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立庭那边的心性大变,始作俑者罗海波这边,倒是过得舒坦惬意。
想着暂时还扳不倒于立庭,他索性先将之搁置一边,把重心放在竞选,汇丰银行行长一职上。
为了自己能顺利当选,拿着自己从股市里赚来的钱,假借送礼品,实则往里头塞钱,行贿银行高层们。
经过他长达半年来的斡旋拍马,汇丰银行行长一职,没有任何悬念的落在了他的头上。
一时间风头无两,更在当选银行行长的第一天,便下达了陆有丰为对公部经理的第一条任命。
陆有丰那边摇身一变,即从普通员工荣升为对公部经理,鸟枪换炮的他此后更是以罗海波马首是瞻。
……
外滩酒店,vip包厢。
“来来来,敬咱们的罗行长一杯,今晚,务必不醉不归啊……”
陆有丰端着酒杯,极力的吹捧着罗海波,自当选为行长以后,外滩酒店便成了他们聚餐的常驻地。
闻言,罗海波即嘴角上扬,划过一丝嗤笑,对陆有丰的追捧很是受用,包厢里来了往日不对付的同事,如今却一个个的在奉承于他。
身份的转变,前后的态度转换,让他尝到了拥有至高权利的好处,整个人逐渐开始膨胀起来。
……
外滩酒店,包厢里。
一群舞女簇拥着罗海波,卯足了劲的伺候他喝酒,罗海波照单全收,一瓶接着一瓶的洋酒灌进肚。
他总算是体会到了,原来被人簇拥着溜须拍马是这个感觉。
“孙若予,你也不过如此,老子现在不仅有钱,我还有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呵,来,继续喝……”
说罢,他一口喝光杯中洋酒,仿佛在酒精的麻痹下,能让他的心好受些。
“筱锦啊,今晚上,你可务必给我伺候好了罗行长,喏,这是给你的出台费还有小费……”
陆有丰说着,便拉过一名长相清丽的舞女,附耳嘱咐道,而后自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
“好嘞,陆经理,您就瞧好吧……”
闻言,筱锦挑眉一笑接过钞票道。
……
翌日,凌晨,
包厢大床上。
罗海波一丝不挂的熟睡着,浴室中,完事后的筱锦正在清洗自己的身体。
少时,她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觑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罗海波,轻车熟路的自包包里拿出一罐药瓶,而后倒了一粒药在掌心后即送入口中吞服。
干她们这一行的,可不能留下隐患,身子已然不清白,万一再留个尾巴这日子还咋过?
想着昨晚这男人,把她当姓孙的姑娘了,一口一个的喊着,尤其是他到达峰顶的时那副嘴脸令她恶心不已。
天下乌鸦一般黑,嘴巴上说着喜欢啊爱啊,私下里还不是照样玩的花玩的野,筱锦下海这么久,对于男人是嗤之以鼻的。
这般想着,她即妖妖娆娆的,转身离开了包厢,不带一丝感情。
……
临近中午,
“呃嗬,嘶,头好痛……”
酩酊大醉的罗海波,即手捂着头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环顾四围才发现昨晚他压根没回家。
“啊,陆有丰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没看他醉的不省人事了吗?都不会送他回家的吗?搞什么?”
思及此,罗海波不由得蹙眉道。
显然,贵为银行行长的他,已然把陆有丰当做他的奴才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面上的时钟,他这才火速的起床穿裤子,一切拾掇好以后,回头看着床上凌乱不堪,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好像跟一个舞女睡了。
“该死的……”
见状,罗海波咬牙切齿道。
一向洁身自好的他,居然跟一个舞女发生了那不可描述的事,这让他极其的愤怒。
……
南京路,陆公馆,
客厅。
陆有丰吃着小绿给他准备的早餐,美滋滋的想着昨晚上,罗海波应该爽翻了。
对于罗海波对孙若予的执拗,他表示不能认同,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至于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嘛,不忍心见罗海波为情所困,故而,他昨天才自作主张的给罗海波找了一个舞女开荤。
罗海波的脾性他太了解了,估计啊,昨晚上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呢,这男人嘛,只要开了荤,以后就不会这么死脑筋了。
这般想着,他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英明决定。
“看你笑的那样?昨晚上又上哪浪去了?阿丰啊,不是我说你啊,你如今都是做爸爸的人了,也该担起家的责任……”
小绿这边喂完儿子奶,便从房间出来吃早饭,却瞥见陆有丰一脸猥琐笑,遂没好气道。
“臭娘们,你少在那给我叨叨叨,没有老子在外上班赚钱,你们母子俩早喝西北风去了……”
还不等小绿回嘴,他便拿起一根油条站起身离开餐桌。
当初,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居然还重新接纳了她,如今他晋升为经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要不是看在儿子还小的份上,他妈的早将她扫地出门了,一想起年幼的儿子,陆有丰到底还是忍了。
“陆有丰,你拽什么拽?要不是看在你如今在银行当经理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个家?”
说着,小绿嘴角划过一抹讥诮。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底一片晦暗不明,要不是想着儿子还小,她也无一技之长的,她才不会受他的鸟气。
……
汇丰银行行长办公室,
罗海波黑着一张脸,搞的手下员工,一个个汇报工作的时候,尽量不惹毛他。
“让陆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半晌,罗海波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道。
“陆有丰,你如今胆肥了?你明知道我喝醉了,为什么不送我回家?还有,昨晚上的舞女是怎么回事?”
这种货色你也敢给我安排,你是不是想死啊你?陆有丰,我能提拔你做经理,我也能让你回到一无所有,你信吗?
罗海波对着陆有丰就是一顿呵斥,听着他疾言厉色,陆有丰不由得为之颤栗。
“罗行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嗨,这有什么的,我昨给你安排的舞女,她一般只接身份档次高的,并不是那种人人都可以睡的低等舞女,你且消消气……”
陆有丰闻言,强装淡定道。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陆有丰,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心里只有孙若予……”
别的女人我一概不要,你可倒好自作主张的给我安排了那种货色,你简直该死!!!”
一想起自己昨晚上,跟那舞女发生了肌肤之亲他想死的心都有,满腔的愤怒让他恨不能当场活剐了陆有丰。
……
“滚出去,再有下次,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伴随着罗海波的咆哮,陆有丰摸着鼻子灰溜溜的关上门离开。
“要不要这么过激啊?这搞得还以为他吃多大亏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的洁癖这么严重啊?”
见状,陆有丰遂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内心腹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