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儿给我吧。”时曦悦回过神来,她把玲儿怀里的时儿抱过来,然后一起往客厅那边走去。
时儿的手很凉,脸颊还红彤彤的,一定是她睡在树上冻的。时曦悦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佣人递给她一条毛毯。
她利用毛毯把时儿盖好,又将地上的一个火盆,放在沙发的边沿给时儿取暖。
“时儿怎么会睡得那么沉?”房玲儿有点疑惑。
小丫头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即使她自己没有感觉,真的睡得很熟。可她在接住她的时候,动力那么大。对于时儿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她肯定会被惊醒的。
“时儿……”沈婷瑄蹲在沙发边,握着时儿的双臂叫喊。“时儿,你醒醒……”
“婷瑄,你做什么?”时曦悦询问。
“是啊,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沉?”沈婷瑄没有把时儿叫醒,她也喃喃着房玲儿那句话。
“婷瑄,你……你想说什么?”时曦悦看着沈婷瑄,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刹那间就沉了下去。
“没什么。”沈婷瑄没敢乱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询问。“时儿她……她是每天都这样吗?可我记得她以前在m国的时候,并不喜欢午睡啊。”
时儿最大的爱好就是棒棒糖,即使她不吃,把那些五颜六色的棒棒糖收集在盒子里,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快乐。
“妈咪,你们找到时儿了吗?”时宇欢从客厅外面奔跑进来。
“嗯,找到了。”时曦悦站起身来回答。
“时儿她怎么又睡了?”时宇乐跟着哥哥一起跑过来。
小家伙的口吻里,带了一个‘又’字。这也就是说连同乐儿都察觉了,最近时儿总是喜欢睡觉。
“早上的时候,时儿就已经睡着了两次,再加上午睡,还有现在那就是第四次了……”
果果站在沙发边,看着躺在沙发上睡得不醒人事的时儿。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急切的往楼上奔跑。
“果果,你去哪里?”时曦悦望着楼上叫喊。
时曦悦那垂在侧身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连同脸色都泛起了阴霾。
站在旁边的房玲儿没有说话,但对于姐姐的神情,她却全部都看在眼里。
她侧过脑袋望向沙发上睡着的时儿,这孩子从小就生活在林柏远的身边。吃了不少的苦,即使被姐姐他们救了回来,可是直到现在,时儿依旧没能开口叫他们一声妈咪和爹地。
姐姐一直都觉得自己亏欠时儿的,如果她再出什么事,姐姐一定会承受的不住的。
没过一会儿,果果火急火燎的从楼上奔跑下来。
“呜呜……”果果跑到沙发边,急得不停的掉眼泪。
“果果,怎么了?”沈婷瑄蹲下身把果果拉到身边来。“你怎么哭了?”
“是啊,你哭什么呀?”房玲儿也蹲在果果的身边。“别哭。”她温柔的为果果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时儿……时儿她……她比昨天又多睡了二十分钟,到现在都还没有醒。她如果超过了多睡半个小时,那她就……
她就真的是生病了。”
果果把手中的本子示意给他们看,本子上面她有记录着,关于时儿这些天睡觉的情况。
果果可是恶婆婆唯一的关门徒弟,所学的都是恶婆婆的传授。再加上小丫头本身就对药理,有着非常不一般的见解与认知。
当她发现时儿的情况不太对劲儿的时候,便自己默默的记录,时儿的某些症状。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所怀疑的事,真的就要在时儿的身上出现了。
时曦悦没有说话,她将果果手里的本子拿过来查看。
果果已经记录了九天,每天时儿白天睡觉的时间都要多十几二十分钟。今天这一次时儿睡觉的时间记录还没有出来。
可从中午那一次记录来看,与昨天的记录做对比。不难看出来,今天时儿睡觉的时间又长了。
“嗜……嗜睡症……”时曦悦惊得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什么是嗜睡症啊?”盛之末不懂医,他听到这名字,似乎有些恐怖,赶紧问了一句。
“嗜睡症,又称之为梦魇……”沈婷瑄哽咽的从喉咙中喃喃着。
“呜呜……”乐儿突然也哭了起来。“你们在讲什么?时儿妹妹生病了吗?她又怎么了?”
“时儿她怎么会这样啊?”沈婷瑄回过神来,她看着时曦悦询问。“难道跟她上次被绑架有关系吗?”
“什么是梦魇?”房玲儿也忍不住问沈婷瑄。
“现在还不能确定,时儿长时间睡觉,就是患上了那种病。”
沈婷瑄解释。
“那要怎么才能让时儿醒过来?又或者是证明时儿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了?”房玲儿不想看到时儿再生病,她这也是在为自己的姐姐担忧。
“果果记录了有九天了吧?今天是第十天?”沈婷瑄把地上的本子捡起来查看。“果果,你发现时儿这种情况的时候,具体有多久了?”
“我忘了。”果果伤心得小身子都在抽搐。
“今天第十五天了。”时曦悦看着时儿的小脸蛋,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被盛忠期绑架之后,今天刚好是第十五天。”
“哎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明白。嗜睡症怎么了?梦魇又如何?
时儿除了多睡一会儿,还有别的情况吗?
求你们别说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我这颗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盛之末一脸焦躁的说。
“我不是说了嘛,那两者只是两个不同的名字而已。但意思都是一样的!
第十五天……一旦梦魇之症,在人的身上发生了十五天之后,他的作息就会彻底的被改变了。
也就是说时儿要真的是患上了这种病,那么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就会晚上彻夜不会睡觉。白天一天都会在梦魇之中。
她的生活与普通人不同,整个都颠倒了。”
沈婷瑄在恶婆婆的医书上见过此病,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清楚。
“那要怎么才能治好?有药可以医治的,对不对?”房玲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