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飞机算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打下来的飞机更多!”
看着身旁的莫尔·兰顿,我笑嘻嘻的对她挤眉弄眼。
莫尔·兰顿不屑的撇撇嘴,不得不说,那一颦一瞥间,老阿姨真是风韵犹存,任谁看了,年轻时都是一个大美人。
营地里非常的热闹,有人已经为我们点燃了火堆。
男人和女人们载歌载舞,拉着我们其他人又蹦又跳。
小丫头吉玛,一直笑嘻嘻的跟在我们的四周左右。
我和莫尔·兰顿,还有东尼奥聊天,吉玛就蹲在我们的不远处玩石头。
克尼根一直静静的守着她。
吉玛时不时的会向我们偷看。
那眼神,那小模样,这小妮子,就像很怕我们又跑了,不要她了似的。
其实这话说来有点惭愧,我们这次过来,是商议比尔斯和阿米黛尔的事。
至于能不能把吉玛她们接回鹰格拉玛,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个时间。
“嘿,莫尔·兰顿,比尔斯在哪?”
“我们需要找他!”
看着坐在我身旁的莫尔·兰顿,我笑着转头看向她。
莫尔·兰顿在笑眯眯的打量我们的飞机,身为自由会的第二位首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观看一架武装直升飞机。
查克多那个家伙的维修瘾犯了,正在飞机里检查我们的各种设备。
看着在飞机里忙来忙去的查克多,莫尔·兰顿迷人的一笑。
老阿姨故作风情,甩了甩她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
一旁的东尼奥大叫:“哦,上帝!兰顿,拜托!”
莫尔·兰顿故意露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笑着说道:“东尼奥,闭嘴!万一他喜欢呢?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小男人,就喜欢我这款老女人吗?”
莫尔·兰顿说完,我和东尼奥同时翻起了白眼。
我和东尼奥默默对视,东尼奥露出了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我心里苦笑,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说实话,莫尔·兰顿很好看,就是有点老。
她今年五十出头了,如果她在年轻一点,哪怕四十岁,我觉的,我们家也可以探讨交流一下。
但是现在没办法,毕竟身为一个32岁的男人,我实在对老阿姨提不起兴趣。
“好吧好吧,小子,看你那样,你真以为我在勾搭你?”
莫尔·兰顿笑眯眯的,雪白的手掌托着下巴。
她坐在东尼奥的木板床上,翘着二郎腿,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其实我们两个之间有些矛盾,就是因为那个叛徒,自由会的三号人物,那个黑人。
当时我们闹得很凶,甚至我们差点被莫尔·兰顿赶走。
要不是后来叛军来了,屠杀自由会的成员,我想我们两个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朋友。
“兰顿,少废话!”
“我们这次不开玩笑,比尔斯在哪,阿米黛尔在哪?”
我说着,目光炯炯的盯着老阿姨的脸,还有她衣服里露出一半的雪白胸口,一丝不苟的说。
“切,男人,真无聊~!”
莫尔·兰顿幽怨的抱怨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我们的背后。
自由会的这处营地,是在梅尔塔斯奇湖的边缘大山里建的。
山里建造营地,非常的简单和方便。
砍掉一些大树,搭上帐篷。
几乎你想要多大的营地,就可以弄出多大的营地。
莫尔·兰顿指着的区域,那里有一排乱七八糟的帐篷。
帐篷,还是当初的那些帐篷,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莫尔·兰顿的意思是说,邪恶的比尔斯博士,还有战地女记者,阿米黛尔,他们就在那片帐篷里。
“嘿,鞑靼,说正事,我们知道你们打下了梅尔塔斯奇湖,还炸了那里的军事基地,但我们可没有食物款待你们。”
“你们也看到了,大水围山,我们的食物少的可怜。”
“所以这次咱们不开宴会了,你们随意,下次我们再给你们补,好不好?”
