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却不这么以为,他道:“防备之心还是要有,不过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
皇后问:“皇上,考生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封城是不是也该解除了。”
元帝闻言想了想,最终道:“是,都该结束了。”
城外,一间破庙内。
一男子正坐于破败佛像前,啃着手中的冷馒头,此人正是之前清河县土匪寨唯一幸存的张三。
在张三身侧,摆放着一长一短两柄剑。
短的是张三自己的佩剑,长的也是当初君吾尚丢失的那柄剑。
当初张三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逃跑时因伤势过重晕倒在地,后被一位上山找柴火的村民给救了回去,用了快一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至于君吾尚的剑,听村民说,他救下张三时,剑就摆在他身边,另一柄则是被张三握在手中。
馒头吃完,张三拿起长剑仔细端详。
这柄长剑与张三过往瞧见的都不一样,它比一般长剑要重,剑身也更长。
尤其是剑柄处,摸上去就能察觉到是做了特殊设计的。
准确来说,这柄剑就是为君吾尚量身定做的。
张三看了会儿道:“也不知道是谁将它放在我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须臾,张三将长剑收好,起身继续往前走去。
他此行主要是为了进京,早几日他收到一封密信,上头只写着让他带着剑去京城找一个叫姜语卿的人,其他什么都没有,落款也没有。
刚开始张三也以为是有人在恶作剧,可想想又觉得不是,毕竟那上面还清楚的写了对方的名字。
考虑了好几天,张三还是决定去一趟京城。
可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入京后会遇到君吾尚,他怕对方会找自己报仇。
这一路上他听到了很多关于君吾尚的事迹,几乎都是夸赞。
最让他震撼的便是清河县与慕凉军的那一战,他没想到君吾尚居然那么厉害。
但又觉得自己以往做的事情太过混蛋,他居然险些害死了一个为国为民的战神。
可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就算是再后悔,现在也来不及了。
京城主街道。
一支京城守卫军正押着帕耶在进行游街示众。
从清河县回来后,君吾尚就一直忙着各种事情,也抽不出空去管。
直到今日负责看守帕耶的人来报。说是帕耶熬不过今晚,君吾尚这才想起来管管。
此时的帕耶脸色惨白,精神萎靡,四肢无力,就像一摊烂泥一般靠在囚笼里。
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但他还是用尽力气抬起头,望向君吾尚所在之地。
就在这时,一个鸡蛋砸在了帕耶脑袋上,蛋清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然后凝固。
紧随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烂菜叶子和不堪入耳的咒骂。
帕耶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只是始终看着君吾尚。
而此时的君吾尚正与君吾亘、君吾程坐在忘忧楼内的雅间,通过窗户看着街上的情况。
君吾亘:“老七,人还在盯着你呢。”
君吾尚:“无碍,我又不会少块肉。”
君吾程:“他这样子,估计这一番都熬不过去。”
君吾亘不以为然道:“本就是该死之人,让他多活了这么些日子,已经是恩赐了。”
这话倒是无人反驳。
街上嘈杂不堪,几人目光紧随窗外,久久没有言语。
须臾间,房门被人推开,几人回头望去,就瞧见姜语卿领着天璇走了进来。
姜语卿一进来,君吾尚的视线就没再关注过楼下。
他道:“过来坐。”
姜语卿闻言走到君吾尚身边坐下,她道:“殿下这下饭菜属实不错。”
君吾尚笑道:“卿儿喜欢便好。”
君吾亘闻言吐槽道:“不愧是一对儿,口味都一样。”
姜语卿道:“六殿下若是羡慕,那就尽快找一个知心人,免得成日酸着。”
君吾亘:“羡慕说不上,顶多是有感而发,再者,你以为知心人这么好找?”
姜语卿:“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君吾亘:“说不过你,我闭嘴。”
姜语卿闻言抿嘴一笑,随后问君吾尚:“殿下,就让他这么死了?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君吾尚回道:“他的生机只够撑到今日。”
姜语卿:“难怪,我说就按照殿下的性子,对他的惩罚怎会这般简单。”
君吾尚无奈又宠溺道:“主要是这段时间太忙,忘了。”
姜语卿:“那殿下可以找我啊?我有很多办法的。”
君吾亘闻言又跳了出来,他道:“就你?拉倒吧。”
姜语卿不干了,她道:“六殿下,我可刚帮你化解了危机,你就是这般对待恩人的?”
君吾亘脸色一顿,霎时没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