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侧着脑袋仔细打量,这家伙的眸子真好看,深邃仿佛又有魔力。若一直与他对视,就会产生一种面红心跳的紧张感。
“什么都没有。”她没好气的回答。“莫非在你的眼睛里还有泪?或者是眼屎?”
“真是个傻瓜!”盛烯宸宠溺的说着,不等时曦悦再说什么,他便突然垂下脑袋。双手捧着她的脸蛋,温柔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现在知道有什么了吗?”
“……”时曦悦一脸害羞的摇了摇头。
“有你!”
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温柔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原本她就很害羞了,在听到他这话之后,脸上的红晕再一次深了一个度。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
“烯宸,你真好。”
盛烯宸顺势抱着她,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她头顶的发丝。
“不,我不好。我很坏,我让你和孩子们受了那么多的苦。我欠你和孩子们的实在是太……唔……”
时曦悦抬起头来,不等他的话说完。她赶紧用手捂着他的嘴唇。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这样的话,你以后都不准再说了。
虽然你过去有错,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不在乎以前,真的!
我只在乎现在与未来。
只要我们一家人幸福的在一起,只我们的五个儿女都健康快乐,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嗯。”盛烯宸点了点头。转入正题:“明天我再给房玲儿,或者是房文中做做思想工作。
我们不远千里来到b市,我一定会帮你把这件事弄清楚的。
等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之后,我们就可以安心的回滨市了。
现在……我想想以后与你,还有五个儿女的生活,将会有多么的幸福,就会开心得合不拢嘴。”
“嗯。”
时曦悦也相信,只要有盛烯宸在,以后她和孩子们都会过得很幸福的。
房玲儿回到父亲房文中的屋子里,她打开了一盏柔和的暖光灯,轻轻的来到父亲的床边。
时曦悦说得没错,她的童年,她的过去。在房文中的身边,真的生活得特别的享受,安逸。
即使她没有得到过一天的母爱,可父亲对她的照顾,早已把她宠成了小公主。不管她想要什么,父亲都会想方设法的为她买回来。
她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父亲的床边,静静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他。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还在父亲很年轻的时候。他的头上没有一根白发,面貌很清秀。没有丝毫的皱纹,身体更是特别的硬朗,一年四季连个伤风感冒都没有,更别说会躺在这里一病不起了。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去的?在此之前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房玲儿盯着父亲两鬓的白发,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的覆盖在他的白发之上,她心里很难受,哽咽得豆大的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父亲,对不起……是女儿太任性了,女儿一直都只想着自己,完全把你给忽略了。
如果……如果我在你的身边的话,你这一次就不会被何秃头他们算计了。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被市里的警察带走了。我会让他们兄弟二人永远都蹲在监狱里。”
房文中身上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他的身子依旧很虚弱。躺在床上的他,此时根本就听不见房玲儿的话。
“爸爸,我应该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真的很自私吗?
你一定是我的亲生父亲对不对?如果这样的话,那时曦悦也是你的女儿了。
爸爸……我可以……我可不可以做一份,我们俩的亲子鉴定啊?
如果结果出来了,你若……不是我的爸爸。那我要应该怎么办?呜……”
房玲儿趴在床边,伤心欲绝的痛哭。
她真的好害怕啊,她不想再有其他的父亲了。也不想再有妈妈,有房文中这个父亲她就足够了。
她抬起头来,双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原本被泪水模糊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清晰起来。
乌黑的眸子里,刚好映着房文中枕头上掉落的几根细细的短发。
她缓缓伸出手去,白皙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当她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心里隐约有一个声音在说‘狼心狗肺的东西,绝情绝义没有一丝人性。
就因为时曦悦的几句话,你就可以忽略掉自己的父亲,甚至认为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房玲儿一再犹豫,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心,把那枕头上的头发拿到手。
她抓起房文中胸口的被子,小心翼翼的为他盖好。紧接着从凳子上起身,急切的跑了出去。
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如果时曦悦非要找父母的话,那她……就让时曦悦认房文中为父亲吧。这样父亲就可以有两个女儿了,时曦悦也不会有再没有父亲的遗憾了吧?
房玲儿回到自己的卧室,无力的瘫坐下去,重重的倒在床上。
明天就这么跟时曦悦说吧!
然而,房玲儿却并不明白时曦悦的心思。
时曦悦想要的并不是一个父亲,以及父爱。只是想要弄清楚,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当年又为何会抛弃她,让她生活在苏正国他们那个扭曲的家庭中,仅此而已!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外公在没有找到她之前,心里一直都对妈妈时柔有着隔阂。可如今她离开时家山庄的时候,外公却突然松口了。
他说他不再怪妈妈了,希望她可以把妈妈找到,在他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她一面。
次日一大早,盛烯宸便让虎子为房文中准备了早餐,由他亲自送去房文中的房间里。
虎子虽然有点犹豫,但想想昨天盛烯宸他们为村民除害,还那么帮他们房家武馆的事,他便顺从的答应了盛烯宸。
盛烯宸推开房间的门,刚好房文中正准备起身。
房文中在看到盛烯宸的身影时,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淡然,可内心却非常的激动。
他拥被坐在床上,盛烯宸则走过去,将早餐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子上。
“房馆主,你的身体好些了吗?”盛烯宸坐在凳子上关心的问道。
“嗯,好多了,这还得多谢你们帮我,从何家那两个恶霸的手中拿到解药啊。”
“这些都是小事。”盛烯宸回复。
“那……什么对你来说才是大事?”房文中正视着盛烯宸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