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你这话说的妈可不爱听啊,你若不是姓顾,能攀得上张家这么好的家室吗?这做人啊,可不能太自私了……”
见女儿居然敢甩脸色给她看,柳姨娘索性也不装了,将燕窝羹搁置一旁后,双手抱臂冷凝道。
“呵,这才是真实的姨娘嘛,你我之间用得着这般假惺惺的?毕竟,在您的眼里心里,除了您那宝贝儿子顾哲宇,您还能装的下去谁啊?”
顾慕之见状同样双手抱臂,看向柳姨娘她的亲生母亲,勾唇嗤笑一声,对于这个重男轻女的母亲,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
满意的看着柳姨娘,因着她的话语而变了脸色,顾慕之顿了一顿继续道:“别忘了如今是您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您说对吗?姨娘!”
说罢,她好整以暇的端坐于一旁的沙发上。
“慕之,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妈记得以前的你,是多乖的一个人啊,不都说这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嘛……是,妈虽说把心思用在你哥哥身上多了点,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跟哲宇都是从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妈又岂会厚此薄彼,你……”
见女儿这副态度,柳姨娘本能的就想呵斥她,可转念一想,万一这死丫头扭头跟她丈夫张宝坤告状,那她的哲宇还能被安排进公司吗?
这般想着,她遂跟顾慕之打起了亲情牌,她就不信这死丫头的心是石头做的。
“您之前跟我说的,将顾哲宇他安排进公司的事,等我回去以后,自会跟宝坤他提的,至于他答不答应安不安排,那就不在我的可控范围了。”
果然,在听到柳姨娘这般说辞后,顾慕之的脸色便缓和了很多,明知她在打亲情牌,她选择了沉溺其中。
……
书房内,
“岳父请放心,我姐夫交代过了,让我务必支持您继续连任下届的总理一职,所需费用皆由我来出……”
顾雄凡端坐于沙发椅上,对于女婿张宝坤所说的费用皆由他来出,表现的很是满意。
“好啊,慕之能嫁你为妻我很放心,对了,我就慕之她一个女儿,如今她既嫁你张家门,首要做的就是给我添个大胖外孙,你俩可莫让我等的太久啊……”
顾雄凡端的一副慈爱的老父亲形象,郑重的跟女婿说道。
“知道了,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会跟慕之努力的,争取一年抱俩,二年抱仨……”
闻言,张宝坤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好小子,这才对嘛,那我可就安心等着做外公了,哈哈哈哈……”
说罢,顾雄凡即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心想着这小子,可比他的姐夫于立庭更好掌握,等他跟慕之有了孩子,不怕他的心不倾向顾家这头。
纵使,于立庭也蛮不错的,但他到底是浸淫商场多年、城府极深,难保会跟他顾家一条心,把鸡蛋全放一个篮子里,不是他顾雄凡的行事风格。
……
隔着房门都能听到顾雄凡的笑声,身为长子的顾哲鸣对此则是一笑了之,以他对父亲大人的了解,张宝坤怕是入他眼了。
但对于顾哲恺而言却是极度不爽,无他,前一个是于立庭,如今又来一个张宝坤,父亲大人似乎对他们很看重,这令他产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无法接受自己跟父亲大人的父子关系,慢慢的变得薄弱,甚至变得边缘化,从小到大,他明面上虽说跟父亲大人作对,实际上他最在乎的人便是父亲大人了。
他无法忍受父亲大人的眼中只有大哥顾哲鸣,更无法容忍父亲大人夸赞三弟顾哲琛。
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得不到他想要的关注后,他便四处找麻烦,可随着他选择从商以后,他跟父亲大人的关系越走越远,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父亲大人,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您重视我的存在,您知道吗?从小到大您一直是我的骄傲啊,为什么,您始终看不到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呢?为什么,像这样的大笑您从来都不会在我的面前表露,为什么?是我不配吗?”
然而,所有的质问怨念,最终化为了他隐在心底深处的酸涩。
他抬眸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随后,抬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
另一边,
那晚过后,陈梓言转身便去了天津找王雪梅,心想俩人好久没联系了,也没跟她温存,为免她因寂寞,从而做出有损自己的事,他甚至都没有提前通知她。
前车之鉴,让他对于任何一个人都心存不信任,尤其是女人,毕竟,她可以上一秒还在坦然自若的跟你情意绵绵,下一秒却是走的无影无踪的让你无处可找。
张露浓的离开,到底成了他心底深处的一根刺,痛的厉害但却拔不出来,若不是念着张家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勾连,以他现今的性格,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收回赋予他们的一切。
毕竟,若是没有他陈梓言,又何来它张家今时今日的泼天富贵?
