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金口玉言,自是不会骗你。”
“那就多谢陛下了。”
拓跋月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异常开心的道谢。
“月儿还确有一事想求陛下。”
“噢,说来听听。”
冷阳十分好奇,她第一次见自己会提什么要求。
这时,只见拓跋月双膝跪地,又从自己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双手呈给冷阳。
“月儿想求陛下放过哥哥。”
“这是什么?”
冷阳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这枚银针上淬着西戎最好的毒药,只需刺入皮肤便可令其当场毙命,原本哥哥是想让月儿用这枚毒针刺杀陛下。”
拓跋月如实回答。
“那你为何要给朕说?”
冷阳拿出一方手帕将毒针裹在里面,神情并没有太大的震撼,反而是有些慵懒。
“因为月儿知道哥哥做的不对,但她毕竟是我哥哥,只能答应,但月儿也知道,哥哥并不是您的对手,所以月儿只好如实相告,还希望陛下看在月儿有诚意的份上饶过哥哥。”
说完,拓跋月深深一拜,异常恭敬。
“你起来。”
冷阳凝视着地上的拓跋月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拓跋月并未听到任何责罚,而是让自己起来,便十分惊讶的抬头望向冷阳。
“陛下难道不应该责罚月儿吗?”
“你又没有刺杀朕,责罚你作甚。”
说完冷阳将拓跋月扶起,见她依旧是一脸惊诧,遂解释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要刺杀朕?”
“陛下知道?”
拓跋月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不信?”
冷阳坏笑着将毒针交给拓跋月,继续道:
“你看看这毒针还是不是你那枚?”
拓跋月忙接过仔细观察,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的针已经被调换,顿时又惊又怕,后背直冒冷汗,若她今日当真刺杀,那眼下自己已是一具尸体了。
“朕早已派人将你的毒针暗中调换,所以这枚针就是普通的银针。”
冷阳指着银针颇为得意的说道。
“若月儿今日不说实话,是不是陛下会将月儿杀了?”
拓跋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可能。”
冷阳微眯着眼,一脸严肃的盯着拓跋月。
被看穿的拓跋月瞬间满脸通红,羞愧的低下头。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同朕讲了实话,朕便不会怪你,希望你日后对朕也如今日这般真诚。”
冷阳见她的样子与小九差不多大,顿时心生不忍,又安慰了一番。
“真的?那陛下会怪罪哥哥吗?”
听到冷阳不怪自己,拓跋月顿时开心起来,趁机便为拓跋韬求情。
“朕答应你,只要你兄长不做过分的事,北齐与西戎只会亲如一家。”
冷阳郑重承诺。
“多谢陛下,哥哥那边月儿定会好言相劝的。”
拓跋月激动的跑上前抱住冷阳的胳膊撒娇,顿时一股熟悉的香味传入冷阳的鼻中,让他想起了一些事,一时间盯着拓跋月有些晃神。
但很快冷阳便将自己的胳膊抽出,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拓跋月在西戎时习惯这样跟哥哥撒娇,方才一激动,便没忍住,此刻反应过来,脸立刻涨的通红,同样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她不是那般扭扭捏捏的女子,可她也是第一次嫁人,还是有些紧张的。
“陛下,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愈发红了,再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全身都在紧张,就连额头也开始冒汗。
“咳咳咳。”
冷阳也十分尴尬的用咳嗽遮掩。
“你先睡吧,朕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说罢,冷阳就准备往帐外走。
“陛下,你这样出去哥哥会发现的。”
拓跋月反应过来,立马将冷阳喊住。
“月儿既然已经嫁给陛下,便是陛下的人了,我们迟早要睡在一起的。”
拓跋月鼓起勇气,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完。
这时她见冷阳驻足,便知他在犹豫,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他今晚不碰自己,那明日哥哥定然会发现端倪,到时候双方再起冲突可就不好收场了。
“从今以后月儿便陪着陛下,可好?”
拓跋月绕到冷阳面前,一面盯着他的眼眸,一面将双手伸到他的腰间,将腰带解下。
顷刻间,那股熟悉的香味又扑鼻而来,冷阳本就带着几分醉意,眼下这股香味又同柳未曦身上的香味相似,愈发的醉人。
或许是神思恍惚,冷阳只觉得眼前之人便是他日思夜想的柳未曦,也不拒绝,只是痴痴的望着拓跋月,任由她褪去自己的衣裳。
连日的思念与担忧,在这一刻终于得以疏解,冷阳再也不掩藏自己的欲望,将拓跋月抱起便往床上走去。
拓跋月来之前就听宫人说,女子的第一次很痛,但今夜她却不觉得痛,只觉他异常的温柔,温柔到自己想要不断的靠近他,直到融进他的身体里。
一夜春宵,红纱漫漫,红烛倩影,鸡鸣方歇。
或许是昨夜折腾的久了,冷阳次日醒来时已是正午。
他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坐起来,睁眼一看地上的狼藉,顿时想起昨夜的疯狂,又扭头看向身边的拓跋月,立刻懊悔起来。
“早知道昨日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冷阳暗想,他昨夜怕是迷迷糊糊将拓跋月当成了念念。
之后的几日便是两国之间的各种比赛,双方你输我赢,好不热闹。
拓跋韬见冷阳对自己妹妹不错,也逐渐放下心结,终于在最后一日将东篱之地的地图交还给了冷阳。
冷阳大喜,当即便与西戎签订盟书,并重开两国之商道,至此北齐与西戎之事也算告一段落。
石峡道事情一了,冷阳因担心柳未曦,便自己带了一路人马,轻装简行往京城飞奔。
这些日子他一直做着同一个噩梦,他有预感,柳未曦一定是出事了,周颐一直不说关于她的消息,只怕是不想让他担忧,所以他的尽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