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是妖孽吗?怎么会长得如此好看?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令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有些嫉妒。只可惜脸色太臭,大量减分!
“随便。”
男人的喉咙中冷漠的挤出两个字来。
简短的两个字回荡在时曦悦的耳边,突然令她生出了一股幻觉。好像她的宝贝儿子时宇欢,此时在她的面前一样。
盛烯宸这傲慢不可一世的臭脸,怎么会让她想起了儿子们呢?
仔细一瞧,他的眉眼间,还真的有点像她的儿子们。
盛烯宸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霸气的坐下来。
赵忠瀚拿来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恭敬的递到盛烯宸的手中。
“少爷,您刚从m国回来,不先上楼洗澡换身衣服吗?”刘小红疾步走到餐桌前,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少爷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划脚的了。”赵忠瀚数落着她。
“老公出差辛苦了,肚子肯定饿了,多吃一点。”时曦悦拉开身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盛烯宸的身边。“瞧你,几天不见,老公怎么都瘦了一圈了?
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时曦悦化身贤妻良母,拿着筷子不停的为盛烯宸夹菜。
然而,她每夹一筷子,对于旁边的佣人们来说,仿佛都在受着隐形的鞭刑。身体不痛却畏惧的全身都在颤抖。
“……”盛烯宸冷漠的盯着献殷勤的女人,他一口都还没有吃,碗里就被她夹堆满了菜。
“别一直看我呀,我又不是你的菜。”时曦悦的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那笑意无公害,单纯得让人看不出别的心思。
“既然你替我打理宸居如此辛苦,那这些菜就当是我赏你的了。”
盛烯宸将跟前的碗推向时曦悦。
“不辛苦,这不是做妻子分内的事嘛。再说……我已经吃饱了。”她把碗推了回去。
“还是说你想要我亲自喂你?”盛烯宸盯了一眼碗里的菜,又将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时曦悦一巴掌拍在餐桌上,盯着刘小红他们愤怒的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一定要提倡节约。
这盛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呢?
就算我老公再能干,那也是一分钱一分钱辛苦挣来的。
现在好了,你们弄出这么大一桌子满汉全席。我吃不了,你们家少爷也不想吃,我就直接赏你们了。”
时曦悦的语音落刚下,客厅里就传来一声异样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恶臭味儿,回荡在了空气中。
刘小红弓着膝盖,手下意识的捂着自己身后。她在感觉肚子不适的同时,又使劲的压着自己的小腹。
不光是她,还有其他几个佣人,全部都在客厅里放屁。
“哎呀,我去!”时曦悦用手压着自己的口鼻。“肥水不流外人田,臭屁独留少爷闻,横批:慢慢享受。”
盛烯宸眼看那小女人跑出了客厅,气得脸红脖子粗。
“对不起少爷……”
刘小红他们纷纷道歉,避免让这个餐厅变得更臭,他们全部都捂着肚子跑去厕所。
赵忠瀚已经把餐厅里的窗户,全部都打开了,可是那味儿还是挺重的。
“少爷我们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盛烯宸就愤怒的离开了餐厅。
十几分钟后……
宸居所有的佣人,全部都跪在客厅里,等候盛烯宸的处置。
盛烯宸因为工作,此时还在通着重要的电话。当他电话结束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真当自己是这里女主人的时曦悦,一脸享受的啃着手中的苹果。
“吃吗?”时曦悦被那男人久久看着,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很客气的把啃过的苹果递给他。“放心,我吃过的苹果里面肯定没有泻药。”
“少奶奶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些饭菜里面你放了泻药?”赵忠瀚脱口而出。
不过,这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哪有人自己给自己放泻药的。
“我还没有狠毒到谋杀亲夫的地步。”时曦悦倒也不生气,继续啃着苹果轻描淡写的回复。
“是谁?”盛烯宸盯着跪在地上的佣人们,冷酷的质问起来。
他是故意让时曦悦搬来这里住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吃点苦头,被爷爷以前安排在宸居里这些女人教训一下。但凡事都有个度,投毒,要人命的事,岂能真的在他的私人住宅出现。
“不……不是我……”
“也不是……我。”
几个胆子小的女人,畏惧的回复。
“不是我们。”刘小红和王强也说道。
盛烯宸向赵忠瀚使用了个眼色。
赵忠瀚立刻命令保镖,把其中几个男女佣押出客厅。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了嚎叫的声音,其中还混合着棍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是……是她,她放的泻药,她还逼我们吃下去。”刘小红指着沙发上的时曦悦说道。
“……”时曦悦没有辩解,只是把手中剩下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中。
“对。”王强附和着刘小红的话。“少爷,那……那酒柜里的酒也是她弄坏的。”
他们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少爷不追究的话,他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反之就把所有的罪名,全部都扣在时曦悦的身上。
毕竟以他们对盛烯宸的了解,没有哪个女人入得了他的眼。刚才在餐厅里少爷对时曦悦的态度又那么冷酷,肯定不会帮时曦悦的。
盛烯宸望向对面的酒柜,若他们不提醒,他都忽略掉了。
他二话不说伸手抓着时曦悦的左手臂,强行把她从沙发上攥起来。
“嘶……”时曦悦痛得下意识的呜咽一声,还缩了缩肩头。
酒柜上的每一瓶酒都是珍藏的佳酿,价格不菲。甚至是有金钱都无法买得到的,现在却只剩下稀疏的几瓶了。
盛烯宸撩起时曦悦体恤的短袖,只见她的手臂上残留着一团紫青,伤势蔓延到了她肩头的位置。
“谁伤的?”他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松开了握着她手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