不得不说如今的他,整个人变得非常现实,他把任何人任何事,都打上了它应有的价格标签。
毕竟,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捧在对方的面前,对方却视它为压力,是人就会疲倦,尤其是像他这样,事事喜欢锱铢必较的人更会疲倦。
天津,暗香花店,
王雪梅正趴在柜台上扒拉着算珠,算着这个月的盈亏收益。
一笔笔算下来,让她很是欢喜,暗香花店在她的经营之下,不仅稳步上升,且隐隐有了再扩大的条件。
就在她沉浸于再扩大店面的喜悦中,忽觉腰间一阵温热感袭来,扭头一看是陈梓言来了,原来是她太专注了,连他什么时候走进的店里,以及来至其身后都没发现。
……
“小丫头,好久没见了,你都不会想本少的吗?嗯?”
说着,带着惩罚的意味,陈梓言即恶劣的咬住了她的耳垂轻噬。
王雪梅只觉得一阵酥麻感,瞬时间袭上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瘫软不已。
“少爷,我没有,您不在天津的每时每刻,人家都在想您,只是您日理万机的,人家即使再想您,那不也是徒劳吗?”
王雪梅颤抖不止的,述说着对他的思念之情,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博得他高兴且怜惜她。
显然,她想多了,陈梓言不仅没有怜惜,反而将她打横抱起,来至花店后头的一张用来午休打盹的床上,开启了他的白日宣淫。
“少爷,您慢点,少爷,求您不要这样,少爷,我怀了您的孩子,已经有月余了……”
面对陈梓言的粗暴,王雪梅一改过往的顺从哀声乞求着。
“当真?阿梅,你没骗我吧?”
一听说她怀孕了,陈梓言立时停止了他作乱的手恢复神色道。
许是他眸中的质疑太过于明显,王雪梅莫名的委屈起来,随后,掩面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
“小丫头,哭什么呢?我也没说你什么啊,这么久没见了,怎么还变小哭包了?”
见她这般,陈梓言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随即变得轻柔,不得不说他还就吃女人这一套,这让他颇有存在感。
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他,希望能在私下,可以纯粹一点,更希望依附他生活的女人,能变得娇媚一点。
“您是不是以为我是不想与您温存,才编出怀孕的瞎话啊?不然,您怎么会这么问我?打我王雪梅成为您身边女人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一辈子守在您的身边,除非,除非是……”
说着,王雪梅欲言又止起来,似是不敢再说下去,深怕又惹的他不快。
“除非什么?你倒是说下去啊,我听着呢……”
陈梓言闻言,不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勾唇一笑道。
“除非是您不要我了,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您的身边,还有,我真的是怀孕了,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医院检查……”
王雪梅深吸一口气,对上了陈梓言的双眸。
看着王雪梅认真的澄清怀孕一事,他不由得心生怜惜,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一句重话都受不住。
……
“阿梅,好了,你是什么为人,我还信不过吗?退一步来说,你若真是那种满嘴谎话的女人,我定叫你活着不如死了,毕竟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抬手轻抚过王雪梅的脸颊,陈梓言面上和煦,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冰冰。
“少爷,在阿梅眼里,您永远都是那个对我最好的人,能遇上您成为您的女人,是我这辈子从不敢想的事,虽然,您能留给我的时间很有限,但这并不妨碍我想守在您身边的决心……”
顺势接过话头,王雪梅的眸中,满是对陈梓言痴迷的眷恋。
“人生苦短,阿梅,你如今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你真能忍受这种生活,直至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吗?我这人要求并不多,那就是不要欺骗我,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厌了烦了,我可以放你自由,该给你的我也不会少给你……”
哪怕,王雪梅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却还是执拗的要她一个真话,毕竟,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欺骗。
“少爷,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您还要我怎样才能信我啊?”
王雪梅对此很是委屈,不由得低下头来。
“好啦,不为难你了,咱们好久没见了,你该怎么补偿我啊?嗯?”
说着,他坏笑的抬手覆上了她的小腹处摩挲。
……
“您好坏啊,医生可嘱咐过我了,怀孕初期阶段是不能同房的,求您就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了我吧。”
思及医生交代的话,王雪梅遂抓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你不都说已有月余了嘛,大不了我慢着点小心点,也是可以的,来嘛,别扫兴……”
面对王雪梅的求饶,他并不打算放过她,过来人的他可比她有经验的多了,说着,他便在她羞赧的注视下,缓缓解开了裙带。
看着她那吹弹可破肤若凝脂的肌肤,他哪里忍得住欲望,将之平放于床上后便欺身而至,不多时便传出了俩人的靡靡之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