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父女俩之间温馨的互动场景,有些欲言又止。
傅瑾霆敏锐地察觉到了时溪脸上细微的变化,他轻轻拍了拍时初的肩膀,温柔地告诉她该去休息了。
时初并没有抗拒这个安排,因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了父亲,并得到了他的赞许。
心情愉悦的她满心欢喜地跑回房间,准备好好睡个觉。
待时初离开后,傅瑾霆缓缓走到时溪对面坐下来,目光柔和地望着时溪。
“你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时溪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试图组织好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傅瑾霆挑起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你……跟时初说话,还是注意着些比较好。”
犹豫了好一会儿,时溪才缓缓开口道。
傅瑾霆有些疑惑。
跟时初说话要注意些?
他似乎也没有说什么吧。
见傅瑾霆一脸的疑惑,时溪问道。
“你是不是同初初说,你是她的爹?”
傅瑾霆倒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我的确是她的爹。”
这......
时溪只觉得无奈,亲爹归亲爹。
但是,以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名不正言不顺的,叫爹是不是不太合适?
要不,还是同初初说好了,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
见她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傅瑾霆忽然拉过时溪的手。
时溪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傅瑾霆紧紧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时溪缓缓抬眸,与他对视,只见他的眼神深邃而认真。
片刻后,只听他淡淡道。
“溪儿,我们差点就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而知情的人都默认我们是夫妻。”
“只不过,成亲那日出现了点意外,婚事没能正常举行。”
“但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
“关于我们的婚事,我会重新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时溪闻言,心忽然漏了一拍。
傅瑾霆一直不提,他以为这件事她都忘了。
没想到傅瑾霆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
不过,听到傅瑾霆的话,她的脸很是不争气地有些发烫,为避免让傅瑾霆看出自己的不自然,于是不着痕迹移开自己的视线。
随后故作镇定地回答。
“噢,随,随你。”
傅瑾霆也算是了解她,见她有些害羞,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时溪闻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想到了之前傅瑾霆和孩子们相处的情景,忍不住提醒道。
“咳咳,我想说的是,你跟孩子说话,还是要注意着些。”
“毕竟,我们之间还名不正言不顺,你还是别跟孩子说那些我是你爹的话,以免有人拿来做文章,我担心孩子受到伤害。”
傅瑾霆听出了时溪话中的担忧,立刻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道。
“好,听你的。”
时溪这才满意。
随后,傅瑾霆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又道。
“你送的月饼收到了, 很好吃,我很喜欢。”
时溪有些别扭地回应。
“你喜欢就好。”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局面,时溪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忙些什么?”
傅瑾霆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时溪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立刻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可随时与我说。”
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傅瑾霆微微一笑,试图让她安心。
他轻声回答道。
“你别担心,只是这件事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也并非无法解决。”
然而,时溪仍然忧心忡忡。
傅瑾霆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却又开始去忙活。
他一个武将,所处理的事情没有容易的,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让她怎能不担心?
“可是你如今还有伤在身,就不能先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忙吗?”
她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忧虑。
傅瑾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随即,傅瑾霆将袖子往上一拉,露出了手臂上的伤口。
他微笑着对时溪说。
“你的药非常有效,我的伤口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小伤口几乎都已经痊愈了,而手上的伤势也已经好了七八成,对于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影响。”
“至于身上的伤,你若是想要看的话,我不介意解开衣服给你看。”
傅瑾霆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溪,缓缓开口说道。
说话间,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动作优雅而缓慢。
时溪顿时瞪大了眼睛,脸颊泛起一丝红晕,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流氓!”
闻言,傅瑾霆倒是停下了借衣服的动作,身体却忽然微微往前倾,凑近时溪的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地说。
“流氓也只会对你流氓。”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时溪只觉得痒痒的。
脸瞬间变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
脸上还有些许错愕,满脸呆呆看着傅瑾霆。
这还是她认识的傅瑾霆吗?
这还是那生人勿近,不近女色的傅瑾霆吗?
他灵魂不会是换了个人吧?
见时溪一脸呆呆地模样,甚是可爱。
傅瑾霆像是被她的小模样取悦了一般,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
片刻后,时溪才回过神来。
美眸气鼓鼓瞪着傅瑾霆。
见惯了时溪一脸正经的模样,此刻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傅瑾霆只觉得这段时间的烦恼全都消失了一般。
心情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
“好了,不逗你了。”
“你可还有治外伤的药?”
傅瑾霆也不好再逗时溪,好不容易快到手的媳妇,可不能把她给吓跑了。
下面的人受了伤,今日过来看她,正好找她拿些药。
因为时溪的药是真的好,效果好得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堪称神药都不为过。
他深知自己手上的伤势有多么严重,当初可是被下了死命令的。
然而,仅仅经过这么短的时间,时溪就能让它愈合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