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听见风邢台的话后茫然的眨了眨眼,“哈?”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姜宇回过神,又一句炸裂的话冒了出来,“我也是。”
姜宇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来杀你了。”
话音未落,风邢台不知从哪掏出一柄短刀,在姜宇还没来得及逃跑之时,风邢台的短刀就已经搭在了姜宇的颈侧。
“不好意思了,我要证明我的身份,所以只能对不起你了。”
说着,他微微点了下脑袋,示意自己对此感到很抱歉。
但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客气。
“姜宇,求生失败!”
广播又一次响起,正在做任务的齐欢动作一滞,脸上是难掩的震惊之色,“不是吧?这才多久功夫呢?又一个人被淘汰了?”
一旁的祁霖听见齐欢的话后遗憾的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一期我们跟你上一期一样,还是会输。”
他的话十分的不中肯,但齐欢是一点也不敢反驳。
他也这样觉得。
而另一边,安宁看着姜宇被人带走,眼底满是无辜。
不是因为她想装,而是姜宇的视线朝她这边瞟了过来。
是的,姜宇发现了她。
此时正死死盯着她。
而姜宇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盯上我了?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安宁是很想回答他的,但两人距离实在不算近,她要是贸贸然开了这个口就完了。
毕竟她不能保证大声说的话会不会被别人听见。
如果被别人听去了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安宁还没有想尝试大声说破自己的身份看看会不会被发现的癖好。
那实在是太神经了。
至于杀了姜宇成功证明了自己身份的风邢台这会儿功夫已经成功走到了安宁身边,正垂眸看着她。
安宁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意思,只是道,“好了,我相信你了,现在我们就是强强联手了,至于另外那个杀了单琪琪的感染者究竟是谁我现在也不想去关心,感染者的队伍中有我们两个已经足够。”
说着她还拍了拍风邢台的肩膀,以正士气。
风邢台还是那样垂眸看着安宁,一动也不动。
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过奇怪,安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你干嘛呢?一直盯着我?”
听见安宁终于开口询问,风邢台这才道,“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安宁不明所以,眉头皱成川字,“对啊,这又怎么了吗?”
这不是风邢台想要听的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安宁的警惕心瞬间拉满,回答的话和刚才并无二致,“对啊,所以怎么了吗?”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是他想要听的答案,他想要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风邢台紧紧注视着安宁,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巴里往外蹦,“你应该说你现在相信我了。”
这实在太奇怪了。
安宁刚刚放下的警惕瞬间攀高,毫不避讳的与风邢台对视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付出了一个同伴的生命为代价后,风邢台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他现在的心态有点崩了。
但看着安宁脸上已经凝为实质的怀疑后,风邢台已经近乎崩塌的理智渐渐回笼,“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奇怪了。”
这个时候的风邢台看起来和安宁最初碰到的他渐渐重合。
但已经失去的信任是很难重新建立的。
安宁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差的只是一个时机。
至于什么时机嘛……
“没事。”
“你的性格是不是有点偏激?”
安宁转过身,朝姜宇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即便是风邢台再如果观察,也发现不了任何的破绽之处,只能看出来安宁是真的对刚才他那些奇怪话语的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吗?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询问他这个问题呢?
风邢台在内心深处自我询问着,缓了片刻后还是回答了安宁的话,“是的,确实有点,可能是家庭原因导致的。”
话说到关键之处及时暂停,在有摄像头的地方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这是他在娱乐圈混了这些年得出的深刻道理。
安宁仿佛对他口中的“家庭原因”毫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这样啊……如果难受记得看一下心理医生。”
她控制自己为此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即便她再怎么想要回答“那你现在先出局看医生吧”也没能说出口。
即便她手腕处的飞镖再怎么蠢蠢欲动,她都还在强忍着。
不急,现在时机不对。
她这样告诉着自己。
她们两人并没有走多远就碰到了一个杵在原地不停踱步的中年女人,打眼一看就可以看出来这是李安安排在这里的群演。
安宁快步上前,“你好,我可以获得你手上的信息卡片吗?”
中年女人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一个人连忙开口,“可以的,你只需要连续回答我三个问题,全部答对后你就可以获得我手中的信息卡片。”
说着她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任务卡片出来,看着上面的字她缓慢复述出来,“什么动物打死了却流得是你的血?”
安宁飞快道,“蚊子。”
中年女人眼皮一抬,换了一张卡片,“月亮,星星和太阳,谁是哑巴?”
“星星。”安宁缓了片刻,“因为天上的星星不说话?”
“这是脑筋急转弯吗?”
中年女人没有回答她,而是笑着拿出了最后一张卡片,“米的妈妈是谁?”
“花生米?”
这次开口的不是安宁,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风邢台。
中年女人一拍手,笑容满面,“这是你们获得的信息卡片。”
这张卡片递到了安宁手上,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安宁手腕内侧藏着的飞镖再也歇不住了,不过抬手之间,那飞镖就从风邢台的肩头擦过,留下了和季嫣肩膀上一致的豁口。
“我被你骗得好惨啊,风兄。”安宁手中举着那张信息卡片,脸上满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