莫尔·兰顿尴尬的笑着。
因为从小受到的文化教育不同,白人和我们东方人有点不一样。
白人喜欢直来直去,不会怎么的谦虚,也不懂怎么拒绝。
而我们东方人,就算再没钱,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也要打肿脸充胖子!
我看着一脸歉意的莫尔·兰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说实话,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来吃饭喝酒开party的。
我们接下来要讨论押送比尔斯博士的正事,还要想办法借助纳国政府的力量,把战地女记者阿米黛尔护送出非洲。
这一切的事情,有的我们的忙。
等这些结束后,我还要去蒙达加克,取回我的枪,还有那些属于我的钞票。
“妈的,但愿枪和钞票还在,不然就太可恶了!”
我心里郁闷的嘀咕着,看着莫尔·兰顿的脸,笑着和她开玩笑说道:“没有宴会也没事,记着,欠我一次,下次可以肉偿!”
我说完,老阿姨看了眼东尼奥,坏坏的也笑道:“好,没问题,如果你愿意,今晚就来我的帐篷。”
“哦,上帝!”
东尼奥在大叫。
我和莫尔·兰顿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从木板床上站起身来,刚刚说的话,当然是和莫尔·兰顿开玩笑的。
我看着远处的帐篷,起身向着那边走去,人群里,大家都在有说有笑。
小丫头吉玛跑了过来,她看到我要走,寸步不离的,在背后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可爱,索性也没有理会她。
吉玛来了,克尼根也跑了过来。
哈林姆在保养我们的枪,这小子已经学会枪械的组装和维修,甚至已经学会了狙击步枪的精准校正。
见我起身走向帐篷,哈林姆躲在飞机上,犹豫了一下,把我们的狙击枪包上防水布,推到座位底下,随后拿起查克多的ak步枪,也从飞机里跳了下来。
“嘿,小子,你要去哪?”
查克多在飞机里大叫。
哈林姆头也不回的竖着中指说道:“去跟团长,你自己修飞机吧!”
哈林姆说着,跟着克尼根一起,两个人一左一右,跟我走向了远处的帐篷。
这里提一个问题。
你们说一个人,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要用多久才能彻底改变呢?
我不知道这种事的具体时间,但是当我再次看到比尔斯博士的时候,我差点惊掉了下巴。
当我在帐篷区找到比尔斯的时候,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医学博士,生物学家,科学达人,他竟然在和营地里的几个老人在种菜。
他们种的,是比尔斯亲手改良过的菜苗,希望能够因此提高产量,解决大家温饱的问题。
当初一身西装的比尔斯,此时穿着衬衫和短裤,穿着拖鞋,戴着草帽,看起来就像个农夫。
见到我们装备整齐的过来,这老家伙还在草地里对我笑了笑。
在比尔斯的身边,有两个黑人小子端着步枪,看来在看管比尔斯。
见到是我们,那两个小子微微一愣。
克尼根对着他们交代了几句,我让哈林姆留下,带着吉玛,走进了菜园。
“嘿,比尔斯,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我嘴里微笑,一手按着我的手枪,一手拉着身旁的吉玛。
吉玛好像对菜地很感兴趣,晃着小脑袋四处乱看。
比尔斯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铲子,种下最后一棵菜苗,对我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是的。”我说。
我放开了吉玛,告诉她别乱跑。
随后我来到比尔斯的身边,缓缓蹲下,也看着地上的菜苗说道:“比尔斯博士,这菜种的可真好,原来你还是个农夫?”
我说完,比尔斯苦涩的一笑,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
香烟是劣质的,在非洲,很便宜的那种。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那包香烟,比尔斯对我示意了一下。
见我不动,他只好自己点上了一根,看着空地上的嫩菜,笑着对我说道:“鞑靼,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
“自从来到这里后,我发现,我以前可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我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比你想象中的更坏。”
“既然上帝指引我要纠正错误,我想,我也该见见纳国的高层,该为那些我犯下了过错赎罪了。”
比尔斯说完,蹲在菜地边,看着手中的香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