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佩佩整个人被泥土掩埋至喉咙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的她,眼含猩红地死瞪着半蹲在自个面前的男人,似是要将此人的丑恶嘴脸深深地刻在心上。
感受着胸腔被泥土挤压的快要窒息的她,遂自唇边断断续续地,发出嗡声嗡气的诅咒:“嗬,于立庭,我诅咒你……家宅不宁,就算……你娇妻美妾于一身,终其一生都……是那个……得不到幸福的……可怜虫,唔……”
闻言,陈梓言勾唇一笑满意地欣赏佩佩因着缺氧,而慢慢变得红温的脸,以及那些在他听来,并没什么杀伤力的言语诅咒。
像他这种人嘛,本就是黑暗之人,如今的他,不过是恢复本性罢了!!家宅不宁?!呵……
如今的他还怕什么家宅不宁的?还有那些什么娇妻?什么美妾的?不过都是他用来解决生理需求,以及拓展事业版图的一枚棋子而已!
看着濒临死亡界点的佩佩,陈梓言的脸上划过一抹嗜血阴冷:“呵,贱女人,你尽管诅咒吧,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在乎你几句诅咒吗?有句话你说的很对,那就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于立庭,噢不,如今的我已经改名陈梓言,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呐……”
旋即,他双手抓起身边的一捧泥土,对着她的头上撒落了下来,勾唇笑的是一脸的残忍。
难掩内心恐慌地佩佩,遂冲着男人大喊大叫了起来:“于立庭,哦不,陈梓言,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唔……
似是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奈何,眼前的男人又岂会放过她?
任凭她在那里哇啦哇啦地喊叫咒骂,捧起地上一把又一把的泥土,彻底将她与声音隔绝掩埋至地底下。
随后,做完这一切的陈梓言瞬即站起身,继而,接过了保镖递过来的汗巾,擦拭沾满泥土的双手,最后,将那变得污泥不堪的汗巾,抛在了泥土上。
……
良久,他遂冲着保镖说道:“行了,折腾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收拾下一个了……”
闻言,那接送陈司祈上下学的司机,立时被黑衣保镖们,一左一右的架了出来,扔死狗般摔至在地上。
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陈梓言,司机是吓得面如土色,不住地磕头哀求道:“老板,您大人有大量,请您原谅我的无心之失,老板,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老板,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可,可是我还是想说……那天是少爷他,他不让我送他上学的,我不过是一司机,人卑言轻的,自然是主子说什么我听什么啊?再说少爷他如今不是好好地回家了吗?老板,求您了,放我一马好不好?”
然,对于这种磕头赔礼的话术已然听烦了的陈梓言,并没有如之前心软放过王夔那般的放过司机。
这吃一堑长一智嘛!
见此情形,他勾唇淡然一笑,捡他话中的中心字眼道:“呵,好一个无心之失?!好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一个人卑言轻,好一个自然是主子说什么我听什么啊?!呵,那按你的逻辑思维来说,那我现在让你去死,你就该立刻马上去死!”
陈梓言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嗜血话语,听在司机的耳畔之中,犹如那地狱恶鬼一般地惊悚。
乜了一眼保镖,保镖即心领神会地先是递过球套,接着,他拿着一柄高尔夫球杆静等着陈梓言。
但见陈梓言慢条斯理的套上球套后,接着,从保镖手中拿过高尔夫球杆,随后,掂了掂分量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嗯,这从来都是用来打球的球杆,就是不知道这打在活人的身上,会是个什么手感啊?”
旋即,做了个挥杆进球的动作,吓得司机是双腿一哆嗦,随即,一股温热的液体自其裤腿内流出,他竟是被陈梓言给吓尿了。
见状,陈梓言蹙眉,眸内闪过一抹嫌弃,而后,他扬起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冲着司机的脑袋而去:“啧,太恶心了,该死的!呵……”
……
“啊……”
随着一声哀嚎过后,司机应声倒在地上,整个人在那一抽一抽的,鲜血自他的脑袋上滑落下来。
只见他一双眸瞳孔扩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陈梓言的这一杆直接怼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那叫一个又稳又狠。
须臾,他看也不看趴在地上,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司机。
接着,将球套一摘,抛给了一旁的保镖后,面无表情的冲着他们道:“留下几个人进行现场扫尾!”
话落,他整了整西服袖口,大踏步地转身离开了废弃厂房,其余的保镖见状立时紧跟其后。
……
另一边,久不见佩佩收工回家的珊珊担心不已,想着不就是打扫街道落叶吗?
这又不是很累的活,按理来说这时辰也该结束回家了吧?
然而,一直等到了天黑的她,却始终是没等来佩佩的回家,她本能地以为佩佩这是又不知道窝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复吸了?
简易的出租房内,珊珊恨铁不成钢的踱来踱去:“佩佩呀佩佩,你搞什么嘛?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你去哪了呀?诶呀……”
这些年过下来,照顾佩佩已是心累的不行,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心不去管她算了。
总念着她俩是同一个村出来的,又一起在七重天共事多年,姐妹的情分让她不忍见佩佩堕落。
总想着帮她一把是一把嘛,思及此,她抬眼看向了屋外的夜色,最后,还是决定出门去佩佩平时可能去的地方找她。
谁知,她翻找了一个又一个佩佩可能会去的地方,均被告知已经很久没有见佩佩来过了。
既然不是去复吸了,那她人现在在哪里呢?她就这么在街道找啊找,随着一股冷风袭来,令得她不由打了个颤。
接着,她整个人突然骨寒毛竖起来,内心瞬时划过一抹不安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砸的她的心闷闷的。
珊珊捂着心口,抵在拐角弄堂的墙面上,喃喃低语道:“佩佩她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不然的话,她早该回家了呀,可,可是,如今的她不是不再复吸了嘛,还会有谁来找她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