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芬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扑到林尘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师父……”
一旁的陈方士也感叹道,人性的丑陋他一生都见过,但说实话,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俗话说,夫妻百日福,这个王坤,真是为老婆谋划疯了。
林尘想到了怜悯,她向王玉芬求婚的时候,是否知道这个情况?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他多么不想见到王玉芬,他仍然是他的弟子,就算把他当鼎给别人,也得有东西交换。
如果你不知道,她促成他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林尘想到这里,忍不住想问问慈欣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一点,仅仅随意猜测是没有用的,最好直接去找相关人员,正好解决了王玉芬的一个后顾之忧。
这些年来,王玉芬也一直对慈欣执意要把她嫁给王坤心怀怨恨。
但这不是首要任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打破这个“五子母追魂”的格局。
然后他看向林尘,说道。
“如果你能相信的话,就全部交给他吧,他的命格很强,不会被邪灵侵扰。”
“等一会儿,这里办完之后,你就可以收回来了。”
王玉芬连忙点头。
她现在对林尘非常信任,立即拉着林尘进了屋,开始收拾行李,很快,一个小盒子就装好了。
这里几乎是她所有的财产。
处理完事情后,林尘干脆将王玉芬送到他们分部的招待所住下。
原本林尘以为她会坚持留下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得知前夫竟然想用魔法借自己的命生孩子后,王玉芬心中最后一丝对往事的牵挂也被斩断。
她暗自庆幸林尘来了,不然她知道这件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现在有了林尘,她干脆不理会,让林尘自己拿主意。
安排好王玉芬后,林尘和陈方士再次回到了鹿米仓胡同。
他和王玉芬刚开始同居的时候,本以为可以在这个小院里生活很久,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变成了这样。
陈方士确信,住在这里的一家人肯定已经死了,他们的尸骨就埋在这个院子里。
“现在怎么办?找到尸体吗?”
林尘问道。
陈方士说道。
“一会儿我给你标出来,然后你去报警,我就不干涉了。”
林尘点点头,他知道陈方士的顾虑。
他又问道。
“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和慈欣有关?”
陈方士明白林尘的意思,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我不这么认为,你说慈欣怎么样。虽然不是认真的说法,但别忘了她的出身。”
林尘惊讶道。
“你说什么?”
陈方士解释道。
“她以前自称是大清皇室后裔,但她是一个不属于皇室的私生女,反而特别在意皇室的尊严,你明白什么吗?我说?”
林尘点头。
“越是缺什么,就越是在乎。”
陈方士“嗯”了一声。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慈欣一般不会特意去做事情,至少这种直接危害人命的事情,我想她大概不会做。”
林尘相信陈方士的判断,心想。
“如果慈欣不知道,那这个王坤的背后肯定另有其人,这个人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林尘不禁对这个“前夫”产生了一些好奇。
这个王坤似乎越来越神秘了。
随后,陈方士又拿出了圆规,找到了一张白纸,开始写字画画。
过了一会儿,我根据庭院画了一幅草图。
在草图上,我画了一个十字星,周围有四个点,再加上中心点,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
陈方士画完后,指着中心点。
“这里就是埋孩子的地方。”
林尘皱起眉头,看了一眼院子,有红砖铺成的“十字”路口。
上方有一个半人高的水箱,夏天的时候,王玉芬就会在里面养几条金鱼,如今冬腊月,空无一人。
“水箱下面?”
林尘问道。
陈方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
“按理说,不过这种“五子母追魂”的模式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具体情况我还真不敢保证。”
林尘伸手将水箱移到了一边。
陈方士虽然对自己说的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在这里却什么也没发现。
所谓的五子母追魂邪,只不过是王玉芬神经衰弱,睡不好觉造成的一场噩梦而已。
不幸的是,它适得其反。
林尘拿起铲子,往下挖。
按理说,盖房子的时候,院子里的地面一定要彻底压实,但林尘挖的地方,铲子伸下去,没费多大功夫,就直接被淹没了一半。
土很松,明显是被挖出来又填回去的,林尘心一沉,不由加快了速度。
一旁的陈方士也是神色凝重,足有半米多深。
突然,林尘放下铲子,发出“当”的一声,很明显,他撞到了什么重物。
之前挖的院子全是土,没有多少石头,如今突然遇到了硬事,林尘心中一凛,拿起铲子刮掉侧面。
“小心点,好像是瓷器做的。”
陈方士提醒道。
林尘“嗯”了一声,开始往旁边挖。
陈方士拿了扫地机,扫掉了上面的一些浮土,可以清楚地看出,那应该是一个青花大瓷罐。
林尘又往下挖了几下,突然传来“嘎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锋利的爪子抓着坚硬的东西。
林尘一愣,猛地停了下来,后退了一步,与陈方士对视一眼。
“你刚才听到了吗?”
林尘舔了舔嘴唇。
两人再看那半挖出来的瓷罐,越发察觉到了不妙。
别说是林尘,就是陈方士一生中,也从未见过埋在地下数年的东西还活着。
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嘎吱……”的声音响起,这次我比之前听得更清楚了,是从下面传来的。
更恐怖的是,随着这个声音,瓷罐旁边的泥土都开始搅拌起来。
“草,我出来了!”
林尘立刻又退了一步,一手握着铲子戒备,另一只手伸进怀里,随时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
但下一刻,随着泥土翻动,一个眉毛阴险的鼠头突然浮现出来。
林尘和陈方士都松了口气,长久以来的风波只是虚惊一场。
林尘无语了,他上去递了铲子,把瞎眼的老鼠送回家了,然后挖掘工作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