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杰克,你以前见过这样的游行吗,他们在干什么?”
漆黑的河床对面,密密麻麻的火把连成了一条线。
看起来就像一条火焰流淌的河水,对方足有好几十人之多。
我们趴在冰冷的山坡上,望着前方那些举着火把的甘比亚人。
我心里好奇,忍不住小声问老杰克。
老杰克古怪的笑笑,对我摆了摆手。
在我紧张而好奇的注视中,只见那些甘比亚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河床的淤泥里。
他们赤脚踩着淤泥,将被鞭打的女人绑在一根柱子上。
女人全身乌黑,皮肤上密布伤口,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女人留着非洲女人独有的短发,她嘴里不停的哭喊,好像在祈求对面的男人放过她。
而对面的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如同一只猎豹。
男人举起了手中的藤鞭,凶狠的抽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大哭,脸上皮开肉绽。
男人叽里咕噜的大叫着,他说的是甘比亚族语言,我一句也听不懂,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哈哈,原来是这样!”
老杰克突然笑了,显然他能听懂这些甘比亚人的语言。
我好奇的转头看他,老杰克为我解释道:“那个男人,是女人的丈夫,而那个女人对他不忠,被发现和部族里的其他男人私通。”
“私通?”
我冷笑,深深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
这个世界真是很奇妙,只要有人的地方,不管是土着还是现代人,永远绕都不开男人和女人的话题。
我问老杰克:“他在惩罚自己的女人吗?”
“惩罚?”老杰克摇头,“不不不,我的鞑靼,你把这些原始人看的太聪明了。哈哈,他们哪里懂得什么叫惩罚,他们只会下死手!”
老杰克说完,对我讲起了甘比亚人的一些趣事。
原来在甘比亚的部落里,男人们可以娶三到五个老婆,而这些女人的一生,都必须服从家里的男人。
服从到什么地步呢?
比如说,男人和孩子们吃饭,女人要在旁边看着。
晚上男人睡觉,女人们要通过斗舞,来决定谁睡到男人的身边。
甚至有的时候,甘比亚族的男人,还会把自己的女人当成礼物送给朋友。
这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送礼物”,而是让他的女人们作为工具,去“招待”尊贵的客人。
听了老杰克的解释,我不屑的骂了几句。
这时,老杰克又说道:“甘比亚人是很有趣的土着,他们可以把女人当成工具,但绝不允许她们和人私通。”
“哈哈,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她今天惨了。”
“按照甘比亚族的规矩,如果家里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私通,那么家里的男人就会在部落里抬不起头来。”
“这是很严重的问题,他会被部族里的人们耻笑,甚至会被部族里的长辈驱赶,除非……他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老杰克笑眯眯的说着,只见这群穿着短草裙,举着火把的甘比亚人,已经开始跳起了舞。
那是一种很古老的非洲舞蹈,就像是某种仪式。
他们围着柱子上的女人转圈,女人被绑在柱子上,双手双脚被扭到背后,看起来就像一只待宰的猪羊。
女人在大声哭着,她的身上没有半件衣服,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她的丈夫就站在她的对面,表情凶狠的盯着她。
火光中,男人举着手里的藤鞭,不停的抽打女人的身体。
女人叫的很惨烈,不一会,一个看起来像首领的老男人,脸色阴沉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头上戴着用非洲火鸡羽毛做的帽子,手里有一根木头权杖。
权杖的上面是,一颗完整的人类头骨,他高举双手,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讲话。
在他的讲话声中,人群里又有一个黑人被拉了出来。
那是个男人,他双手被绳子捆绑,脖子上套着很粗的草绳。
三个拿着长矛的黑人压着他,这些都是甘比亚族的勇士。
他们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就像牵牲口一样,将他拽到那个女人的旁边。
男人在大声祈求着,这时老杰克开始恶趣味的同步翻译。
“哦,我亲爱的大哥,求你放过我,我不就是睡了你的女人吗?哥哥,大不了我将来娶了老婆,把最漂亮的送给你好不好?”
“哦,你这该死的混蛋,你和我是一个妈生的,你怎么能睡你大嫂呢!”
在老杰克恶趣味的翻译中,我差点笑出猪声。
那个被牵出人群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女人的丈夫怒吼着,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这俩人是亲兄弟?
我心里保持怀疑,看向老杰克。
被打的男人倒在地上哀嚎,周围的那些甘比亚勇士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嘴里如同狒狒一样,发出了“呼、呼、呼”的叫声。
戴帽子的首领是很有威慑力的。
他举起手中的人头权杖,向下压了压,周围人的声音顿时变小了。
老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倒在地上的黑人瞬间害怕的瞪大双眼。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甚至能看见他脸上密布冷汗。
周围的那些甘比亚人开始往他身上吐口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围着他和女人转圈。
在这怪异的仪式中,酋长递给了女人丈夫一把用牛腿骨做的刀。
女人的丈夫走到地上那名黑人的对面,而那个倒霉的黑人,则被两名壮汉提起来,瑟瑟发抖的面对女人的丈夫。
握刀的男人在冷笑,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女人。
她乌黑的皮肤上披着树叶,脸上和身上画着红白相间的图腾。
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椰子壳做的碗,里面装的好像是红色的粉末。
她走到瑟瑟发抖的男人身边,拿起碗中的粉末,抹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男人害怕极了,他牙齿打颤,惶恐的看着面前的老女人。
在老女人的吩咐中,有人抓住了男人的头发。
男人在凄厉的叫着,老女人取出了一支削尖的竹筒,直接捅进了男人的左眼!
远处就听噗的一声,男人的鲜血直接从竹筒里飞了出来。
男人疼的大叫,这是古老的挖眼酷刑!
削尖的竹筒,锋利的像刀子一样,只需要轻轻一转,就将男人的眼睛连根拔了出来!
老女人将那只鲜血淋漓的眼球放在椰子碗里,她将椰子碗递给了女人的丈夫。
我们所在的山坡上一片安静,大家看的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竹筒挖眼?
这是古老而残酷的刑法,我以前只听说过,但从没有亲眼见过。
我看着火把下的河床,那个表情凶狠的男人手捧带血的椰子碗,正在大声说着什么。
我看一眼老杰克,问他那人在说什么?
老杰克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远处的火光。
在朦胧的火光中,我看到那人举起了手中的椰子碗。
他愤怒的瞪着眼睛,看着碗里那颗带血的眼球,竟然缓缓把它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