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卧房内,
陈梓言站在镜子面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慢条斯理的打着领带。
却见,阎璟从大床上赤脚走了下来,来至其身后,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女子温热的气息瞬即包裹着他的全身。
“怎么不多睡会呢,怎么?又来精神了?哎,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啊,哭哭唧唧的求我放过她呢,怎么呢?这是吃一堑不长一智吗?呵……”扭头侧眸,陈梓言勾唇玩味一笑道。
瞬即,他自脑海中滑过昨晚,阎璟在他的折腾下,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不由得内心愉悦。
阎璟被他说的瞬时羞红了一张脸,遂噘起小嘴不依道:“讨厌啊你,你怎么这么坏啊,人家昨晚上差点让你折腾散了架……哼,你居然还拿它来消遣我,果然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就只顾着自己快活,全然不顾我们女人的死活!”
说罢,她的脑海中亦是浮现起昨晚上陈梓言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男女欢好还有这么多的花样感受呢?那是她在阎斌身上亦或杨泽骞身上没体会过的。
闻言,陈梓言即转过身子,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颚,继续调侃玩味的道:“呵,你们女人还真是心口不一啊,这嘴上说着男人不是好东西,但身体却是诚实的很呢,也不知道昨晚上食髓知味的那个人是谁呢?呵……好了,不跟你贫了,我在南京也逗留一个月了,也是时候回上海了,至于赵啸晟那边咱们徐徐图之……”
说着,他抬手轻抚起阎璟的脸蛋,眸内闪过一抹精光。
……
见状,她收敛心神回道:“知道了,毕竟,赵啸晟盘踞南京二十几年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撼动得了的,不急……”
旋即,她莫名的吃起酸醋来,吃的还是无聊至极的酸醋,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与面前的男人建立了男女关系后,她竟是开始对其的私人生活生起干涉念头。
这般想着,她突然一把拽住了陈梓言正打到一半领带的手,眸光湿漉漉的瞪着他道:“梓言,你说你啊逗留这南京一个月,分给我的时间也才昨天那么一点,反而陪那赵寰那么久,你说?你是不是又看上她了?你都这么多女人了,难道还不够吗?”
一番话说的陈梓言瞬间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似是为了惩罚阎璟的得寸进尺一把将其手腕钳住强势扳至头顶。
接着,他将之翻过身子再度按在了大床上,双眸微眯周身泛起一抹森冷阴霾道:“女人,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的私生活?嗯?我陈梓言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约束尤其是女人,看来,昨晚上给你的教训力度还不够呢,以至于让你还有精力来跟我叽叽歪歪的,呵……”
话落,他薄唇轻启,来至其白皙滑嫩的肩头上。
“别,我错了,啊……”双手被束缚住的阎璟,惊慌失措的求饶道。
多年在军营里练就的矫健身手,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竟是毫无作用,丝毫没有施展的发挥空间。
然而,陈梓言并不为所动,兀自在其的后背上留下了专属于他的印记:“现在才知道来讨饶,晚了!”
语毕,他遂不再废话,再次折腾起阎璟,直把她折腾的哭爹喊娘。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餍足地放过了阎璟,阎璟被折腾的全身软绵绵地,趴在大床上的她,一双美眸中虽含着泪水心中却是无比甜蜜。
“记住了,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行了,我真的得走了,等下次我再回南京时来找你,呵……”说着,他转身离开了卧房。
目送着陈梓言离开的背影,阎璟咬着她那红肿不堪的唇瓣点了点头,遂自心底腹诽的道:“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啊,她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这般想着,被折腾脱力的她,沉沉地闭上眼陷入睡眠。
……
一路出了阎家别墅的陈梓言,当即叫停一辆黄包车朝着南京火车站而去,历经一下午的时间终于在天黑时赶回了上海。
且说,在霞飞别墅里住了一个月的陈家一家三口。
除了陈学凯这老油条死活没动离开的念头。以及,那动了念头想嫁给表哥的陈霏霏。
反观陈慕雪这一头,久不见侄子陈梓言回来的她,内心不免升起一抹局促。
这种感觉令得她整个人很是不舒服,感觉自己是来打秋风的,有心想离开回去,却见丈夫丝毫没有要走的念头。
让她很是纠结!又唯恐惹丈夫生气,她唯有暂时按捺自己的情绪。
“叮叮叮叮……”
忽听得一阵急促的按铃声响起,徐妈忙不迭从厨房出来,朝着外头铁门走去。
“是先生回来了,快快快,您还没吃饭吧,我……”却见自家先生回来了,立时开心地打开铁门,将其迎了进来道。
还不等徐妈说完,陈梓言即勾唇一笑打断了她道:“徐妈,晚饭不必准备了,我已经在外滩酒店定了包厢,专门来款待我二叔一家……”
陈霏霏则在陈梓言迈进客厅之前,率先一步走了出来:“表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如今真的是大忙人哦,我跟爸妈等了你好久了……”
接着,也不待他接话一脸雀跃的搂抱住了他。
……
“咳咳咳……”
陈慕雪佯装咳嗽状,借此提醒女儿不该与陈梓言这般的亲热,多少顾着点男女大防。
但却被一旁的丈夫陈学凯给拽了拽衣角,接着,又递了个眼色给她,示意她别吭声。
半晌,陈梓言轻推开陈霏霏,勾唇一笑:“你呀,都多大的姑娘家了,怎么还同小时候那般撒娇?二叔,二婶,我在外滩酒店已经定了包厢专门款待你们,诶,我这天南地北的走,也是片刻不得闲,在上海也待不了许久就又得辗转去北平……”
话里话外透露着自己分身乏术的很,令得二叔陈学凯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头。
知晓他是大忙人,也知自己此行来上海的目的,遂堆笑的道:“是是是,那咱们走吧……”
说着,便拉过妻子陈慕雪的手,以及冲女儿使了个眼色,接着,一行人即坐进陈梓言的汽车里朝着外滩酒店而去。
外滩酒店,
临窗包厢,
酒至三巡,那陆有丰竟不请自来,令陈霏霏莫名的有些反感起他来,却不知,陆有丰是接到陈梓言的电话才赶来作陪的。
陈学凯见状,不置一词的管自己吃喝着,对于陆有丰的不请自来,显然并不厌恶。
……
相对另一侧坐着的陈慕雪,对于丈夫一女两配的心思,对此虽觉得膈应,可又没得办法去阻止。
唯有自心底叹息一声,接着,管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将他们的脸色尽收至眼底的陈梓言,则是勾唇嗤笑。他倒要看看,他的这位好二叔陈学凯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呵!
思及此,他一如昔年那般,看向表妹陈霏霏极尽之温柔道:“霏霏啊,来,尝尝这鲈鱼,这可是外滩酒店的招牌菜啊,来……”
对于这个表妹,他多少还是疼爱的,但竟仅限止步于兄妹,于薇薇已成了定局,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陈霏霏不一样!他绝不会让陈学凯拿霏霏作为他进阶上流社会的垫脚石。
所以,他才会打电话喊陆有丰前来作陪,却不料,陆有丰竟向他透露看上陈霏霏,想让自己给他做媒。
想着陆有丰这些年跟着自己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加之他又足够忠心,自然就同意了他的想法。
闻言,陈霏霏满面羞赧的道:“谢谢表哥,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吃鲈鱼呢……”
说罢,夹起碟内的鱼肉送进嘴里咀嚼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