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算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你能不能让医生给你看看身体?只要医生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好不好?”
洒尔哥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望着旁边的时曦悦,那股眼神恨不得化为刀子,将她给杀死。
要不是她的话,他们父子二人,岂会弄成现在的样子。
整个吴家堡,还有沙水湾的事,吴宇定汗之前都全权交给了他。父亲对他做的事,从来也都不会有质疑。
现在可好了,这个女人一来,不仅挑拨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还让父亲一味的偏向她。
“看什么看?老子身体好着呢,你他妈是不是想咒老子死?”吴宇定汗越说越愤怒。
洒尔哥一再攥紧手中的鞭子,随即指着那边的时曦悦说:“爸,你为什么连同儿子的话都不相信呀?你再仔细的看清楚,看看那个女人。
她不是忆雪,忆雪早就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跟忆雪长得有点相似的女人而已。”
“滚……滚开……”吴宇定汗掀翻椅子,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滚回吴家堡去,沙水湾斗奴场这边的事,不用你来管。
来人啦,把洒尔哥押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沙水湾半步。”
“你给我等着。”洒尔哥指了指时曦悦,放了一句狠话。
当手下上前来拉他的时候,他狠狠的一鞭子打了过去。
洒尔哥回到了吴家堡,刚进客厅就乱发脾气一通。
还在房间里午睡的迪丽娜,硬是被那声音给吵醒了。
“谁啊?疯了吗?”
迪丽娜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环望客厅里的一片狼藉,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哥哥洒尔哥在动怒。
“哥,你不在沙水湾的斗奴场,怎么突然有时间回来了?”
“你说呢?”洒尔哥连续踹着跟前的茶几。
“发生什么事了?”迪丽娜询问旁边那名洒尔哥的亲信。
男人向迪丽娜讲述了,在斗奴场那边的全过程。
“岂有此理,一个长相有点像那个女人的女人而已,就凭她也有资格迷惑父亲吗?”迪丽娜听后相当的气愤。
“父亲的病早就好了,没想到再见到与那个女人长相相似的女人,他又患了失心疯。要是被那个女人利用的话,别说是沙水湾不保了,我们吴家堡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地位,那也会被颠覆的。”
洒尔哥尽量让自己的激怒情绪平静下来。
他走过去,拉着妹妹的手说:“迪丽娜,父亲最听你的话了,要不你亲自去一趟斗奴场那边。
只要你好好的劝说父亲,他一定会听话。到时让医生为父亲诊治,那个女人就休想再搞什么把戏。”
“好,我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如何能迷惑得住父亲。”
迪丽娜上楼换了一身红色的西域风骑装,然后去马厩骑上自己的爱马,立刻去沙水湾的斗奴场。
西域人都擅长骑射,尤其是在马背上。
吴家堡离沙水湾的斗奴场不过五公里的路程,迪丽娜喜欢骑马,就没让人司机开车送她。
“驾驾……驾驾驾……”
绿色的土公路上,红色的女子骑着黑色的汗血宝马,飞快的狂奔。
空气中清晰的回荡着女子驾马,以及马蹄踏在路面的声音。
一个转弯处,对面突然行驶过来一辆白色的越野车。
“让开,赶紧给我让开……”
这一带都是吴家的地盘,周围的牧民,以及其他的人员,没有一人不认识迪丽娜,以及她的爱驹。
只要是她出行,凡事看到她的人,那都会本能的避开给她让路。
“驾……给我让开……”
迪丽娜以为对方,会像往常那些人回避她一样,便肆无忌惮的加快驾马的速度。
可马儿靠近那辆白色的越野时,车子却并没有回避和减速。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迪丽娜只好妥协式的拉紧了马儿身上的绳子。
“咻”的一声,汽车同时发出了刺耳的刹车声。
白色的越野车,与黑色的汗血宝马,形成了相对立的局势。
“喂,你怎么开车的?听不见我的话吗?让你回避,你还一直往我面前冲?”
迪丽娜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拿着一条黑色的长鞭,坐在高大马背上的她,寒风吹拂着她身上的红色长裙,显得格外威风,英姿飒爽。
车中的男人摇下车窗玻璃,寒风灌进车箱里,实在是有些冷。
女人叫嚣的话,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张狂至极。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赶紧给我让开,我赶时间。”
迪丽娜一再说教着车中的男人。
男人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下来。
“这路是你家的?非得我让你吗?你是路盲?不知道这是单行道?”
男人站在车前,富有磁性的嗓音,字字句句都讲着实质性的道理。
这是前往吴家堡的单行道,还是一条近路。
迪丽娜知道这是单行道,若从正面行驶去沙水湾那边,会绕一条山路,她才会选择走反道的。
“你说对了,这路就是我家的。”迪丽娜张狂的回复他。
谁不知道她是吴家堡堡主的女儿?这里所有的地盘都是他们吴家的。
她想走正道就走正道,想走反道就走反道。才不管什么单不单行道的呢。
“是吗?既然如此,旁边就是草地,你的马绕一下就过了。”
“凭什么是我的马去绕,而不是你去绕?”迪丽娜说话间,已经攥紧了手中的黑色长鞭。
“……”
站在车前的男子,突然没在说话,墨镜之下那张绝美的薄唇,泛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是聋子吗?”
迪丽娜面纱之下的脸,已经显得有些扭曲。
面对站在车前的男人,她心中实在是不爽。难不成这男人不知道,她是吴家堡的小公主?竟敢如此的挑衅她,无视她的话。
“你让不让?再不让的话,当心我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
迪丽娜放下一句狠话。
在吴家堡的地盘上,他们杀死一个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寒风中男人一身黑色的呢绒大衣,单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对于女人的话,依旧视而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