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疆侯府。
姜语卿走前曾让人送信,说是幽清寺有大机缘,让他在京城准备。
贺远为了这件事,忙了一整日,此时正疲惫的靠坐在椅子上。
刚闭上眼,房门被人推开,一妇人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贺远的夫人,孙氏。
贺远没有妾室,十几年来都只娶了孙氏这一个妻子,两人的感情也一直很不错。
但孙氏入府十几年,却始终没有所出。
也不是说怀不上,之前其实也怀过两个,但每次都因为意外流产。
也因为这样,孙氏的身体有了损伤,医者断定孙氏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因为这件事,孙氏曾经想过与贺远和离,但贺远态度坚决,死不和离。
孙氏也被贺远的态度打动,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直到现在,夫妻俩的感情依旧很好,京城不少人都十分羡慕。
两人之间这些事,也惊动了贺江。
当时贺江只说了一句话:“日子是你们过得,为何要管他人?”
就这一句话,彻底让孙氏断了和离的心,也让她丢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听见动静,贺远睁眼望去,随后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孙氏将热汤放下,瞧着贺远劳累的样子,心疼道:“你也别太累了,事情一天也做不完。”
说话间,孙氏将热汤递到贺远面前,还贴心的试了试温度。
贺远接过热汤喝了两口,只觉得全身都暖和了不少。
须臾道:“若是其他的事我定然不会着急,但眼下事关定疆侯府,不容有失。”
孙氏:“你说,定疆侯府这次,真的能重回朝堂吗?”
贺远:“我也不敢确定,但眼下也只能相信卿丫头了,就像父亲说的,定疆侯府…卧的太久了,是时候该站起来了。”
孙氏:“可皇上那边呢?他会不会以为我们定疆侯府有异心?现在这个时候冒头,真的好吗?”
贺远:“我担心的也是这个,可父亲态度很是坚决,坚持让我按照卿丫头说的去做。”
孙氏闻言没有再问,对于贺江的话,她与贺远一样,做不到质疑和违背。
无论贺江说什么,只要不触犯底线,他们都会照做。
再者,比起他们,贺江更在意定疆侯府的后路,他不会断了侯府的后路。
这一点,毋庸置疑。
莫家庄,一处院子内,莫非正站在那里,三番几次的看着手中的信纸。
上面其实只写着寥寥几句话,“明日傍晚,城外幽清寺,有你想要的机缘。”
莫非仔细看过,信纸上除了这几句话,再没有任何文字,就连落款都没有。
这张信纸是他早上起床时出门时发现的,信纸就夹在门缝里,他一开门就掉下来了。
看着信纸上机缘二字,莫非开始犹豫。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但他知道,自己现如今的确需要一个机缘,毕竟姜语嫣那边,还是个无底洞。
最主要的一点,姜语嫣之前答应他的盐商生意,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却迟迟没有音讯。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姜语嫣耍了,但又抱着侥幸,觉得许是因为事情有些困难,办下来需要时间。
这才一直没有音讯。
可这段时间每每与姜语嫣约好见面的时间,却每次都被姜语嫣以各种理由延迟。
就像昨日明明两人已经约好时间,可临到见面之时,姜语嫣又派人告知见面时间更改。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莫非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耍了。
思及此,莫非握紧了手中的信纸,随后叫上审计的心腹,往幽清寺去了。
梦幻坊内。
姜语嫣神情麻木的躺在那里,衣衫不整,锁骨处的红痕清晰可见。
在她身边,还躺着疲累过度陷入熟睡的君吾刻。
姜语嫣身上的这些痕迹,就是君吾刻的手笔。
一连好几日,君吾刻就像是喂不饱的狼一般,每天都把姜语嫣叫到梦幻坊,然后就是发泄一般,对姜语嫣蹂躏,丝毫不顾及姜语嫣受不受得住。
就像今日,姜语嫣再次被蹂躏到麻木。
看着熟睡过去的君吾刻,姜语嫣眼神逐渐开始变化。
半晌,姜语嫣从枕头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强撑酸痛抬起上半身,用力将匕首插入君吾刻心口。
剧烈的疼痛让君吾刻瞬间惊醒,但口中不断喷出的鲜血却让他没有办法说话,甚至连尖叫都做不到。
由于君吾刻人是平躺着的,导致口中的鲜血一部分往外流出,一部分呛入了气管,使得他呼吸困难。
看着即将咽气的君吾刻,姜语卿缓缓起身,蔑视道:“今日过后,再无人能威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