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开始推进,才发现敌人这个防线挖的是真工整,第一道战壕后面有个预备壕,再往后才是第二道战壕。
所有的战壕都挖成了w型,所以装甲列车的火力很难发挥,只能靠步兵一点点清理。
幸亏王忠这车带的海军步兵够多。
通过交通壕的时候,一个排的步兵主动下去了,沿着交通壕前进。
普洛森人没有在交通壕里放兵,但海军步兵依然精神都锁的搜索前进。
就这样越过第三道战壕后,敌人的团部和工兵旅旅部就在前方。
肉眼完全看不见,明显昨天空军空袭之后普洛森人强化了伪装。
但是王忠一切视角,地堡里的普洛森军官那叫一个红,想看不清楚都难。
王忠立刻下令:“炮塔左转三十度!你会看到一片砍掉的白桦树的树墩子,旁边就是敌人地堡的入口!开火!”
kv1炮口喷出火光。
结果因为火车在移动,一炮打在了入口旁边,把守门的警卫送上天。
王忠:“瓦西里,减一根茄子!”
下一刻火车就开始刹车。
王忠实际开过来才知道,这地方这么多敌人,除了两個司令部,这里还有一大堆敌人的后勤单位,视野里甚至还有个炮团的阵地。
他的视野里密密麻麻的红色人型跟长假时的故宫似的!
不对,这样说太夸张了,毕竟普洛森人坚持了分散原则,人散得比较开,只是王忠拉高了视角,看起来就密密麻麻了。
看到这么多敌人,王忠第一时间缩头,右手把炮塔盖带上,上半身缩进炮塔里,剩下一双眼睛往外看,炮塔盖就顶在头上。
但是他看了看,好像敌人根本没顾得上打自己这个指挥官。
海军步兵下车了,他们不喜欢喊乌拉,就这么沉默的冲上去,把敌人干净利落的干掉。
所有的机枪都在扫射。
唯一的72k防空炮也在开火,炮弹不断落在敌人中间。
王忠探出脑袋,看着这场面,总觉得有点眼熟。
哦对,有个阿美的电影叫《珍珠港》,迈克尔贝拍的,电影里日军空袭时美军士兵满地乱跑,被军迷都当成梗了。
现在普洛森士兵就跟电影里乱跑的美国大兵一模一样。
黑军装的海军步兵就像牧羊犬撵羊群一样撵着他们走。
王忠看着这个场面,忽然想: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一般这么顺利的情况下,不应该从树林里突然钻出来一只虎式吗?
虎式呢?哦,还没有研发出来,那没事了。
这时候王忠又发现一件事,投降的敌人高亮时的颜色会变,变成浅红色。
以前他看不出来这点,是投降的敌人太少了,还是单独的个体。
现在可太明显了,亮红色一片片变成浅红色。
跟尼玛霓虹灯一样。
然后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王忠带出来的部队其实也不算多,撑死一个半营,所以实际上他不可能控制整个战线。
他此刻照亮了整整四公里的战线,顶多也就控制铁路两侧那一公里。
但是敌人整个战线开始崩溃了。
最开始是离得最近的那批部队放弃阵地向后跑,紧接着就像雪崩一样,崩溃的浪潮就向南北两侧扩展。
王忠陷入了沉思:敌人难道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精锐,各个都会死战到底?
这个阿斯加德骑士团应该是近似地球三德子的x卫军的部队吧?这也能崩溃的吗?
这时候海军步兵的指挥官加里宁少校来到王忠的坦克面前,敬礼道:“敌人有组织抵抗已经被粉碎,我们正在抓俘虏,请问如何处理俘虏?”
王忠刚想照以前的做法处理,但紧接着他就想到一件事。
以前自己不抓俘虏,而是全部肩膀给一枪就放走了,是因为条件不允许。
现在这俘虏抓了就押回去呗。
敌人都崩溃了,让桥头堡的人出来,接应一下,不就是几公里的路还走不回去?
把这些俘虏送回去,用闷罐车送到叶堡,让老百姓高兴高兴!
不对,先让绍斯特卡支前的老百姓高兴高兴,看看我们也打胜仗了!让这些俘虏游他妈的街,享受一下老百姓的臭鸡蛋和尿泥,岂不美哉?
王忠现在是没有切视角,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要是看到了,准会问一句:太君你谁啊?
是的,他现在的表情完全是老电影里太君看到花姑娘时的表情。
中国人看到这个表情会自动脑补台词:“呦西!”
当然王忠没看到,错失这个自我吐槽的机会,他板起脸对加里宁少校说:“下了他们的武器,派遣绝对可靠的战士押送他们过桥。我会通知绍斯特卡那边接应的。”
加里宁少校:“是!”
