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晓晓正望着屋顶发呆,想象着无尽的星空,而地球只是其中小小的一颗,自己要找到它,该有多难?
然而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打碎了她所有美好的想象。
她气得几乎原地爆炸,老娘的房子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坚固的顶级材料做的,却也几乎花光了自己的所有积蓄。
她平时就像一只青鸟,看见什么好东西都划拉进空间,而且自己建造洞府,在飞云山砍了不少树,自己顺便拐了一些木材进来,不然哪里有材料建造房子?
现在自己的洞府已经完工,就不能再去山上乱砍乱伐了,不然怎么跟师兄师姐们说?
“臭小子,给老娘滚进来!”
樊晓晓看到了屋子里的一根竹竿,她拿起来颠了颠,一米左右长,比较趁手,以后就是俺樊家的家法了。
她并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打孩子不能用灵力,必须用家法,因为灵力容易失控,而臭小子是金丹,身体应该特别强壮,被竹竿抽几下,疼的只是皮肉,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先消消气。”
老者牵着大宝进来了,而大宝知道自己闯了祸,躲在老者身后,连偷瞄一下娘亲都不敢。
既然是太爷爷,也算是家长,虽然没爹,却也总算有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人。
大不了以后嘴巴乖一点,多叫几声太爷爷,大宝暗想。
“哼,哥哥真是不听话,竟然一下子把屋顶撞破了,娘亲揍他!”
小宝做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却从娘亲怀里挣脱出来,娘亲终于要揍哥哥了,那可比欺负别人好看多了。
你不是抢着要当哥哥吗?
如果自己是姐姐,弟弟犯了错,自己肯定会跟娘亲求情的。
樊晓晓看见老者进来,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可她还是感到头疼不已。
人家说孩子调皮,是上房揭瓦,可自己的儿子,却是直接冲破屋顶,把屋顶都掀了。
慈母严父,以后都要自己一个人扮演,今天才算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你们两个都坐好。”
老者一把夺过樊晓晓手里的竹竿,然后拉出两个蒲团,示意两个孩子跪坐下来。
为什么要我也坐下来?关我什么事?
小宝有些委屈,偷偷瞄了娘亲一眼,发现娘亲没有反对,想到娘亲说的,这是娘亲的爷爷,是自己和弟弟的太爷爷,看来娘亲说的是真的。
连娘亲都不敢反驳,小宝只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坐下来。
两人才出生三天,哪里知道跪坐的正确姿势?
老者也拿出一个蒲团,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跪坐下来,两个小家伙立刻有样学样,这才坐好。
樊晓晓没办法,也只好坐在老者的侧后方。
她是真的头大,自己第一天跟孩子们正式见面,好嘛,臭小子给自己的见面礼就是掀屋顶。
“老夫既然是你们的太爷爷,也是你们的家长,你们的娘亲辛辛苦苦生下你们,其中的艰辛就不说了,你们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孝。”
何为孝?
老者洋洋洒洒讲了一大通,引经据典,深入浅出,浅显易懂,两个小家伙刚开始还有些不在意,可后来渐渐被吸引,越听越认真。
樊晓晓很感动,她没想到老人家居然如此有学问,如果放在现代,完全可以当老师了。
难怪孩子都要上学,只有学习才能让人进步,让人成长。
一般的家长都无法充当好老师这个角色,哪怕他自己的身份是老师。
孩子在家里调皮捣蛋,父母就容易血压升高,一激动起来,就想将熊孩子暴打一顿。
打完孩子,确实出气了,可孩子被打以后,却会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现在樊晓晓很庆幸自己有老者,也许老奶奶在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能够给自己更多的帮助,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肯定比不上老人家。
所以,一个完整的家,最好是父母健全,爷爷奶奶都在。
她的思绪有些飘远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应该不是小屁孩了吧,虽然他没有父母,姐姐也不见了,可他还有爷爷奶奶,应该能够健康成长吧?
“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家规的具体条款,以后让你们的娘亲制定,现在你们只需要记住,不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一想,做此事的后果会如何,若是破坏性太大的事情,坚决不能做!大宝此次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要记住此次的教训,下次再做什么事,要先想到后果,若是再如此不计后果地乱来,你娘亲要用竹竿抽你,老夫绝不阻拦!”
老者差不多讲了一个时辰,最后终于做了总结性发言。
大宝连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大宝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娘亲不会再抽自己了。
刚才娘亲气得要爆炸的样子,可把他吓坏了。
“娘亲,我错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要是您还没消气,您就打我几下,我保证不躲!”
大宝知道,自己虽然逃过一劫,却是太爷爷的功劳,还是要让娘亲真正消气才行。
刚才太爷爷说了,人家的娘亲生了孩子,至少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个月,那叫坐月子。
可他们的娘亲,只睡了三天就起来了,还要为他们赶制衣服。
其实老者并不知道什么是坐月子,只不过平时樊晓晓没事的时候喜欢唠叨几句,现在正好拿出来教育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都不是普通的孩子,老者才会长篇大论地给他们上课,也让他们在第一时间理解娘亲的不容易。
让他们现在就像大人一样懂事是不可能的,可只要他们听话一点,少惹娘亲生气,樊晓晓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有什么办法呢?
没爹的孩子,总会有所缺失,而自己既然被樊晓晓安上了一个太爷爷的身份,就尽量让他们享受一点男性长辈的关爱,尽量减少一点没有父爱的缺失吧。
“算了,不破不立,他才出生三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更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还需要慢慢教导。”
“反正空间里不会下雨,屋顶破几天也没关系。”
老者牵着两个小家伙出去玩了,让樊晓晓安心赶制衣服,同时传过来几句不紧不慢的话。
老者给孩子们上了一堂课,樊晓晓早就不生气了,她知道刚才事发突然,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大宝。
如果不是自己望着屋顶发呆,大宝又怎么会窜到屋顶上去?
他其实就是想上去看看,娘亲在看什么?
如果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好拿过来,讨好一下娘亲。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娘亲想上屋顶,同样很轻松。
只不过不会像他一样,搞出这种破坏性巨大的动静来。
“不破不立!”
樊晓晓默默咀嚼着老者传过来的话,突然眼前一亮,儿子的名字有了。
女儿的名字,则还是温婉一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