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能,但凡他能早一点来到西域,他跟爹地都在妈咪的身边,妈咪也不会伤成这样。
迪丽娜刚下车,驾驶汽车的沈浩瑾的快速的往大使馆的酒店开去。
只有进到大使馆的酒店里面,他们才是安全的。
木里南提和洒尔哥再强势,他们也不敢跟整个华国作对。
迪丽娜目送黑色的汽车渐渐的远去,眼眶里的泪水,好似雨滴一般,克制不住的疯狂流出来。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想要跟他在一起。甚至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白’,结果却当场就被拒绝了。
哪怕她没有明跟时宇欢说,自己想跟他在一起。这个香囊那也代表了一切。
此时此刻迪丽娜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不是吴家堡主的女儿,不是洒尔哥的亲妹妹,那该有多好?
她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或许……或许欢就不会对她如此无情了吧?
回到酒店后,盛烯宸第一时间把时曦悦抱去房间里,并让果果紧跟着他们一起。
时曦悦坐在床边,盛烯宸则单膝跪在地板上,双手握着她受伤的脚,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不敢轻易碰到她的伤口,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烯宸,我……我没事,真的……已经不疼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时曦悦就知道,烯宸看到她这样,他一定会心疼,甚至是自责的。
“果果,你快去给你妈咪看看呀。”
白杉提醒着果果。
“嗯。”果果点了点头,把背包放在床上,拿出里面的医药用品。
“爹地,妈咪你们回来了是吗……”
时宇临一直都在酒店里等候,刚听到酒店工作人员说他们回来了,他立即赶过来。
当他看到果果和爹地都在床边,为妈咪处理着脚上的伤时,他本能的闭上了嘴巴。
灰色的纱布脏兮兮的,染满了鲜血。
一层层纱布被果果慢慢的拆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血肉模糊的一幕,映入众人的眼球。
白杉差点失声叫出来,好在用手捂住了嘴巴。
“妈咪……”时宇临蹙着眉头,泪水沿着眼眶流出来。
“畜生,畜生……”盛烯宸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手背鼓起醒目的青筋。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一再叫骂。
时曦悦脚踝处已经看不到多余的血肉了,白骨肉眼可见。
“呜……”果果压抑着哭声,瘫跪在地上,迟迟不知如何动手治疗。
时儿没有说话,双腿一软,同样跪在了果果的身边。
小时候时儿在林柏远那里受了很多种刑法,但林柏远对她再狠,那也没有抽她的筋,剥她的骨的地步。
“妈咪。”
时宇欢和时宇乐也跪在了时曦悦的跟前。
“谁……是谁干的呀?到底是谁?悦悦……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告诉我……”白杉哭着询问。
沈浩瑾抓着白杉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冲动。
时曦悦强笑了笑,抠着自己的手指,哽咽的说:“没事儿……我已经没事了。”
她不希望大家因为她的伤而难过。
“果果,你妈咪的脚情况如何?”
盛烯宸隐忍心里的痛苦,低声询问着果果。
“妈咪她……”
“果果……”时曦悦向果果示意,不要把实情告诉大家。
“快说呀。”盛烯宸拉着果果的手臂,一再询问。“不要骗爹地,不要让爹地担心你妈咪好吗?”
“爹地……”果果哭着解释:“妈咪她的脚……脚筋被砍断了,她……她无法走路,她伤得很严重。脚踝上面的血肉都被……都被一片一片的割下来了。呜呜……”
“如何医治?你有办法治好你妈咪的脚是不是?”盛烯宸长着有眼睛,自然是看到了时曦悦脚踝处的皮肉都不在了。
曾经只要是滨市的冬季,每天晚上他都会为她捂脚,直把为她的脚捂热了,他才会去睡觉。
这双脚对他来说,如同宝贝一般,他是那么精心的呵护着。然而现在却被人伤成了这样。
“不……”果果哭着摇头。“筋骨已经萎缩了……我害怕……已经来不及了。”
时曦悦自己知道她的情况不好,她在被洒尔哥砍断脚筋之后,就一直由奴质看押着。奴质为了断了她的双腿,故意在她的脚踝上使用了筋骨萎缩的药物。防止她的脚有机会再重新站起来。
“果果,你快想想办法呀,不能让妈咪弄成这样,你快想想呀……”时宇临激动的说道。
“果果,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白杉蹲下身来,拉着果果的手,轻声的说:“你只是现在太着急了,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果果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伤心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