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乌利亚皱起了鼻子,看起来有些邪恶。
这是因为这里飘荡着刺激鼻腔的恶臭。这股若有似无的刺激性臭味,隐约给人一种对身体有害的不祥预感。虽然自己是自然兽,喜欢花花草草,但有些药草在捣烂后会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一种让人极度不舒服地味道。
乌利亚一边用嘴呼吸,一边敲了敲入口的门。
门的另一边传来某人移动的感觉与声响。慢了一拍后听见开锁的声音,门打开了。
但一股难以忍受的空气从屋内流出,就连苏七海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一个老态的女人拄着拐杖走了出了。
“乌利亚,还有七海啊,你们到这里做什么?”
乌利亚比划了几下,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安德鲁长老,我今日是来向您告别的。”
“怎……怎么么了?七海,发生什么事了嘛?,那几个小子又欺负你们了?”
安德鲁震了两下拐杖。
“没有的事,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
“这样嘛?找到那个人的消息了嘛?”
“嗯。”
“你要去哪里呢?”
“火灵空域。”
“火灵空域?”安德鲁皱起了眉头,“那里吗?那里很危险地。”
恩安德鲁突然逼近。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刺激性臭味,乌利亚虽然想拉开距离,但出于礼貌,硬忍了下来。
“带上这个吧,这是我新研制出的疗伤药。”
安德鲁递过两个蓝色的药剂瓶。
“这个药水的效果比那些炼金魔术师的魔法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啊,这太珍贵了。”
乌利亚却是已经将药水收了起来。
“乌拉乌拉。”
“谢谢长老。”
……
乌利亚的右手伸出,化成了一节树干,在下方化做成了一个秋千的样子,苏七海就坐在上面。
“乌利亚,那里那么危险,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乌拉乌拉。”乌利亚抖动着树叶,卷动气流,为苏七海驱散炎热。
毕竟本体是一株草,即使化形为妖,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焉了。
“好啦,我不再说这样的话了。”
苏七海双手托腮,哼唱着歌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
奥丝站在城墙之上,看着那些灰头土脸的人,一个个都还惊魂未定,叹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士兵火曲枝火吩咐道:“将城中的粮食拿出去分给他们吧。”
“可是,今年的食物还没到收割的日子,如果这么做的话……”
“食物的事,我自有办法,你就不要操心了。”
“另外,关于这次那些对鬼物的传言,你怎么看?”
“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火曲枝连忙半跪。
奥丝怔怔地看着火曲枝,自己他身后的那些将士,脸上无不一脸虔诚,哪怕是自己现在要他们去死,他们也应该会毫不犹豫吧。
唉,奥丝在对这种事情感到无奈地同时,也想起了自己,如果是为了火灵大人,恐怕任何事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吧。
应该说,几乎每个精灵族都会是这种想法吧,即使精灵没有对他们有所要求,也会毫不犹豫地维护精灵的利益。
即使精灵是在残害他们。
奥丝自己甚至有时会深深地怀疑,现在的精灵族,还是精灵族嘛?这样子做到底对不对。
奥丝有时会想,如果最初的信仰它本身已经改变了,我们真的还要去守护它嘛?我们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难道你觉得他们也应该为我而死亡嘛?”
“大人。”曲火枝低下头,看清表情。
但他身后的将士却出声了:“为大人赴死,乃是他们的荣誉。”
“你有为他们的死亡,感到过可怜和痛苦嘛?”奥丝蹲下身体,轻轻抬起了火曲枝的头。
可以看到,火曲枝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起伏不定地胸膛说明了他的紧张。
“不必紧张,说出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恕你无罪,而且你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属下以为,他们的性命应当由他们自己决定,但属下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奥丝大人和火灵大人。”
“即使我要求你以后做今晚这样的事吗?”
“是。”
“知道了,下去吧。”
她希望火灵族,不,所有精灵族,都能有自己的判断。
斩断与精灵的羁绊嘛?说出这句话,恐怕自己会被所有精灵族围攻吧。
这到底是“影”的力量,还是我自己的想法呢?
奥丝感到深深地无力。
……
奥丝用干净的手背擦掉从脖子滑落的汗水,汗水浸湿的衣服黏在因长时间施展魔术而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感觉很不舒服。
一望无际的田园映入视野。
种植的麦子前端越来越饱满。经过自己的魔力催熟,两三天后麦子就会染成金色。
……
在奥丝的帮助下,尘风他们在火灵城有了一个店面,这两日木南也一直忙着给城外那些受伤地人炼制疗伤药。
也有一些孩子失去了长辈,木南于心不忍,便收留了几个人作学徒。
这个学徒是城外的难民,无名无姓,木南索性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木弘文。
木南还给这个药铺取了一个名字——木灵堂,还坚持让自己做堂主。
“好,我就做这个木灵堂堂主。”尘风摇了摇头,对比感到好笑。
但突然,他就愣住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虽然很多事情都与手札上的记录印证了,但也还有很多没有。
比如自己虽然知道了百里寒香等人,但他们并非木灵堂的人,也就是说,自己刚到这个世界时,木灵堂还没有成立。
而且按照前面木开所说,木灵堂是木灵祖师创立,是木灵堂开派祖师。
而且守霞谷也刚好在火灵空域,这与后世木开所说相印证。
此刻,尘风心头竟然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难道我是木灵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