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怎么了我?”
(死婆娘!)
英叔被她说的一激,放下手上的动作,任凭绯红色铺开,撕破脸皮:“我咽不下那口气咋啦?你这婆娘不也咽不下?你是好东西了?”
附近的灰白骷髅状的高大树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枝杈上的细叶针刺尽数转向,目标直指英叔和李姨。
二人恍若未闻,吵得端是激烈。
“叽!”魂球不管黑猫的阻挡,愣是要拖着他一同飞向那里,却被老者布下的无形屏障挡住。
他不甘心,接着伸出十几只触手,不间断地攻击同一点,竟然把这面屏障强行刺穿。
“喵。”
身后黑猫的叫声让他不由地一顿,仍然球身一瘪,作势就要通过反冲的弹力冲刺向对面。
“我们再看看吧。”
不怎么出声的裘明终于开口,稍显稚嫩的嗓音包含的含义却让魂球一愣。球身挂着一只比他体积略小的黑猫,魂球的双眼转到偏后的位置,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裘明。
下一刻,他飘了回来,坐到老者的膝盖上,可以把黑猫搁到和裘明的中间,一副不愿意理这个人类的样子。
“叽。”就听你们这一次,就一次。
说着,魂球气得身子鼓鼓的,球身肿胀。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身子漏气一样恢复正常大小。
“诶,老夫先前就说了,”老者开始挠魂球的痒痒,“你们先看着、先看着。”
裘明看向那几颗间隔有序,只可能是被人为栽种的灰白树木,瞳色闪烁之间变红。
(生灵种属)骨针桉
(生灵属性)气\/木
(生灵能力)
【野生】
【转化】将魔力积聚并转化为穿透力强的针形叶。
(介绍)茎杆极细、繁殖力强的特殊树种,以骨为媒介繁殖,表面的针状树叶具有很强的穿透性攻击力。
二阶的骨针桉。
他们之间的交流没花多少时间,仅在下一刻,这些规律排列的骨针桉动了。
浓密的灰白骨针划破空气,朝着二人的方向刺去,声势不小,却并未惊动二人,一齐扎向水泥般的黑色魔力,将那一片完全固定,范围逐渐缩小到二人的身边。
“别乱动,一射偏你就成刺猬了。”英叔岿然不动,满含恶意地警告。
浑身打颤的李姨声音极为尖细,临近崩溃:“杀人了,杀人了啊!”
“闭嘴!”
(畜生杀人了,杀人了啊!)
李姨双眼含泪,猛地转向英叔,又怒又怨:“不是你们这些畜生,我会这样吗?”
“你这死婆娘先特么骂老子的!”
他们又吵起来,身边的骨刺同样接连不断,在桉树的控制下顺着他们的皮肤表面将粘附的绯红色扎穿后游离,从而将之一滴滴挑出去,一层层刮开这些恶侵花魂的覆盖。
在接近地面时,那些串着绯红色的灰白骨刺逐渐聚集,以绯红色为中心粘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放射状的灰白骨状圆饼。圆饼在空地上滚动,突地开始吸收或黑色或白色的魔力,在魔力潮的簇拥中长出宽大的根和纤细的茎,竟是在短时间长成一株崭新的骨针桉。
惊讶之余,裘明看向那颗小树,等待着双眼一红的时机。
(生灵种属)骨针桉
(生灵属性)气\/木
(生灵能力)
【野生】
(介绍)茎杆极细、繁殖力强的特殊树种,以骨为媒介繁殖,表面的针状树叶具有很强的穿透性攻击力。
树叶什么的……裘明重点瞄了下其光秃秃的主干,感觉这棵树没比自己粗多少。
也是,毕竟是幼株,在其长到二阶后应该会逐渐长出“树叶”的。
这么看来,这些骨针桉应该就是冥灵国处理四月魂潮的手段之一,他们的确不了解这个地方。
裘明偷看了魂球和黑猫一眼,见他们都放松起来,自己也悄然坐下。
“呵呵……”老者保持微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怀里有些泄气的魂球,扫一眼仍在沉默观察对面二人的黑猫,也察觉到裘明的动作,闭了闭眼睛,叹了口气。
英叔站得板直,冷眼觑着跪倒低头的李姨。
(这几个祸害,怎么还不死!)
(怎么还不死!)
跪坐着的李姨隐忍着,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只是心中所想被轻易地透露出去。
英叔“呵”了一声,一脚跺地,一字一顿:
“你们特么死了也挺好,特么的广场,特么的莱德!”
李姨不再憋着,狠狠用眼神剐着英叔,前扑过去。
“啊,死婆娘!”英叔痛嚎。
“去死!”
脑中的杂念突然停息,但另一类火焰直冲头颅,本已停歇的黑色魔力在二人身边再次萦绕,虽不复先前规模,仍引得骨针雨稀稀落落地落于他们身旁,固定住新出现的黑色条带。
他们又吵了起来,谩骂彼此的同时夹带着另一个人。
……
坎德蹲坐在屋子的外门里面,伸出手指费力地将之并起,挡住缝隙。
在拉拽的过程中,他的手不免有点擦伤。
于他身边飘飞的普翅虫环绕一圈,【治愈】了他的这点小伤。
“谢谢。”他向普翅虫道谢,光芒一闪就将其收回精神空间,眼睛一转,瞥向里屋,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将一只耳朵贴在上面,开始“感应”内部的情况。
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他稍短的眉毛皱起来。
就在刚才,他似乎听见小倩在里屋偷偷骂莱德叔叔。
他能够理解她身体出问题的情况下心里忐忑不安,也知道莱德叔笨手笨脚惯了,好几次都失手伤了她,又是她现在最害怕的警卫,但莱德是他和余韵的叔叔,她不应该在他们家骂这个家的家长。
只是,坎德到底是没有争辩回去。
现在没有声音了,小倩是不是缓过来了?这下,他应该可以好好跟她聊聊了吧?
想到这里,莱德再去舀了碗水,稳稳托着,敲了下门,等片刻后再推开门。
哗啦。
水洒了出来。
坎德瞳孔一缩,一股凉意直冲脑袋,呆站原地。
墙边、地面、桌椅上溅满花花绿绿的血迹,血迹最中间的床上是一具略微干枯,五官空空,仿佛被吸干生命的尸体。
其面部有一些发黑的雀斑,在普通却同样发黑的面容中不是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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