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凯瑟琳听到了，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上车出发，很快就进入了工程院，去了射击。
    莎菲尔朝她俩招招手：“快点，就等你们来亲自试验了。”
    池玉一边拿枪一边问：“做了几套？”
    莎菲尔抽抽嘴角：“你还想有几套！就这四套就材料稀缺，经费就见底了。”
    这个一会再说，先试验吧，两套男版两套女版。
    池玉和凯瑟琳先试了试舒适度，确定不影响行动后，穿在了假人身上，二人开始了各种距离，各种枪械的射击。
    打完之后，把假人拉回来，手枪伤害能完全抵挡，步枪大部分也顶多轻伤，狙击枪还是能打穿一点，不过冲击力倒是减轻许多，一定程度上不会内伤致命，但凡是无绝对，尤其是涉及生命的问题。
    有时候，不仅要看能力和装备，运气也是决定生死的重要因素。
    池玉掏出手机，给马库斯打了个电话：“查查，有没有罪大恶极的死刑犯，提两个来武工院，查到后资料发我，记得低调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试验方法。
    莎菲尔一拍脑袋：“太没有人道精神了。”
    池玉：“跟畜牲不如的东西讲什么人道。”
    凯瑟琳表示：“他们的肉体能为军备做贡献，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a区地盘小，区主军主在一定程度上实行专制制度。
    法律也很相对人性化，能判死刑的，绝大多数都是畜牲不如的东西。
    这种人往往判了死刑都要在狱中缓刑一年，死的太快便宜他们了。
    没一会儿，马库斯就将两份文件发了过来，池玉打开，莎菲尔和凯瑟琳一边探一个头一起看。
    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猥亵幼童，致一死两残，女的将继子虐待致残，还虐杀猫狗共十一只，还有一只幼狼崽子。
    没错，a区法律就是这么人性化，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的人留着他干什么。
    人性化也表现在另一方面，比如，一个人故意杀了五个人，但这五个人都是类似已上猪狗不如的人，且这个人并没有以杀人为乐趣之类的心理疾病，那他最严重也就是无期，说不定中途还能遇到减刑。
    看完文件，莎菲尔满脸嫌弃：“脏了我的装备。”
    凯瑟琳道：“反正打完也不能用了。”
    莎菲尔：“什么话，还是可以回收利用的。”
    凯瑟琳没有反驳她，朝池玉道：“赶紧让人送过来，我都迫不及待了。”
    这种保命还不会影响行动的装备，是个军人都喜欢。
    池玉：“这不在送了吗，难不成飞过来啊。”
    凯瑟琳叹口气，看了看远处的靶子，突然和池玉道：“打两轮练练？”
    池玉点头：“行啊，很久没有比过了。”
    莎菲尔连忙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看看我这小身板还能不能扛动枪。”
    池玉和凯瑟琳打的有来有回，枪枪十环，差别就是谁离最中心更近。
    至于莎菲尔，天天泡在研究室，确实扛不太动了，那不是准头不好，那是压根没有准头，想当年在军院的时候，好歹还能勉强及格。
    “你多久没锻炼了？”池玉问。
    莎菲尔回道：“哪有时间，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研究室。”
    凯瑟琳轻笑：“身体垮了你连研究室的门都进不去。”
    莎菲尔：“……”
    “不要诅咒我，我每天都会克制自己保证吃饭和睡觉，我可不敢让自己垮了。”
    她都不敢想象，躺在床上养病，啥都不能干有多痛苦。
    为了事业的长久发展，还是得注意身体。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池玉道。
    又打了几轮，押送两个死刑犯的车终于到了。
    看得出来，两人被折磨的不轻。
    给他们穿上防弹衣，戴上头盔，池玉指了指一望无际的平地，说：“谁要是能跑出一千米，立即释放，我是少军主青夜，说到做到。”
