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蹙眉深思,良久道:“盯紧幽清寺,有任何动静及时汇报。”
暗卫:“是。”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君吾仲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此时,君吾仲正愁眉不展,心里烦躁异常。
这段时间光是处理东关港的事情就已经够心力交瘁了,没想到太后那边又出了问题。
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初同意跟太后合作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太后那边怎么说?”
无心道:“太后的意思是,斩草除根,最好能将尚王永远留在那儿。”
君吾仲:“留在那儿?要真能那么轻松把人留在那儿还好说,老七那邪门的好运她不清楚吗?我们哪次成功了!再者现在这个风头上,一位皇子无故丧命,父皇那里都说不过去!”
听着君吾仲发泄的话语,无心沉默不言。
良久,君吾仲冷静下来道:“告诉太后,这件事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老七现在不能动。”
无心:“是。”
无心走后,君吾仲又开始心烦意乱,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近一个月发生的种种。
最近一个月,君吾仲几乎是做什么都受阻,每每想做什么都有人快他一步。
刚开始知道漠河守卫军集体出逃时,他满心欢喜,想恩威并施,收下那支守卫军。
他现在缺的就是一支正经军队,若是有了这支守卫军,他定能如虎添翼。
可等他得空去做这件事的时候,却发现京中已经没有那些人的身影和消息了。
经过打探得知,那些人都已经被一个神秘人给带走了。
最主要的一点,他查不出对方是谁。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的每步计划都夭折在开始之初。
背后总有人快他一步,就像是成心要垄断他的后路一般。
后来又听说太后准备的棋子被人给拔了,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处处留心。
可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铺设下一步,店铺就开始出事了。
紧接着就是东关港。
这一个月,君吾仲过的糟心的很,事情一件接一件,没完没了。
所以在得知太后还想对君吾尚下手后,君吾仲当即拒绝,这步棋,不能走。
思及此,君吾仲眉头皱的更深,仿佛能拧出水。
慈宁宫。
宫女:“太后,太子派人传来消息,他说…尚王不能动!”
闻言,正在挑选发簪的太后动作一顿,转身问道:“来传话的是谁?”
宫女:“是太子心腹,无心。”
太后:“哼,老三这是怕了啊!既然他不做,那就换个人做!去梦幻坊找老四,把人带来。”
宫女应声退下,太后却陷入沉思。
自从宣景与花漾先后死去,她手中便没了可用之人,导致她如今陷入了一种被掣肘的局面。
不光如此,近几日她发现宫里多了许多生面孔,询问之下得知,这些人都是元帝送来的。
说是为了给太后添置人手。
但太后心里清楚,这只是元帝的借口,他真正目的,是为了监视自己。
这也导致她想做什么都做不了,无奈之下只能利用君吾仲,让他带着兵符前去传信。
主要目的就是让对方想办法给自己送一个能用之人进宫,解除自己如今的现状。
可眼看君吾仲带着兵符出去那么久,迟迟没有动静,太后便有些心慌了。
这才让人给君吾仲送信,让君吾仲想办法将君吾尚解决掉,不成想对方竟然直接拒绝了。
但太后也并不是当真无人可用,毕竟与君吾尚有仇的,不知君吾仲。
“哀家倒要看看,这次老天还会不会眷顾你。”
定疆候府。
傍晚时分,贺远收到密信,看完信上内容后,当即拿着密信去了贺江的书房。
书房里,贺江看完密信后,眼中闪过一模精光。
贺远见状问道:“父亲,这信上所写,能信吗?”
贺江笑道:“卿儿的话,指定能信。”
贺远:“这还是卿儿送来的?”
贺江:“对,这是我早些时候就与卿儿说定的。”
贺远:“父亲,定疆候府这个时候出山,真的好吗?”
贺江:“远儿,你还记得定疆候这个番号的来意吗?”
贺远点头:“记得,祖父年轻时与先帝共同打江山,有了如今的元国,先帝感念,特赐番号,定疆候。”
贺江满意点头,须臾道:“不仅是因为这样,最主要的是因为你祖父雄心壮志,只为开阔疆土,定天下安稳,所以才有了这定疆候的番号。”
沉默片刻,贺江起身走到贺远身边道:“天下安稳是你祖父毕生所愿,他没做到的事,理应由我们来做。为父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尚王定能让天下盛世,百姓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