少校去执行命令的时候,王忠直接用明语对绍斯特卡说:“师部师部,我粉碎了敌人防线。正准备把俘虏后送,准备接收。”
他想了想,又来了句:“告诉装甲部队,准备实施装甲反击,直捣黄龙。”
说完他放下话筒,对旁边海军步兵喊:“你,跑快点!去告诉师部,不要装甲反击!刚刚是骗敌人的!”
海步一般兵敬礼,跳下火车。
然后他没有立刻开始跑,而是找了一下,找了辆摩托骑着走了。
王忠看着海步离开的身影,都惊了:我都没想到骑摩托。
开摩托的时候,海步那大翻领和帽子上的飘带随风狂舞。
————
巴甫洛夫放下无线电的耳机,看向波波夫。
波波夫:“装甲反击?”
巴甫洛夫:“我觉得这可能是骗敌人的,他就喜欢玩这种小伎俩,过一会该有人跑步过来传令,说不要反击了。”
波波夫:“我们先准备着,反正装甲反击要组织起来也得一个小时呢。”
“也行。”巴甫洛夫点头。
————
这时候,一名海军步兵上尉来报告:“报告将军,我们俘获了十二门重炮,看炮弹箱上的数字,可能是150毫米的。”
王忠:“有足够的骡马拖走吗?”
“有。”
王忠:“那拖走啊!”
上尉又报告:“还发现了8门50毫米迫击炮。”
王忠:“拖走……嗯?几毫米?”
“五十毫米。”
“那是垃圾,炸了别让敌人用。”
理论上讲,任何武器都应该活用,但是普洛森这种50毫米迫击炮是真的垃圾,射程近,威力小。
地球上三德子用了一下觉得不好用,就不生产了,已经装备的也全部淘汰给后方驻防的部队打游击队了。
然后驻防部队打游击队也不爱用这东西,因为实在太烂了。
这上尉离开后没多久,一个班的海军步兵押着一大群普洛森军官过来了。
带队的少尉立正报告:“将军,这些人要见您,不肯向河对岸开拔。”
王忠看向这伙军官,逐个识别他们的领章。
然后他才想起来我是不是能用外挂。
算了,识别领章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被抓的这帮人里,居然有个上校,按照情报这里应该有个工兵旅,这上校应该就是旅长了。
王忠:“我是罗科索夫,你们要见我,现在见到了。”
说完他看向少尉,他以为少尉会普洛森语,等少尉翻译呢。
结果少尉没说话,只是对这群俘虏中的一个少校努努嘴。
少校马上把王忠的话翻译给了其他人听。
好家伙,原来是敌人那边有翻译。
然后那上校抬手摸口袋。
周围所有步兵都大惊:“不许动,举起手来!”
王忠:“让他摸。”
上校盯着王忠看了一秒,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单片眼镜,夹在眼窝里。
然后他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坐在坦克炮塔里的王忠。
接着他又分别扫了眼坦克的战术编号和无线电天线上的红旗。
他开口了:“果然名不虚传啊,一表人才。”
王忠:“你丫会安特语啊?”
上校似乎被王忠粗鲁的表达噎着了,眉头都拧起来,但他继续说:“打破常规出奇兵,不合常理,却是非常出色的攻击作战。我们都被您摆了一道,罗科索夫将军。”
王忠:“昨天晚上被夜袭的之后你们就该提高警惕了。”
上校:“我们提高了,今天晚上你们夜袭绝对不可能得逞!”
然后就忘了提高白天的警惕是吧。
上校接着开脱:“我们的任务是进行土木作业!并没有人告诉我们要抵抗精锐步兵的突袭。而且步兵和炮兵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们一个工兵旅能怎么样呢?有战斗力的战斗工兵就那一个营,但是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土木作业,战斗工兵用不上啊!”
王忠:“你们战斗工兵营驻守在哪儿?”
“在哪儿也没意义了,应该跟着其他部队一起溃退了。”
上校叹了口气:“伱们这下把整个军的工兵专家全抓了,在新的专家上来之前,估计进度会大大延缓。”
王忠笑道:“这不是好事吗?好啦,各位,你们见着我了,该乖乖的过桥了吧?”
上校忐忑不安的问:“我们会被如何对待?”
王忠:“首先,你们会游街。估计现在押过去就会游,你这身漂亮的军服估计会满是臭鸡蛋和尿泥。啊,尿泥就是小孩子尿在泥巴上,然后把泥巴捡起来。”
上校眉毛都拧成麻花了:“这不符合国际公约!”
王忠:“知足吧!我可以亲眼看到你们做了那些暴虐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区分是哪个人做的那种事,所有这些暴行,都要由你们全军来承担。国际公约是给人类制定的,不是给禽兽。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