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晨,
郊外一处废弃厂房内,陈司祈与宋星辰耷拉脑袋,被绑在椅子上。
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陈司祈,佩佩的眸中闪烁着偏执的阴郁:“你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若非你父亲对我始乱终弃,我的孩子也不会落的一个被堕的下场,呵……”
见眼前这俩小孩还未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她遂便转身离开了此地,已经过去了一晚上也是时候通知于立庭了。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的陈司祈悠悠然醒了过来,甫一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他刚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竟被人绑住了。他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宋星辰去哪了?
当见她也被绑在椅子上了,他在放下心的同时亦是焦急万分的喊叫道:“星辰啊,你醒一醒,星辰,你别睡了,星辰……”
该死的!自己这是遭遇绑架了吗?!眼下并无人看守,他必须想法子自救才对!思及此,他环视周遭环境。
闻喊的宋星辰这才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眸见自己竟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地方,她整个人瞬时大惊失色,接着,失声的大喊了起来:“有没有人呐……我……”
唯恐惹来绑匪的注意力到时候就脱身不了的陈司祈,先是冲她使了一个噤声的眼神后,接着,勾唇低语道:“星辰啊,咱们很明显是被坏人绑架了,像你这样哇啦哇啦地喊叫,万一将那些绑匪给引了过来,咱们俩到时一个也甭想逃出去了,嘘……”
对上陈司祈的眸子,以及听着他的利害分析,宋星辰瞬即安心了不少,遂不再叫喊道。
……
与此同时,
另一边,陈梓言在接到徐妈那颤颤巍巍,带着哭腔的电话时,说是陈司祈一个晚上没回家,怕是被贼人给绑架了?!令得他整个人大为得震怒。
心想着这是哪条道上的绑匪啊?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他陈梓言的儿子也敢绑架吗?是有几条命够他杀得?!
挂断徐妈电话后,他再度拨通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但见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来至大门口。
就在他下得楼来,途经客厅玄关处,紧随其来的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瞬时响彻客厅上空。
他蹙了蹙眉,还是接起了电话,只听得电话那头的女人开口就是,你儿子如今在我的手里,若是想他平安无事的话,就给我准备十万块钱,地点郊外废弃厂房,只能他一个人过来。
还不待他开口,那头电话已然啪的就给挂断了,他总觉得这女声似曾相识,但任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须臾,他眯眼勾唇冷嗤一声,不再纠结对面这人到底是谁:“呵,你有胆!我不管你是谁?我会让你清楚明白,敢绑架我儿子我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呵……”
……
且说,在佩佩离开废弃厂房打电话的这短时间内,还真的就让他陈司祈给找到了脱身的办法。
这还是得益于平日里父亲让他学的各种课程,其中便包括了格斗术,因而,他轻松地解开了捆着自己手的绳索。
见陈司祈轻松解开了绳索,冲着她这边而来时,宋星辰满脸的兴奋:“哇,司祈,你好厉害啊!”
然,下一秒,她便惊恐的大吼起来:“司祈,你小心后面……”
只见佩佩一脸阴鸷的站在陈司祈的背后,猝不及防下的陈司祈,立时被吓得跌倒在地上。
同时嘴巴里还不忘爆出一句:“你是人还是鬼啊?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把佩佩刺激地想活活掐死他。
当看清眼前的女人时,陈司祈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大喊起来:“阿姨,您是昨天早上打扫街道的阿姨?您怎么在这里,还是说绑架我和星辰的人是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哪里得罪您了吗?”
难怪,父亲之前常跟自己说,坏人脸上又不刻字,那时的他并不放心上,如今却是狠狠打了脸。
他一个八岁的孩子,绑他来做什么?父亲生意版图扩展至庞大,相信没人敢触他的逆鳞找自己晦气。
再者说,如今对面的这位不就是一打扫阿姨吗?她与父亲之间能有什么纠葛?
……
佩佩闻言,勾唇冷笑:“陈司祈,你果然不愧为她张露浓那臭婊子生的贱种,呵,一样的令人生厌啊……”
一句你果然不愧为她张露浓那臭婊子生的贱种,令得陈司祈瞬间暴起,犹如一头小牛犊,扑向了佩佩嘶吼道:“你个坏女人,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你才是贱种呢,你全家都是贱种,呀……
可他到底还是个八岁的孩子,纵使,练了一年多的跆拳道,体力上却是不敌成年人的佩佩。
在没几下扑棱后,便被佩佩给轻松制住再度绑了起来:“你这小崽子,人不大脾气还挺大的,呵……”
见陈司祈的脸上被佩佩的指甲给抓伤了,宋星辰立时心疼的劝说道:“司祈,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不要理这疯女人,还有,你一个晚上没回家了,一定会有人告诉陈叔叔的,到时,他一定会派人来救你出去的……”
闻言,佩佩啪的一耳光甩在宋星辰的脸上,一脸阴冷道:“臭丫头,你说谁是疯女人呐?有胆的给我再说一遍?”
一耳光甩的宋星辰撇过了头,嘴角渗出了血:“你打我也没用,好话不说第二遍的道理你不懂吗?哼!”
眼见得小丫头嘴巴如此硬,气的佩佩再度扬手,却被陈司祈的一句话,给说的停了下来。
还不待他说完,小脸上已然挨了佩佩的一记耳光:“不许你打星辰,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不要欺负星辰,你,啊……”
看着他那不服气的小眼神,佩佩笑的无比痛快:“瞪什么眼?不是你自己说的,有什么气让我冲你来的吗?怎么了?还是说,你就只会嘴巴上说说吗?啊?你个小畜生,跟你那个负心薄幸的父亲一个德行……”
……
看着眼前这女人如此疯癫的模样,陈司祈的小脑袋瓜里瞬时捋清了关系。
想着这疯女人定是与父亲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后面却被父亲给抛弃了,这是因爱生恨把气撒自己头上了。
这般想着,他不禁内心腹诽起父亲陈梓言的花心来:“爸爸,你自己花心就算了,怎么还连累到我身上了?难怪母亲她当年会选择离家出走,这换那个女人能接受?该死的!看这架势这疯女人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该怎么办呀?”
就在他在那焦急不已的时候,却见父亲陈梓言孤身一人以及拎着一箱钱,大踏步来至了废弃厂房内。
见陈梓言真如她电话里说的真的孤身一个人过来,自鸣得意的同时,佩佩内心亦是泛起一抹阴郁。
果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他和张露浓所生的儿子啊,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