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令易点点头,身体依旧紧绷着。
“那你留下来就是为了等我?”
“嗯。”
“那你这样,会不会暴露?”
令易神色一怔,随后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在关心我?”
柳未曦没回答他,只是继续专心处理伤口,也没有看他,但令易能看到她微红的脸,心里瞬间乐开了花,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无妨,即便暴露了身份,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不用担心。”
柳未曦“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话。
换完药后,她将东西收拾一下,并嘱咐道:“你的伤口有些不好,我们明日必须在此休息一日。”
“听你的。”令易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见令易这里无事,柳未曦就转身打算离开,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呲”的一声,好像是牵扯到伤口的疼痛,她急忙回头,就看见他正在穿衣服,但他一抬胳膊就会牵扯到伤口,所以半天都没有将衣服穿好。
“你等着,我去叫小宇过来。”柳未曦着急的说着。
“小宇不在,方才我让他出去喂马了。”令易怕她真的出去喊人,连忙寻了个理由阻止了她。
“那我叫其他人过来。”
说着柳未曦就要朝门口走,但又被令易拦了下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她,“他们粗手粗脚的,你也不怕弄疼我。”
“那你想怎样?”柳未曦双手叉腰,微微有些怒意。
怪不得在平南侯府的时候,被哥哥赶了出来,他是真的难伺候。
见他生气,令易立刻赔笑,“我觉得你给我穿衣服就很好。”
“我?”柳未曦满脸的不可思议。
“嗯,”令易点点头,睁着一双桃花眼,很是无辜,“你说过的,要好好照顾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她说过吗?好像是说过,柳未曦现在很后悔答应亲自照顾他的这件事,她觉得,这个人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不过,她还是乖乖的走过去将他的衣服穿戴整齐。
穿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令易的手非常不老实,一会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会又放在她的腰上,一会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边,这些位置全是她敏感的地方,以前只要云岐跟她同房的时候,一碰这些地方,她就会全身酥软,她觉得她再被他这么折腾下去,今夜便会在他的一双桃花眼中沦陷,毕竟她已经数月没有做那件事了,偶尔夜深人静,也会觉得空虚寂寞。
令易侧目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同时能感受到她紊乱的呼吸,喉结滚动,手上的动作也更进一步。
他缓缓的伸手摸到她腰间的带子上,轻轻一拽,就松开了,同时他迎上她的红唇。
柳未曦此刻被他四处煽风点火,已是意乱情迷,现在被他一吻,又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也僵在原地。
令易见她没有反抗,心里一阵激动,正打算更进一步是,却被一阵开门声打断。
“公子,我把马都喂完了,你还有什么吩咐?”
小宇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柳未曦吓得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急忙起身,后退两步,与令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这时她发现自己衣衫凌乱,就差里面的肚兜没有被解开,连忙慌乱的开始整理衣物,可是越慌乱,就越系不上带子。
令易见状,忙将自己身边的大氅给她披上,又将她推到屏风后面。
小宇年纪小,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场景是怎么回事,为何公子与念念姐姐都敞开衣服?方才还嘴对嘴,难道公子的伤加重了?
想到此,那稚嫩且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一丝担忧。
“小宇……,”令易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刚才马上就要美人在怀了,都让这个小子给打断了,可恶。
虽然小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能感觉到公子很生气,他见势不妙,边退后几步,边面无表情的说着“公子,我想起我还有一匹马没喂,我先走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令易看着比兔子跑的还快的小宇,气的肺都要炸了,就听他对门口的侍卫吼道:“路程,吩咐下去,三日之内不许小宇吃桂花糕,谁要发现他偷吃,本公子重重有赏。”
听到重重有赏,路程眼前一亮,立刻声音洪亮的回答,这小子平日里仗着公子的宠爱,武功又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眼下公子吩咐不让他吃桂花糕,看他怎么办,路程想着心里早就激动的要飞起。
不过,他又开始郁闷,公子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因为屋里的这个女人?公子一直不立后,难道就是在等她?她带着个孩子,难道这孩子是公子的?
令易要是知道路程给他脑补了一场大戏,非得气死不可。
“关门,”令易黑着脸冲路程低声吼道。
路程赶紧将门关上,不过他关门的时候趁机向屋内看了一眼,公子衣服敞开着,屏风后面也若隐若现的站着一个女子好想在整理衣物,顿时,他明白了公子为何这般生气,原来是小宇这小子打扰了公子的好事,不过他又有些担心,公子现在这身体,能行吗?
门一关,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二人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最后,还是令易咳了两声,打破了寂静。
“你……出来吧,小宇走了。”
令易说完后隔了一会,才看到柳未曦红着脸微微低着头走了出来。
此时她衣衫已经悉数整理好了。
令易尴尬的搓了搓手,“那个,小宇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你也听见了,我刚才已经罚他了。”
柳未曦无语,这“三日不吃桂花糕”也叫惩罚?不过她转念一想,那还是个孩子,桂花糕或许是他的最爱,三日不吃,估计他会很难过。
“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柳未曦羞涩的抬头回答,视线扫过他紧实的腰身,又迅速低下头,她感觉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真怕自己禁不住他的诱惑再次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