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园,是包括福宁宫在内的一片后宫居舍的总称。取自于“静安居”,这是赵构十分怀念的老地方,所以开封府升龙登基之后,福宁宫这一片的建筑,经过扩改建和修缮,赵构取名“静园”。
这里是邢秉懿的地盘,却住着皇后邢秉懿、田姜二位淑妃(二人已经升为淑妃妃),春妮和春姑,赵构也给足了名分,现在是昭仪。但赵构的后宫仅此而已,三年来没有扩充后宫,子嗣方面,依然是两子五女,就是这,赵构也觉得太“过分”,自己虽然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体质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但赵构还是有着后世许多思想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女色上,不是十分上心,有这五个女人,已经不少了,可是,谁让你是宋国皇帝呢,凡事是有规矩的,从皇后、贵、德、贤、淑、惠五妃,昭仪、昭容、修媛、修仪……一直到最后的侍御二十三级,正九品以上的就有三百人左右,赵构想想脑袋就大,弄这么多女人来,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所以,尽管高世则提了好多次,赵构一概不准。高世则没有办法,到李纲哪里讨主意,李纲也觉得赵构的后宫有点单薄,于是拉着宗泽,俩人联名上了一封劄子,说什么“……陛下春秋鼎盛之际,当宜增实后宫,为赵氏开枝散叶,延续宗祠香火,彰显天朝盛威……”
赵构心里暗想,这都什么啊?我啥也不干,弄一堆女人生孩子,这是“彰显了天朝盛威”?还是说自己是个大种马?
赵构当即驳回,明确告诉李纲,自己的内府,由内务府总管,政务院要把精力放在三年计划的实施上,尤其是今年防汛工作,一定要早做安排,去年冬季的河道清淤工作就卓有成效,要结合今年的防汛,把实实在在、踏踏实实干事的官员选拔出来,进行奖励,作为考评的重要依据。谈到差事,李纲和宗泽就再也不提赵构开枝散叶的事情,俩人只不过就事论事,站在政务院总丞和枢密院副使的地位,该提的,我提了,劄子存档有此一说,也省得落人口实,听不听,还是赵构说了算,人家娶老婆生孩子,说实在话,我俩哪管得着?
但今天西夏郡主得了病,赵构可不能不管,总归是你把人家“拐”来的。
赵构心里也是带着歉意,想起李飞雁孤身一人,雪原情深,西夏女子敢爱敢恨,爱,也是荡气回肠,豪情满怀。倒是比宋国女子更加直接表白。
再想想自己当初,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家一个大姑娘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该摸得不该摸得都摸了一个遍,虽然当时事出有因,终归是不妥,西夏民风再开化,也是有自己的民风习俗的,更何况还是堂堂的西夏郡主。
一路想着,就进了静园,进来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儿,两个小中官在桃树下扇着小炉火,咕嘟咕嘟熬着中药。来来往往的宫女看见赵构进来,急忙侧立两旁万福屈礼,赵构并没有顾上说什么,直接冲着李飞雁的屋子走去。
屋子里,皇后邢秉懿、田姜两位妃子都在,太医李百全正在行针,屋子里静悄悄的,李飞雁躺在卧榻上,双目微闭,胸前起伏平缓,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见赵构进来,众人急忙见礼,赵构摆摆手道:“不要多礼,李院使,病情如何?要不要紧?用不用住医院?”
