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丽娜,你听哥哥的话,现在就去沙水湾。你要让父亲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不然我们吴家就完蛋了。”
“现在吗?”迪丽娜只觉得自己的哥哥太过激了,哪里有那么严重啊。
“对,就现在,我马上安排司机,直接开车送你去沙水湾。你赶紧去换身衣服,我在楼下院子里等你,快点啊。”
容不得迪丽娜拒绝,洒尔哥硬是把迪丽娜推进了房间,让她去换衣服。
迪丽娜想想反正她也睡不着,去一趟沙水湾也没什么。
她还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忆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只能隐约记得她的模样,倘若忆雪真的回来了,她也绝对不允许,她破坏他们吴家的家业。
…………
走廊里的地面上,时曦悦发现了几滴血迹。
血迹消失的方向,在左边的那道门口。
“这里面又是什么呀?”时曦悦询问身边的吴宇定汗。
“可能是实验室放药品之类的地方吧。”
吴宇定汗很少来药场这边,自然不清楚里面具体的事务。
时曦悦伸手握着门把手,使劲的拧了两下,门明显是被锁上的。她凑近门口,将耳朵贴在门口听里面是否有声音。
“忆雪,我们回去吧。”吴宇定汗陪着时曦悦走了那么久,他有些累,时不时的打起了哈欠。
时曦悦本想利用耳环上面的勾子,把门锁给撬开。可这道门却不是普通的门锁,甚至比刚才那个实验室还要严密。
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下次想再来这里,肯定就难了。
“我想进去看看,你让他们把门打开,好不好呀?”时曦悦拉着吴宇定汗的手,向他撒娇。
“这有什么好看的呀,要是跟刚才那个实验室里面一样,岂不是渗得慌吗?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害怕?”
“哼,刚才是谁说的,无论我想做什么,只要我高兴你都会依着我的?
看吧,男人的嘴,往往都是骗人的鬼。口中说着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
你就知道哄我,以前你骗我,现在也骗我。
你已经家庭事业有成了,而我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应该回来……”
为了震慑住眼前的男人,时曦悦只能用这种方法。
“好好好,我让他们开门就是了,你不要生气嘛。”吴宇定汗转身看向走廊那边,大声的说:“你还愣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把门打开。”
他好不容易才把忆雪给盼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她了。
“老堡主,我……我没有这里的钥匙。”那名手下小跑过来,诚惶诚恐的回答。
“你没有,那谁有?”吴宇定汗质问。
“那个……钥匙……在少堡主的身上。”
时曦悦见这名手下明显不老实,她一脚踹了上去,冷声呵斥:“你家少堡主日理万机,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还管这么一道门的钥匙吗?”
手下吓得跪在地上,身体都在颤抖。
“真……是真的。”
“行啊,既然钥匙不在你身上,那你就把门给我撞开。要是撞不开的话,当心自己今晚就会变成实验室水晶棺的骨架。”
“啊……”手下吓得惊呼,身上冷汗直冒。
“一个普通的屋子而已,你婆婆妈妈些什么?赶紧开门。”吴宇定汗只想让忆雪看完后,他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小的……真的……真的没办法打开呀。”
手下跪趴在地上,额头抵触在地板,始终保持住一个姿势。
开门是死,不开门也是死,那就干脆就这样僵持住吧。
“忆雪,他可能真的没有钥匙,不如就算了吧?等明天我让手下去吴家堡,从洒尔哥那里拿到钥匙,我再带你来这里。”
“不急,他没有钥匙没关系,不过我有办法。”
时曦悦返回到刚才那个实验室,从里面拿了一把钳子。
开锁这种事,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擅长,但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她利用钳子将锁心给掏出来,然后再取下戴着的耳环,用上面的勾子,将门锁的开关抵触开。
‘咔嚓’一声,门锁弹跳了一声,成功的被时曦悦开启。
“老堡主,你别进去呀。”手下吓得大着胆子,扑上去用双手环抱着吴宇定汗的腿。“里面真的没有什么,要是……要是让少堡主知道,我们看守不利……他一定会……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呀……”
时曦悦没有听他的废话,直接将门给推开。
这是一道封闭式极为严密的门,门刚一开启,里面就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还有恶臭的味儿。
相比在实验室闻到的味儿,此时此刻这里更加的恶心,难闻。
毕竟在实验室里,还有药水跟消毒水压制。这里纯粹就像是一个屠杀场。
时曦悦摸索着房间门口的墙壁,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她没能将灯打开。
“灯呢?灯在什么地方?”时曦悦质问那名手下。
“……”手下只是趴跪在地上,此时此刻全程都保持住了沉默。
“你的手机可以供我用一下吗?”时曦悦询问旁边的吴宇定汗。
吴宇定汗只在忆雪的事情上执着,犯病。对于其他的事,他还是很清醒的。
结合旁边实验室的骨架,还有透明玻璃杯中的人体器官。这会儿空气中那股血腥的恶臭味儿,即使是傻子,那也能想像得到里面大概是什么东西。
“我突然头有些晕,身体很不舒服,你陪我先回去吧。”
吴宇定汗拉着时曦悦的手,并不想看到房间里面的东西。
“来都来了,多呆几秒钟的时间都不行……”
“咳咳咳……”吴宇定汗难受的咳嗽,强行打断了时曦悦的话。
吴家堡能有今日的规模,那可不是凭空而来的。他时常教育自己的儿子洒尔哥,身为一个男人想要成为王者的话,那就不能拘泥于小节。
洒尔哥小的时候,就喜欢在他的面前扬言,以后他要做最厉害的王者。就像古代的君王一样。
但想成为君王,那就必须有牺牲者,踏着牺牲者的尸体,登上最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