    绝望之中突缝生路，二人立刻拼了命的往前跑，少军主一言九鼎，他们还是听说过的。
    说是一千米，几分钟的事情。
    但池玉要是不想让他们跑出去，他们永远也跨不过那条线。
    看向凯瑟琳：“你打哪个？”
    凯瑟琳道：“这个男的。”
    池玉点头：“行。”
    说完，换好手枪弹夹，计算那女的跑出去的距离。
    男的跑的比女的快，凯瑟琳先开的枪，从30米到100米，换了三把枪，每把打空了半个弹夹。
    男的速度肉眼可见慢了下来，众多子弹暴击导致的结构问题，不可避免的让他受了点伤，但更多的是尖锐的疼痛。
    池玉也在她之后没多久举枪射击，不像凯瑟琳一样乱打一通，而是根据人体构造和防弹衣结构射击的，当然，打偏了另说。
    从手枪到冲锋枪再到步枪，两个死刑犯一次次跌倒，然后一次次爬起来，一千米，只要冲过去，无罪释放，这个诱惑太大了。
    池玉和凯瑟琳控制着射击位置，尽量不往要害上打。
    有点血腥，莎菲尔看不得，背对着坐在一旁，捂着耳朵。
    八百米，眼看凯瑟琳要拿起高精狙，池玉拦住她。
    “怎么？”凯瑟琳问。
    池玉放下手中的步枪。
    往旁边走了两步，悠闲的拿起rpg火箭筒，装弹，扛起来，瞄准。
    超过两个人分别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扣动扳机。
    轰的一声，炮弹落地炸开，两个人同时被炸弹的冲击力撞飞，倒仰飞出好几米。
    这个距离，致命率很低了。
    凯瑟琳拿着望远镜观看：“嗯，还活着呢。”
    池玉也拿起来看了看：“嗯，不错，和预期差不多。”
    凯瑟琳拿起狙击枪，半蹲下，以桌子为支撑，瞄准男子的头部，拉栓，射击。
    射击完后，继续用瞄准镜观察，看到子弹已经穿透头盔，弹尾好像还卡着一点。
    不用说，肯定受伤了，但不一定致命。
    “莎菲尔。”回头叫人，莎菲尔松开耳朵，看向凯瑟琳，问：“怎么了？”
    凯瑟琳道：“你这头盔差点意思啊。”
    莎菲尔无语：“你要不要看看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凯瑟琳耸耸肩，继续瞄准，这次的位置是心脏。
    乱打一通的试验早就突破了防弹衣的承受力，结构已经支撑不住了。
    一枪打过去，穿过防弹衣，正中心脏。
    那男的没一会儿就咽了气。
    离他不过十几米远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吓一大跳，顾不上身上致命的疼痛感和剧烈的眩晕感，跌跌撞撞就要往前爬。
    估计是求生欲望强吧，也可能是没伤到腿，居然还真站起来了。
    池玉慢条斯理的装弹，上膛，然后举起狙击枪。
    等她跌跌撞撞爬了许久，眼看还有五十多米就能活下来了。
    扣动扳机，一枪打穿了右腿膝盖。
    然后继续上膛，继续瞄准，等人挣扎的爬了十几米后，又是一枪，打穿了左腿膝盖。
    然后继续看着她挣扎求生。
    又是十几米，一枪穿过防弹衣，正中腰椎。
    这下，对方彻底爬不动了，但还剩了一口气。
    目之所及，终点就是那么近在咫尺。
    池玉再次上膛，这次，瞄准了颈动脉。
    不知道她当初虐童虐动物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池玉并不是很喜欢折磨人，但现在，透过瞄准镜看着一片血红，倒是身心舒畅。
    开枪射击，血流涌柱。
    在疼痛和恐惧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血脏，但不刺眼。
    池玉满意的放下枪。
    从望远镜中看完全程的凯瑟琳嗤笑一声，道：“要说折磨人，还是得看你。”
    池玉浅笑：“过奖。”
    招呼一旁的马库斯：“处理干净，做详细的死亡报告。”
    “是。”马库斯点头，然后带着人，开着车朝尸体前去。
    池玉看向还背着身子的莎菲尔，问：“能做多少，需要什么？”
    莎菲尔叹口气，说：“大部分材料都有，但那小部分有的很贵，有的还有市无价。”
    “要是能保证材料，制作并不算难。”
