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蛊入体,直入气海,所以这驱蛊也只能从气海开始,不过在探查阿木的气海时,南风胜略有分神,因为他竟然在她的气海处探得一丝内力,这股内力被隐藏得极好,但他还是察觉到一些,因为那些内力正护着她的气海,不让媚蛊再进一步。
“你果然有秘密。”
南风胜喃喃自语,眉眼间也多了些犀利,他本想就此停手,但突然他生出一些好奇,她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若说是图他,方才她只要不反抗,他险些就要失控,可若不是图他,那她图什么?难道是南风家的巫蛊之术吗?可一个中原女子学这些巫蛊之术做什么?他观她的内息已经可与高手睥睨,而且这内息中正绵长,定然出自名家教导,既是名家她应该看不上这巫蛊之术。
南风胜实在是好奇眼前的阿木到底是何人?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又为何与阿穆的眼睛那般像?她接近自己是刻意还是无意?
南风胜边思索边将蛊虫从气海绕出三阴经,最后在太渊穴中挑破皮肤引出,蛊虫一出便被南风胜用内力击碎。
阿木的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气息也越来越稳。
南风胜给她盖上被子,便踱步出门,招了一名亲卫,耳语几句,又返回房间处理政务。
游仙节将至,诸事繁杂,虽不用自己亲自盯着,但这些折子都要经他筛选才能呈到皇帝案上,而且,陛下一直想要发病南安以报当年杀兄之仇,所以近来一直在招兵买马,他身上的担子也自然也重了不少,又加上母亲因阿煜一事身体每况愈下,他更是忧心不已。
诸事繁杂,他方才才一时沉迷儿女情长。
想到此,南风胜不自觉的抚上方才被阿木亲吻过的红唇,双颊有些微红,自阿穆离开后,他已经许久不与女子亲近,不过,就算是阿穆还在世,他也从未与她像方才那般亲近过,最多只是牵过她的手,可方才他似乎是失控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像要了他,而且那一瞬他很清楚眼前之人不是阿穆。
她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又萦上心头,南风生停笔朝一旁的床上望去,只见她侧颜秀美,若是忽略掉那被毁的半张脸,她该是个极美的女子。
可惜……
南风胜眼里突然有了杀意。
南风家的千丝无情蛊之所以厉害,便是因为它雁过留毛,即便它在体内短暂停留,也会留下痕迹。
他第一次见她就从她体内探出了千丝无情的痕迹,南风家百年内出了阿意跟阿煜再无人踏足过中原,阿意五年前已经病故,而阿煜去年偷偷带着阿意炼制的千丝无情蛊去了中原,走的时候留了一张字条,说是要去替姐姐报仇,他派人多方寻找,但始终没有阿煜的消息,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在京城的乱葬岗发现了被砍断双手的阿煜。
他仔细检查了阿煜的尸体,发现她竟然被千丝无情蛊反噬。
千丝无情蛊是不会伤害养它之人,但其他人就未必了,即便她有南风家的血脉,只要对方会引蛊之法,依然可将蛊引入她的体内。
他派人查了阿煜死亡的真相,但毫无进展,直到上个月他去平湘城办事无意发现了与阿穆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身上竟然有千丝无情蛊的痕迹,他便知道她定然与阿煜被害有关,所以便将她买了回来。
南风胜曾派人拿着她的画像去中原打听,但查无此人,所以要想查清阿煜被害的真相只能从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入手。
南风胜搁下笔,起身迈步坐到床边,这时他见她唇瓣微启,似乎在说什么。
南风胜俯身侧耳倾听,半晌才听出她一直在喊着“夫君”二字。
南风胜起身微愣:难道她有夫君?可为何不见那位夫君在她身侧?
“难道是嫌你这张被毁容的脸吗?”
南风胜抬手抚慰着尚未完成的那朵兰花,自言自语。
……
翌日清晨。
阿木一睁眼便看到端坐在他对面正在擦拭一柄匕首的南风胜。
她立刻被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下床,跪倒在南风胜的脚下,全身战栗着不敢说话。
虽然昨夜的事她忘了好多,但她记得自己意识模糊之前曾抱住了南风胜。
“怎么,害怕了?昨夜你可是缠了我好久,你难道忘了?”
南风胜用利刃挑起阿木的下巴,与她对视。
阿木惊恐的看了南风胜一眼,立刻垂下眼帘求饶:“对不起公子,是……是奴婢不懂事,昨夜……昨夜奴婢也不知道为何脑子不清醒,就对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是奴婢一时糊涂,还请公子饶……饶恕。”
阿木声音颤抖,因为她在平湘城的时候亲眼见过南风胜将那些爬上他床榻的女子交给街上的混混玩乐,最后那女子只能羞愤投河自尽。
用南风胜的话来说,整天想着爬上男人床榻的女子皆是淫妇,既然那么想跟男人偷欢,不如就一次让她快乐个够。
菱歌自离开京城用了桑九的名字,但在进入南夷后她便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个南夷的名字--阿木。
当年被人绑架受辱之事历历在目,她实在不能承受当年之事再来一遍,那样她真的会死。
如果她别无所求可以死,但她放心不下周颐,周家虽能忍辈出,但解蛊未必擅长,所以她才会到南夷,接近南风胜,如果自己可以知道解千丝无情蛊的方法,那她与周颐此生是不是可以不分开了?
“阿木,你是见过我如何对待那些爬上我床榻的女子的,你也算跟了我一段时间,本公子可以对你关照些,我将你赏赐给我的侍卫如何?他们可比那些小混混强多了。”
南风胜说完便朝门口喊了一声,顷刻间便有七八名高大威猛的侍卫走了进来。
“阿木,”南风胜指着那几个侍卫,盯着阿木的眼睛笑道,“你看看,我的这些侍卫是不是比外面的小混混强多了?”
一瞬间往事涌上心头,阿木吓的浑身战栗,突然,她抬眼,含泪死死的盯着南风胜的眼睛,接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她在赌,她知道她的眼睛像南风胜的一个故人,如果这么像那位故人的她被眼前的几个男子玷污,他会不会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