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算了一下,一共是两百四十块钱。
算上另一套“水点桃花”瓷器,林尘数了数,足有三百块钱。
最昂贵的包括长颈鹿的斗篷和两套茶具,以及三块损坏的古董手表。
接受这些破损严重但价格相对便宜的古董表,也是林尘的做法。
杨卫国来回跑着帮忙缴费、打卡,林尘坐在房间里,一副老大的样子。
在这里,杨卫国肯定会赚到一些钱,但不会太多。
杨卫国之所以对林尘这么感兴趣,是因为他实在是不在乎钱。
不过以后有事的话,可以找林尘帮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和严杰成半夜为林尘守门是一回事。
我想我没有能力,所以我只能努力,勤奋。
人心是肉做的,一次两次不算什么,但次数多了,总能积攒人情。
换句话说,没有功绩,只有努力。
林尘明白他的想法,安心享受他的服务,等杨卫国回来,把文件完好无损地交出来。
林尘微笑道了声“谢谢”,并没有急着离开。
他又和杨卫国聊天,询问他的家庭情况,是否可以帮忙。
其实林尘明白,果然,杨卫国很高兴,这说明林尘的用心得到了积极的反馈。
不过林尘也趁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出要离开了。
如果说太多,很容易给杨卫国一种很好相处的错觉。
当两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林尘又想起了进来时的情景,随口问道。
“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来了吗?”
杨卫国道。
“哎!算了,店里有个疯子非要托运东西,我们估价三十,他却不肯认,说是传家宝,要我们给一百元。”
说到这里,他又“哼”了一声。
“林哥,你知道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东西来了,先估价,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就算高低也应该差不多吧,你说三十块钱吧,他非要卖100块钱,谁受得了?”
林尘继续道。
“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很快就结束了。”
杨卫国苦笑道。
“是啊!不接受的话,就会出事。是啊,孙子不听,上蹿下跳,嚣张跋扈,我们怎么能容忍他呢?”
林尘也哭笑不得,这样嚣张的人一直存在,而且并不罕见。
杨卫国撇了撇嘴,道。
“能有什么有趣的事?一枚铜牌而已,而且还是某种传家宝。”
林尘也说我没当回事,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什么。
两人也到了楼下,林尘正要出去,就看到门口围了好几个人。
中间是魏先生,手里拿着一块长长的铜牌,戴着眼镜,仔细地看着。
林尘一看,就猜测这应该就是杨卫国所说的铜牌,大概是刚才人被人带走了,但是东西却被留下了。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问道。
“老魏,这里写的是什么?”
另一个中年男子也道。
“是啊!三爷,上面写着什么?我们店里就你一个人认识满文的,快告诉我吧!”
几个人的声音很大,林尘老远就能听到。
魏先生抬起头,正要说话,却正好看到了林尘,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哦!林组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尘微笑道。
“三爷,我刚才来了,没有看到您,所以就让肖阳带我逛逛。”
魏三爷微笑着抱拳。
“多谢德贵了。”
林尘说道。
“不客气,老魏工作辛苦,我不能亏待他。”
两人寒暄了几句,其他人都一头雾水。
但看魏先生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林尘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
虽然林尘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但没有人抱怨。
倒是林尘看到这枚铜牌,有些好奇,问道。
“三爷,这枚铜牌是刚才那人留下的吗?有什么意义?”
事实上,铜牌上并没有太多内容,单词。
魏先生只是沉思了半天,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架势。
京城里会说满文的人并不多,能读写满文的更是凤毛麟角。
既然有这个机会,魏老爷子当然要小心一点,才能体现出他在单位的重要性。
但在林尘面前,三败四败之后,魏先生早已彻底垮了,连忙说道。
“这牌子应该是庆王怡壑府的腰徽。”
他把铜牌拿到林尘面前,说道。
“这应该是鎏金铜质的,但不知道怎么的,鎏金已经被磨掉了。”
林尘接过它,环顾四周。
这块铜板有些厚,大约有巴掌大小,买来的时候并不重,表面有点斑驳,正面饰虎头,背面满文。
林尘看不到什么,随手递了回去。
在他看来,三十块钱对于这样一个品牌来说确实不算太少,至少他绝对不会花三十块钱去买这么一块不旧、没有艺术感的铜牌。
那个人想卖一百块钱,他简直疯了,林尘从信托商店出来。
杨卫国拎着箱子,绑在自行车后架上,林尘悠闲地骑着自行车上了大马路,向老杨家赶去。
快到地方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条小巷子,把车后面的箱子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然后就到了老杨家。
一进院子,就看见刘光福卷起袖子,进院子里把衣服挂在绳子上。
这家伙也太踏实了吧!才两天,脸上的淤青就消失了,双腿也不再一瘸一拐了。
林尘喊道。
刘光福回头一看,急忙走到他面前,笑道。
“林哥,你来了!”
然后转身对着屋子喊道。
“师父!师父!林哥来了。”
林尘此时看着他,却显得与之前有些不同。
这时老杨和瑞珠听到响动,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是林尘,连忙迎了上去,请他进屋。
到了房间里坐下,瑞珠提起了老板杨志成的工作,并对林尘连连道谢。
刘光福站在一旁听着音乐,也暗暗惊讶。
既然林尘安排他留在老杨身边,老杨就收他为弟子。
刘光福知道,他上面有一个师兄,刚来轧钢厂保卫部工作。
不过这个工作是林尘帮忙安排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刘光福不敢想象,和他年纪相仿的林尘,已经可以给别人安排工作了!
这是什么概念?
不说别的,就说二哥刘光田初中毕业已经多少年了。
他父亲说,他在厂里很受欢迎,这些年他请别人做,花了很多钱。
直到前几天,我才勉强考了个学徒,开始到工厂上班,但他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