    “但是2.0都搞不了多少，更何况是3.0呢。”
    “除了废弃的试验品，我们就精打细算制作了这四套，然后半天时间没到被你们毁了三套。”
    池玉皱了皱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装备不上了，道：“你打个报告，先批经费，材料该买就买，买不到的再说。”
    说起这个，莎菲尔就愁的慌：“武工院的经费放在整个a区那也算是充足了，但你们也知道，武工院的人搞起武器来是半点不会节约的，勉强能够，没有剩余，说实话财务局也头疼。”
    凯瑟琳皱眉：“缺了哪都不会缺了武工院吧。”
    莎菲尔嘿嘿一笑：“那缺肯定是不能缺，但我这个小组这两年有点费钱，隔三差五的伸手也不是个事儿啊。”
    a区的各种公用经费都有财政部统一管理，财政部之下又分政务财务局，军事财务局，科研财务局，以及教育，医疗等保障性质的大大小小的财务处。
    武工院的经费归军事财务局管理。
    军事财务局的军费一直都是财政大头，军队军院的工资待遇很高，各种年礼节礼还有奖金都有第一时间保证。
    军械研究制作也是重中之重。
    几十年前，a区的财政情况一度低迷，日子过的紧巴巴，全都紧着军费出。
    后来，栾恒的爷爷上位后，大力发展经济，成立经济学院，挑选出好的商业苗子，送到各国进修，这才将a区的经济水平拉了起来。
    水平是拉起来了，但各种支出也同样拔高了一大截。
    尽管a区逐渐倡导各行各业均衡发展，但毕竟是军事起家，政治辅佐，风格尚武，从军从政的人一抓一大把，从事医学，科研等职责也很多，唯独从商的人少得可怜。
    好在，这少的可怜的一部分人只要走了这条路，都会受到a区的大力支持，发展大多不错，他们的回馈解决了a区不少经济上的难题。
    尽管如此，a区的财政状况也不算很好，勉强能够，偶尔小有剩余，再多的就没有了。
    “所以呢，你想怎么做。”池玉直接问。
    莎菲尔笑了：“有没有可能，给我搞一笔私费？”
    说完，连忙摆手：“不用太多，批下来的经费的一半就行。”
    池玉和凯瑟琳对视一笑，这是找她们要钱来了。
    池玉拿出手机，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资产，不知不觉中，池绪又扩大他的商业帝国了。
    “钱可以给你，材料给我列个单子，我尽量帮忙，两个月，最少我要见到一百二十套，男90女30。”
    凯瑟琳开口：“一人一半。”
    凯瑟琳最不缺的就是钱，自己不缺，家里不缺，她那青梅竹马的小娇夫更不缺。
    莎菲尔激动的点点头：“嗯嗯嗯，只要材料到位，我整个小组头悬梁锥刺股也要给你们弄出来。”
    池玉道：“一会儿死亡报告和报废的装备会给你送过来，你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
    莎菲尔点头：“放心吧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你们可以撤了。”
    钱到位，材料到位，一切都好说。
    池玉和凯瑟琳转身就走。
    等莎菲尔将材料列出来后，二人都通过多种渠道让人购买，之后便继续沉浸在训练学习当中。
    七月29号，下午三点，距离放假还有几个小时。
    池玉刚从指挥部的课堂中出来，因为和徐令兮的模拟战斗她略胜一筹，十分高兴。
    “徐令兮，今天晚上我们约了酒，你去吗？”池玉都有心情邀请她一起去玩了。
    池玉这么开心的样子，有点可爱，她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也有点愉悦。
    露出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不去，你玩的开心。”
    她对自己有要求，不碰烟酒。
    “不去拉倒。”池玉扭头，继续和旁边的人聊天。
    前一秒还说说笑笑，后一秒笑容微收，神色愣了一下。
    朝身边的人们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问了什么，直接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