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忠业表示无语。
明明就是他们俩一直在这里吵个没完,他想要做一回和事佬,怎么滴?
这矛头突然就转移到他的头上来了?
“谁让你叫人送那么多茶水来的?”盛鹤说着自己的儿子。“明明我要是把嘴说干了,我就懒得去理会那死老头了,你还使劲的叫茶来。”
“……”
客人来了,他不叫人送茶,还有点心吗?
到时岂不是又说,他们盛家不懂待客之道?
“你的口水淹不死我,就用想茶水撑死我是不是?”时德说话间,下意识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盛鹤也用手捂着小腹,并且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来,绕过茶几往那边去洗手间。
时德紧跟在盛鹤的身后,要是再不解决,他真的要被撑死了。
时德第一次来盛宅,自然不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当他看到盛鹤带到的洗手间门口,立刻冲跑了过去。
两个老头一致抓着洗手间的门把手。
“放手……”盛鹤说道。
“你放。”时德才不管这里是不是盛宅,霸道的样子唯我独尊。
两个人僵持在原地,四目相对,整张脸都憋得拧巴了起来。
“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盛鹤盯着时德示意。
“可行!”时德点了点头。
“三……”盛鹤直接忽略掉前面的‘一和二’,张口就是三。
他们俩一起冲跑进洗手间,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方便再说。
盛之末亲自去了宸居,告诉时曦悦他们时德今天坐私人飞机来到了滨市。
老人家担心他们在这边的生活,特意过来看望他们。
说什么盛烯宸也得带着妻儿一起回盛宅一趟。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在m国是没有除夕夜的。这次时德若能陪着大家一起过除夕,那应该是很开心的。
孩子们下车后,跟小蜜蜂似的蜂拥而出。
盛之末说时德和盛鹤两个人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时曦悦担心他们二老的身体。下车后就直接去客厅那边找人,盛烯宸自然紧跟在她的身边。
可是当他们俩迈进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却与盛之末说的刚好相反。
“吃个橘子吧。”时德把剥好的橘子递给对面的盛鹤。
“瞧我,我才是主人,怎么能让你为我剥橘子呢?”盛鹤接过那个橘子吃起来。“嗯,真甜。”
“别光顾着吃呀,快下。”
时德催促着盛鹤。
“下什么……”盛鹤打量着桌子上的那个棋盘,棋盘上面属于他的黑子,好像全部都进攻不了。“你……你耍赖是不是?
别以为你给我剥了一个橘子,我就得让你。
你刚才到底动了哪一步棋?”
他记得棋盘上的棋局,明明不是这样的。
“呵呵……输了就是输了,到底是谁耍赖呀?”
客厅门口的盛烯宸和时曦悦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担忧才放下。
“外公。”时曦悦走进去叫道。
“悦悦。”时德起身向时曦悦走去。“快让外公瞧瞧,你是长胖了,还是又瘦了。”
“我们盛家的伙食肯定不差。”盛鹤故意大声的说了一句。
“瘦了,看起来比之前瘦了好多。”时德蹙着眉,一看时曦悦就瘦了。
哪怕她身上穿着冬季的厚重衣服,可她的脸都瘦成了锥子,一眼就能瞧出来。
“外公,我……我是觉得太胖了。实在是不好看,特意吃得很少减肥的。”时曦悦故意说道。
她是瘦了,只因回到滨市后。孩子们出事,再加上她身体中毒,调养了一段时间才缓和过来,怎能不瘦呢?
“减什么肥呀?我家悦悦最漂亮了。你难道还担心自己长胖了,盛烯宸这臭小子会不要你吗?”
时德说话的时候,还瞪了盛烯宸一眼。
“外公,我怎么会不要悦悦呢?即使是悦悦不要我,我也不会不要她的。
当然,就算有一天悦悦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会永远都跟在她的身边的。”
“不可能。”时曦悦回复着盛烯宸的话。
这话一出,众人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我不会不要你。”时曦悦把未说完的话,接着说了出来。
她挽着盛烯宸的手臂,小鸟依人的依靠在他的手臂上。
“吓我们一跳呢。”盛鹤打着哈哈说着。
“大哥,他们还在吵……”吗?
盛之末停好了汽车后,此时奔跑进来急切的询问。
可是客厅里的情景,却顿时让他无语了。
“吵什么?”盛鹤盯着那臭小子质问。
“没……没什么。我想问……今天中午炒什么菜吃。”盛之末摇了摇头,还尴尬的挠起了自己的脑袋。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这两个老头坐在沙发上吵得不可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准备让着谁。
怎么回事?这么快他们就和好如初了?
院子的凉亭里。
盛忠业坐在一张摇摇椅子上,圆形的石头桌子上还放着一部手机。
手机里面播放着一段戏曲。
盛忠业享受般的摇晃着椅子,那放在椅子边沿的手指,跟着戏曲里面的节奏,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节拍。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上一沉,一睁眼,眸子里就映出了一张可爱又漂亮的小脸蛋。
穿着粉色羽绒服的果果,手中拿着一条毛毯,正盖在了盛忠业的身上。
盛忠业看清楚身边的小丫头后,他赶紧停下来继续摇晃椅子。
还特意将那个椅子立起来,并把桌子上的手机戏曲音乐给关掉。
“你是果果?”
盛忠业打量着小丫头,温柔的问道。
她虽然和时儿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小丫头的眼神里更灵动,温柔。
时儿可能本就是高冷的性子,即使她现在已经会叫妈咪了。可她对外人依旧还是很冷清的,除非是有人特意去亲近她。
否则,小丫头是不会主动的。
“嗯,二爷爷好。”
果果奶声奶气的叫着他。
“呵呵……好啊。”盛忠业微笑着应声。“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拉扯了一下身上的毛毯,心里泛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在整个盛宅里,除了他的儿子盛之末不怕他之外,那肯定就只有老父亲了。
即使连同福叔,他也不敢随意的来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