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吾尚闻言立马接话,他说:“三哥还是有出力的,毕竟那三千弓弩兵,是三哥带来的。”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君吾仲心里很是不爽,但面上却依旧是那副翩翩公子风范。
他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人前不能失态。
须臾他说:“话说回来,姜小姐此次当真是为了祭祖才来的清河县?本太子怎么听说姜小姐是为了老七才来的?”
其实他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恰恰相反。
他听说君吾尚本来是子安京城养伤的,可听说姜语卿来了清河县,不顾伤势未愈就赶来了清河。
但他此时只想埋汰姜语卿,便将听来的消息换了一下。
可他倒地低估了姜语卿,只听她说:“是又如何?总不是为了太子殿下你来的。”
君吾尚阴笑道:“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成天上赶着追男人,姜小姐的家教还真是不错。”
闻言,姜语卿面色一沉。
她可以容忍别人中伤自己,但她不能容忍别人中伤她的家人。
她说:“太子殿下说臣女之前,是否想过未来的太子妃?臣女记得,嫣儿妹妹过往最爱追着您跑。”
说起姜语嫣,君吾仲脸色稍微有了一丝变化。
像是为了找回自己的场子,他说:“姜小姐有句话说错了,嫣儿不是未来的太子妃,以她的身份,只能是侧妃。”
姜语卿故作惊讶说道:“太子殿下居然没想过让嫣儿妹妹成为太子妃?”
说罢,姜语卿再次转变态度说:“太子殿下放心,此事臣女定会告知嫣儿妹妹,免得她自作多情。”
君吾仲不语,他现在算是发现了,姜语卿就是对自己有意见,说的话更是字字带刺。
无论是在何处,都丝毫不给他留脸面,甚至都不畏惧自己太子的身份。
忽的,君吾仲看向一边专心看戏的君吾尚,阴阳怪气的说:“七弟好福气,姜小姐为了你不惜冒犯本太子,可见她对你之专情。”
这话的意思摆明就是在说君吾尚只会靠女人出面给自己挡灾。
君吾尚又何尝听不出来,他慵懒说道:“三哥难不成是羡慕了?你家那位侧妃,似乎也替你背了不少锅呢?”
姜语卿适时接话:“可不,当初妹妹为了博得太子殿下欢心,不惜扮作舞姬,后又被太子殿下出卖,导致受了父亲的责罚。”
“可即便那样,妹妹也还是没有供出太子殿下,甘愿领罚呢。”
姜语卿看向君吾尚感叹:“就是可惜,妹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却只是将她当做棋子,真是可悲。”
君吾尚笑道:“卿儿放心,你在我这儿,可不是棋子。”
姜语卿扯嘴一笑,转头又对君吾仲说:“太子殿下,妹妹待你如此,你切勿辜负于她。”
几句话下来,君吾仲愣是被堵的无话可说。
正如姜语卿说的,他之前的确是利用了姜语嫣,他也的确只是把姜语嫣当做棋子。
可他不明白,为何姜语卿能将自己的想法猜的这么准,这么透。
他看的出来,姜语卿对自己没有好感,甚至很是厌恶。
想来定不可能花时间去研究自己。
那她为何会将自己看的这么透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的,他想到了君吾尚,会不会是君吾尚将这些事情告知她的呢?
正想着,长庚带着黑甲卫走进了寨子。
他走到君吾尚面前说道:“王爷,县内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百姓们可以准备回去了。”
原本正在庆祝的百姓们听见这话,开心的不得了。
有百姓问:“这位将军说的可是真的?我们能回家了?”
长庚点头:“是,可以回家了。”
得到肯定,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君吾尚见状对姜语卿说:“我打算明日回京,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姜语卿点头说道:“我去告知外祖父与舅舅,明日一起回京。”
君吾尚点头应好,看着姜语卿离开后,他问君吾仲:“三哥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晚些再走?”
君吾仲回道:“七弟先回便是。”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跟你们一起走。
君吾尚也不强求,他说:“那三哥路上可要注意安全,毕竟你如今,是元国太子。”
君吾仲:“七弟放心。”
话落,君吾尚带着长庚往寨子里走去,转身之际,他对长庚说:“找两个人盯着他。”
长庚:“是。”
次日上午,一行人用过早膳,便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这次回京脚程慢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着急,自然也没错过路上那些绝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