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刀光落下,地上波特牛耳族的老者,半颗脑袋都被我砍了下来。
地上的鲜血在喷溅,周围的野人们大喊大叫着。
看到地上的长老死了,周围的波特牛耳人大吃了一惊。
他们还活着三个人,此时在人群里狼狈的逃窜。
看着那三个家伙,我们是真的没有力气去追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疲惫感袭来,我差点摔倒在地上,连忙把大砍刀插进了地面支撑着身体。
周围的野人们全都在呆呆的望着我和哈达巴克,老杰克那个混蛋,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老杰克此时灰头土脸的,满身满脸都是血,那银白色的大胡子,此时看着黏糊糊的,上面也不知道挂着谁的碎肉。
老杰克无语的瞪着我,我们两个彼此对视一眼,全都默默转过了头去。
哈达巴克在怒视着周围的人群。
我和老杰克很无奈呀。
妈的,这真是难熬的一天啊!
如果早知道当“野兵”是这样的日子,我们当初为什么要重组佣兵团呢?
就凭我和老杰克的本事,我们还不如老老实实找个佣兵工会,去别人那里当教官多好呀!
“嘿,杰克,你还好吗?”
“该死的,老东西,累死老子了,你这老胳膊老腿怎么样啊?”
我嘴里苦涩的说着,双腿抖若筛糠,抹着脸上的鲜血,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杰克也在抹着脸上的血,此时我们两个的模样就像杀猪时被猪拱了似的。
老杰克在苦笑,我估计他心里的滋味不比我好哪去。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老杰克的手臂被划伤了。
刚刚这个老东西打仗的狠样我看见了,他的刀被人打掉了,情急之下,老杰克竟然抓了一个野人当武器,在人群里一通乱打。
可叹那个倒霉的哥们不是波特牛耳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野人,只是在旁边看热闹的。
要怪,就怪刚才那个家伙站的太近了!
老杰克抓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抗。
那干瘦的野人长得像麻杆似的,老杰克抓住他抡起来的时候,那傻家伙还在空中喊话呢!
“妈的,别扯淡了,鞑靼,快点联系宾铁,那混蛋到底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杂碎,可恶的美丽国大兵,打仗的时候看不见他!”
“周围还有好多野人呢,他们现在被我们震住了,如果等下他们向我们发起冲锋,那我们几个可就真交代了!”
紧紧的靠在我的身边,老杰克低沉的对我说着。
此时我们三人终于聚在了一起,但还是被层层叠叠的野人们包围着。
漆黑的天色中,周围的树林里亮着火把。
放眼之下,除了被打死的波特牛耳人之外,还有最少二三百个土着野人,正举着他们手里的武器,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
呵呵,那场景该怎么形容呢……
真的是好恐怖啊!!!
我甚至心里在想,如果此时能换一个场景,那该多好?
哪怕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哪怕是在遍地鲜血的死人堆中。
我现在很疲惫,脑子里只想着睡觉!
我可以钻进满是尸体的烂泥里,睡上三天三夜!
只要没人叫我,哪怕尸体被阳光晒得腐烂了,我觉得,我都能躺在泥里做美梦的!
“嘿,鞑靼呼叫宾铁,鞑靼呼叫宾铁!”
“宾铁,你这该死的混蛋,你们他妈到底躲在哪?”
“快回话!!!”
“呼呼,我们都打了一仗了,你们再不出来,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我嘴里不爽的说着,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向哈达巴克。
此刻的哈达巴克,可以说是我们三人里面最有精神的。
他的左手提着圆滚滚的盾牌,右手拿着带血的野猪矛。
他的肩膀上在流血,伤口看起来很深。
但是这个彪悍的甘比亚人族长,他竟然一声都不吭。
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初和哈达巴克相遇的那个夜晚。
仅凭着长矛和砍刀,他们这些甘比亚人,就敢向骑马开枪的黑人叛军们发起冲锋!
这些甘比亚族的野人,如果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他们真不是吃素的!
“宾铁呼叫鞑靼,宾铁呼叫鞑靼!”
“嘿,鞑靼,你才是该死的!”
“妈的,我们已经把索巴尼送到了船上,我们的船被包围了,我和玛卡也在这边打了一架!”
“你们怎么样,还好吗?”
“这片树林里好多野人,哦,man,我们都杀红眼了,你们一定要撑住啊,我们会去接你们的!”
就在短暂的沉默后,在我们的通话器里,突然传来了宾铁的叫声。
听着宾铁的喊声,我和老杰克同时不由一愣。
我们的船也被包围了?
这树林里到底有多少流放者?
妈的,这事有些奇!
非洲的阿丽克山脉中,住居住的土着野人确实不少,但是为什么部落里的流放者会这么多呢?
他们……真的都是流放者吗?
“不只是流放者,还有难民!”
“这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人,都聚在这了!”
就在我和老杰克心中疑惑之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哈达巴克,突然沉闷的开口。
我和老杰克转头看向他。
哈达巴克对我们摇了摇头。
在我们所有人的注视下,哈达巴克走向面前包围我们的那群野人。
那些野人此时惶恐不安,一个个全都在惊恐的后退。
看着迎面走来的哈达巴克,在这些野人中,有几个脏兮兮的老者一动不动。
他们的身上有的戴着骨头做的装饰,有的用鸵鸟的羽毛做成了衣服和帽子。
那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模样,不得不说,非洲土着人的审美确实有点问题。
但是他们制作的手工艺品,装饰品,还是很有自己的风格的!
“兄弟们,同胞们,波特牛耳人已经死了,咱们没有必要打了,你们觉得呢?”
“我知道最近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山里在发洪水,但这不是吃人的理由!”
“相信我,日子会好起来的,这话是我哈达巴克说的,我们会好起来的!”
站在人群的前方,卡达巴克大声说着,高举着长矛和盾牌。
我和老杰克无语的盯着他,这就是大山里的领导者!
我和老杰克面面相觑,只能开始保护哈达巴克。
环顾四周,远处的树林中距离我们只有五六十米远,
一个身上披着鸟毛做成坎肩的老男人走了出来。
那老男人全身乌黑,手里提着一根大象骨头做的手杖。
这家伙的穿着也很另类,上身是羽毛,下身是光着的。
他的两腿间绑着一根“尖尖的筒子”,用绳子系在肚皮上。
在非洲,这个东西有个别名,叫:“口特卡(koteka)!”
据说是非洲男人用来保护“叮叮”用的。
名字起的很到位。
口特卡!
物如其名,口…特卡!
像我这种东方猛男,如果不选个超大号的,恐怕我是戴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