李百全低声说道:“李姑娘脉相倒还平和,只是心肺有郁结之气,脾胃无佐助之心……”
赵构一瞪眼,李百全急忙说道:“不碍事,有些不开心,在河边大堤上待了时间有点长,略受了一些风寒。李姑娘体质甚佳,发发汗就好了,陛下莫要着急。”
看到李百全如此一说,赵构也就放下心来,没事就好。赵构来到邢秉懿身边,说道:“圣人辛苦。”
邢秉懿微微屈礼,说道:“官家,这些日子操劳国事,倒是有些怠慢了李姑娘。现在好不容易有些闲暇,您得多陪陪李姑娘才是。今晚我熬一些小米红枣粥,让李姑娘发发汗。”
“多熬一些,我也想喝。”赵构低声道。
邢秉懿笑了,旁边的田姜二位妃子也笑了,他们巴不得赵构在宫里多陪陪他们,虽然她们经常会私服出去玩耍,但赵构是她们自己的男人,还是希望能陪在她们身边,因为赵构,让她们真的很开心。
邢秉懿很有默契地招招手,带着其他人出了屋子,把机会留给了赵构,她细心地发现,李飞雁的眼睛虽然闭着,但却一直在动,身子也崩得很紧,有些不自然,相比并没有入睡,只是不好意思,装睡而已。
熬好的药被李百全亲自端了进来,递给赵构,低声说道:“微臣在院外伺候。”
药不温不热正好。赵构接过小碗,来到李飞雁床前,对床上的李飞雁低声说道:“郡主,别人都走了,来,起来吃药。”
李飞雁脸色一红,不再装睡,杏目圆睁,冲赵构嗔怒道:“不要你管,我死了最合你意。”
赵构笑道:“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前些日子确实忙,有些怠慢,郡主莫要生气,这两天,我都在这里陪你就是。”
“你要说话算数。”李飞雁坐起身来,倒是心里惊喜。
“朕乃一国之君,岂能说话不算?”赵构一脸正色说道。
倒把李飞雁逗乐了,掩嘴偷笑,赵构看到李飞雁脸色微红,映衬着白皙的脖颈、纤细的巧指,关键是侧面一观,真是突兀有致,倒让赵构有些动心,这个李飞雁就是一个长腿美女,又对赵构一往情深,赵构如何不知。
赵构端着小碗,来到床前,挨着李飞雁坐下,自然而然伸手搂过李飞雁,李飞雁下意识要躲,赵构却轻声说道:“飞雁最乖,来,吃药,你好了,带你出去骑马玩耍。”
李飞雁心头鹿撞,却有着一丝幸福的感觉,顺势倒在赵构怀里,赵构就着她,一点点把药喝完,李飞雁索性依偎在赵构怀里,靠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上,低声道:“这一生,你不可负我。”
赵构拍着她的肩膀,搂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女儿香,可有点把持不住,尤其是李飞雁这个时候只穿了一件月白色中衣,隐隐约约露出那抹迷人的沟壑,赵构才想起,自己好像一个多月没有近过女色。
李飞雁本就心情郁结之症,现在心情大好,又是在床边和赵构亲密依偎,自己也是娇躯颤抖,即有所期盼,也有所顾忌,更有所激动和兴奋,种种情绪刺激之下,小郡主动情了,她可不像是个女子矜持,一把搂过赵构,就亲了过来,赵构心里那股火被被彻底点燃,就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一番云雨,俩人都是出了一身大汗,李飞雁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心里郁结被打开,加上方才的剧烈“身体运动”,或者说三者兼而有之,既然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全然没有方才的病恹恹的样子。
院子里早就让飞凤卫清场了,这是规矩,只要赵构回宫,保卫任务就属于飞凤卫,没有赵构招呼,谁也不能进入赵构所待的屋子。带队的凤一,是最早在大名府就接受训练的凤卫里面的佼佼者,出身武术世家,家传的功夫属于道家一脉,倒是和赵构的武当太极一路有些渊源,赵构于是把武当太极功夫教给凤一,让她再传授给凤卫。
赵构开封登基,这第一批专门培训的飞凤卫便进驻皇宫,专司保卫以皇后为首的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
凤一经过赵构亲自指点训练的,功夫自然没得说,就是龙一对上凤一,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她们加入飞凤卫,就意味着自己的一生,会和赵构紧密联系在一起,因为,这个大院子,只有赵构一个真男人。赵构一回来,她们就要为赵构的安全着想,别的,可顾不上。顾不上,不等于听不见,所以,听见了,也是一种考验。
这不,皇后亲自带着几位妃子过来,端着食盒,一路笑声不断,却被飞凤卫首领“凤一”很有礼貌地拦住,低声对邢秉懿说道:“皇后,请您稍等,官家正在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