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您别老卖关子啊!搞得我们都是紧张兮兮的……”
刘川风有些焦急的对孙叔说道。
“没事的,给孙叔一点时间。”我对刘川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毕竟这是孙叔的独家回忆,肯定也是他这辈子最难忘怀的一段经历。
回忆起来,肯定或多或少都有些情愫在里头。
“哦……”刘川风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也很识趣的给孙叔倒了杯酒。
是的,这时候,必须要倒酒才行。
刚才看到他喝茶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慌的。
万一他的酒清醒过来了,可能就不跟我们说这些机密的事情了。
所以,酒不能停!
帮孙叔把酒倒满后,我又帮我们仨也都倒满。
“来,孙叔,先喝一杯再继续说!”我举起酒杯,对还在沉吟的孙叔说道。
“来来来!孙叔!不急!慢慢说!先喝酒!”赵侦探也赶紧补了一句!
久经各种大小场面的赵侦探,还是要比刘川风老道一些。
很显然,他也担心孙叔的酒会清醒过来。
“嗯!来!喝!”孙叔点了点头,在我们的邀请下,举起了酒杯。
“艾!”
喝完酒后,孙叔再次大‘艾’一声!
“继续继续!”他自己一边将酒杯放下,一边对我们继续开口讲述:
“由于没有太阳,没有指南针,只能凭借植物的树冠来辨别。
因为我们华国处于地球的北半球,而云西市又在北回归线以北,所以,一棵树的树冠哪边最茂盛,哪边就是南边。
但原始森林的树冠,看起来大多数都是一个样,需要非常仔细的观察,才能观察出大致的方向。
所以,我们向黑风谷行进的速度,比之前变慢了很多。
一路走走停停,要么观察树冠,要么停下来吃干粮喝水。
因为手表也失灵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当我们到达黑风谷的时候已经是几点钟了。
但当时的天还是亮的,而且从我们吃东西喝水的频率可以猜得出来。
我们到达黑风谷的时候,应该是在当天的下午时分。
对了,你们应该都没有去过峡谷地带吧?就是那种断崖,大裂缝!”
孙叔说着,突然看向我们,对我们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
“我在电视里面看到过,不知道和现实中的是不是一样的。”赵侦探很是认真的对孙叔回答道。
“我见到过,是在我家乡的大山里面,不过那个峡谷不太宽,一个独木桥就可以跨过那个峡谷……”刘川风耷拉着脑袋,悻悻的开口道。
“不一样,绝对跟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峡谷不一样,跟小风你见到的肯定也不一样!”孙叔当即就摇了摇头,打断了刘川风的话。
只见他凝着眸,继续对我们介绍道:
“黑风谷,绝对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壮观的峡谷……
左右连绵,看不到尽头。
前方遥远,看不到对面。
站在悬崖边,看整条峡谷的下方,漆黑一片,就像是一条深渊苍龙,没有恐高症的人,在看到峡谷的那一刻,都会被吓出恐高症。
而且峡谷下方时而会吹出一阵阵的阴风,阴风将雾从峡谷中带出来。
可能是由于光线的原因,原本白色的雾,一被吹上来,就变成了灰黑灰黑的颜色,特别像是一阵阵的黑风。
估计那也是黑风谷名称的来由。
因为我们是去黑风谷搜救失踪的两支科考队的,所以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沿着峡谷断崖,寻找科考队下去的痕迹。
整条峡谷实在太长了,但是我们又没有任何无线电通讯方式,所以只能先从达到悬崖的位置的右边找起。
而且我们当时还抱有侥幸的心理,说不定沿着悬崖走,就能找到下到峡谷谷底的路。
但我们还是太年轻了,我们沿着悬崖向右走,走到了天黑,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更别提是掉绳下谷底的登山绳和登山铆钉了……
没办法,我们只好又休息了一个晚上……”
“孙叔,你们当时带的干粮,够吃几天?”这时,刘川风很是好奇的对孙叔问道。
“干粮吃十天半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孙叔耐心的对刘川风回答道:
“而且我们也不全吃干粮,在路上,遇到一些植物的果实,或者可食用植物的根茎,我们都会采下来,当佐食吃。
这是我们的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
“除了植物,你们会不会做一些简单的陷阱,捕点小动物,改善一下伙食?”刘川风赶紧对孙叔问道。
“这你算是问对人了!”孙叔立即抬起了眉头,神情显得非常的严肃,对刘川风用说教的语气开口道:
“为了保护野生动物,我们在野外生存的时候,除了老鼠以外,我们是禁止抓捕任何小动物的……”
“鱼也不行吗?”刘川风继续对孙叔追问道。
“鱼……是可以的……我指的是陆生动物……”孙叔愣了愣,汗颜的对刘川风回答道。
接着,他对刘川风问道:“还有其他不懂的问题吗?”
“没有了没有了!您继续说故事!我不打断您了!”刘川风赶紧点了点头,对孙叔悻悻的回答道。
“嗯……”孙叔轻嗯了一声,然后再次凝起了深邃的双眸,把我们带进了他的回忆之中:
“第二天醒来之后,我们在讨论开会后,决定往回走,先走回到前一天到达峡谷是的那个位置标记点,然后再往标记点的左边继续寻找。
中午时分,我们达到了昨天的标记点,然后向标记点的左边出发。
大概是往前走了三四里的路程,我们终于在悬崖的旁边看到了个人工留下的登山铆钉!
三个铆钉成三角形状,深深的打在了坚固的悬崖石壁上!
而且铆钉上还连着一根登山绳,登山绳的一头,沿着峡谷,垂直掉向下方……
很显然,这很可能就是科考队留下来的登山绳……
看到绳子后,我们并没有直接沿着绳子就溜下去,而是先把绳子给拽了上来,以绳子的长度来评估峡谷的深度。”
“峡谷有多深?”刘川风迫不及待的对孙叔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