在赵嵩的眼里,是他在做无用武的挣扎,即结束了审问,转而对他用起了刑罚。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它长了几只眼,来人,上刑……”
伴随着话音刚落,于立庭被扒了衣服给绑在了木架上。
“你们这是在滥用私刑,我要向你们的上级投诉,嘶……”
于立庭哪里见过这架势,却依旧嘴硬的咆哮着,直至对方一鞭子抽在他身上,把他痛的撕心裂肺。
……
另一边的孙若予则是第一时间打去了南京的姨夫家,本想求他救救于立庭的,却被姨妈告知其有公务,出了远门并不在家。
直把孙若予急得差点没哭出来,想着怎么这么寸啊,这个节骨眼上,让她去找谁啊?
于立庭的骤然被抓,令张露浓那边忧心不已,随后,她拨通了清县的电话,眼下为了救人她也顾不上跟那边的龃龉了。
曹雅娟闻言,整个人天旋地转,当即坐着火车急往上海而来。
……
霞飞路,洋楼,
客厅。
罗海波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对于于立庭被抓下狱的事,显得很是兴奋。
“于立庭,这都是你自找的,呵……”
这般想着,他嘴角上扬,划过一抹嗜血。
“儿子啊,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罗母干完家务活,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儿子笑的那样,不由好奇道。
“没事,就是想起了开心的事而已,对了,妈,海浚跟弟媳再过不久就蜜月回来了,您啊就等着抱重孙吧……”
闻言,罗海波将话题岔开调侃道。
弟弟弟媳新婚第二天,就去了香港度蜜月,他估摸着再有半个月就回来了。
到时候于立庭的事,应该也告一段落了,届时他跟孙若予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