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使用者俯身在这些人偶上，他们虽然操作不了被诅咒的人偶，但却会感受到我们的动作。”
“哪怕他们毫无天赋，悟性极差，只要在人偶里保持时间足够久，也能在他们的灵魂之中留下一点印象，为练功提供帮助。”
城主的话音还未落下，铁雪的惊喜声音，便已经从万音仪里传了出来：“城主你可真是会奇思妙想。”
“我觉得很有意思，我现在就集结全城官员，开会讨论一下细节问题。”
此时，石铁挥手放出一股法力，几十个悬在他面前的人偶，便化作几十道暗淡的星光，径直往浮岛私心堂飞去。
他说道：“我已经把人偶送过来了，你接一下。”
“如果我们要这么做，那这样的人偶，就是多多益善，同时又要高度监管相关的安全问题。”
“不仅是功法，就连机械步兵的操作，也可以做成人偶来体验。”
随着关闭万音仪，石铁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完全忘了魔神的事情。
于是，他又拨通了余霞的万音仪：“你们能不能制作出一种，能沿着铁头号曾经的路线上空，环绕飞行的云上耳目塔？”
“铁头号就是那艘，绕着世界边界转了一圈的船，十年前带回来魔神降世消息的那个。”
“他们带回来的记录，应该还在私心堂放着。”
“其船主方宇，正在接受机械步兵的训练，你要是不忙，可以找他们帮忙把路线设计出来。”
余霞回答：“这很简单，只是需要时间去调试角度，如果不需要规定速度，我们应该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做出来。”
石铁立即说道：“不急，以我的名义定十个，就沿着这条线路。”
“所以，就不用通过私心堂会议了，十颗云上耳目塔也只需要和我联络就行了。”
“至于费用，你想办法暂时帮我先挂着，等我想办法，未来给你们填上。”
余霞立即回答道：“前些年，三大国各自向我们订购了十台云上耳目塔，再加上海上大小势力联合购买的。”
“费用的事情，城主就不用操心。”
听到余霞这么说，石铁也不再纠结钱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他也没闲着，城中所有部门研发出来的培训结界，他都继续使用着分身，散到各处去参与，并努力通过考核。
对于凡人来说，那些测试的难度，就跟让他们一次性游泳到第一岛一样，不是无法尝试，而是往往刚开始，他们就已经结束了。
凡人不仅是灵力的消耗跟不上，就连本身的记忆力和反应力，他们也跟不上，更加上还有玄而又玄的悟性。
即便是元婴境的城主，想要通过那些考核，尝试了近十年，他也必须用上纳灵境界以上的分身，才能勉强通过。
然而，他的所有努力，对于凡人来说，不仅没有鼓励作用，反而还蕴含着一种讽刺意味。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便开始尝试，仅仅使用三足圆满的凡人境，去尝试通过训练考核。
哪怕只是为了向市民们证明自己很厉害，他都坚定地认为，自己必须成功。
各部门各行业的结界设计，大部分都牵涉着，功法和身体技巧的同步运用，哪怕是厨子，也要对控温的法术有掌握级别的要求。
刚开始尝试，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凡人想要通过结界里的人偶来掌握法术，前提必须是灵石充裕，能让人偶的灵力达到可以媲美纳灵境高手的程度。
理论上来说，一块纯品的灵石是完全足够了。
虽然凡人要买一块纯品灵石，可能要打工攒几年，乃至更久的时间，但终究不是梦想。
毕竟城府已经承担了，他们的吃喝住宿和医疗。
如果是两块纯品灵石以上，对凡人来说就很艰难了。
于是，石铁在心目中确定了这条底线，仅仅只能使用一块纯品灵石，分身如果通不过考核，就绝对不出来，除非外敌入侵。
在尝试开始之后，他立即感觉自己，好像是陷入了泥潭。
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几十个不同的泥潭，相互之间连参考价值都很小。
一个分身，要烦恼如何能更有效地使用治愈法术，修复树枝，而不是让它瞬间变成怪物，或者毫无反应。
一个分身在烦恼，该如何才能在水下保持移动，而且还不能浮出水面换气。
一个分身在烦恼，手掌上的法术效果，该如何调控才能让金属变红，而不是融化，又该如何才能不伤到自己。
……
几十件事都混合在了一起来处理，哪怕是元婴老祖，哪怕是对相关功法技巧都已经学过一遍，石铁依然感到举步维艰。
毕竟凡人与纳灵之间，就连最基本的记忆力和身体协调能力，也是天差地别的。
而很多行业的关键要素，又对记忆和身体协调的要求，格外严格和复杂。
终于，石铁感觉自己要放弃了。
他忽然意识到，凡人真的好苦，顾了头就不能顾尾。
有没有什么法宝，可以帮帮他们呢？
坐在离地几千米的巨剑上，石铁俯瞰着城市景色，脑海里却想起了，自己放在洞穴空间里的图书馆备份耳目塔。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冒了出来：“为什么非要全部记住知识，随身带着一个记忆体不就行了。”
“话又说回来，修为越低，记忆就越不可靠。”
“还是具有随身记忆的法宝更好，一方面可以随时记忆日常行为，定期挑选出重要的内容，做副本保存，将不重要的直接抹除。”
“一方面，还可以随时查阅相关知识。”
“各行各业所需要的知识，要是单独放在虚像投影牌里，也不会过于庞大到装不下。”
“而且，也不需要新制造出来什么法宝，只是需要稍微修改一下万音仪的设计就好了。”
产生了这番联想后，石铁立即将消息传递给了万音工坊邵燕。
他没有任何客套，直接说道：“你们有没有办法，可以凡人随时随地感知到，万音仪中储存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