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枪声在夜色下回荡。
我和老杰克,还有宾铁,我们坐在马蒂尔达步兵坦克里,全都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白人。
此时我们被敌人包围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并没有想和对方战斗。
看着那个坐在军用吉普车上的大胡子白人,我心中冷笑,看向了面前的老杰克和宾铁。
此时那个混蛋的吉普车,就停在我们坦克的正前方。
而他们的t34重型坦克,也将炮筒对准了我们。
“哦,我的杰克,看来我们被包围了!”
“妈的,敌人的车很多呀,我们要不要干一仗?”
我嘴里冷笑说着,悄悄在炮膛里塞了一颗40口径的穿甲弹。
听着外面的喊声与枪声,此时老杰克在皱眉。
宾铁坐在椅子上咒骂,这个皮肤乌黑的家伙,此时正趴在机枪射击孔上向外偷看。
他看见了那个喊话的中年白人,宾铁瞬间表情一愣。
“奥斯托克?”
“该死的,那是黑鸵鸟佣兵团的团长,奥斯托克!”
“妈的,那个杂碎,可是秃鹫营地的五大恶棍之一!”
“想不到我们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宾铁坐在坦克车里郁闷的说着,这混蛋看了眼面前的snv重机枪,喀嚓一声拉动了枪栓。
老杰克眉头皱的很深,示意宾铁不要聒噪。
此时此刻,情况对于我们来说,变得好像有些微妙。
敌人的大部队,秃鹫营地的势力,斯格林空降佣兵团的势力,他们都在向我们这里集结。
面前的黑鸵鸟佣兵团,只是我们续奥拉夫众人之后,遇见的第一波雇佣兵而已。
他们有坦克,有装甲车,这对于我们很不利。
就在我小心的在炮膛里塞炮弹的时候,我们的通话器里,也传来了斯瓦德和哈达巴克的声音。
他们两个,此时都是有通话器的。
斯瓦德驾驶着sd211步兵装甲车,此时就跟在我们的车后,他们也被敌人包围了。
看着周围八辆战车三辆坦克的景象,斯瓦德此时变得有些紧张。
斯瓦德在通话器里大声喊话:“嘿,伙计们,我们被包围了!”
“该死的,这些都是秃鹫营地的雇佣兵吗?”
“他们有坦克,无法无天,我们该怎么做!”
斯瓦德在通话器里大声说着,和他同车的哈达巴克也发出了冷哼。
此时玛卡的身上,还有一发rpg火箭弹。
那是我们仅存的火箭弹,也是我们唯一的大杀器!
“鞑靼,你去应付一下,那混蛋一定认识宾铁!”
“该死的,能不打,咱们就把他们放过去,不然的话,我们只能和他们拼了!”
老杰克坐在车里皱眉,回头对着我说道。
就在这时,那车在喊话的白人,又开始大吼大叫了起来。
“嘿,奥拉夫,你他妈聋了吗?”
“蠢货,滚出来,你在不在坦克里!”
“妈的,先前敌人的枪声在你们背后,你们现在往反方向跑,绿魔蜥的崽子们,你们是逃兵娘炮吗!”
军用吉普车里的白人大声吼叫着,一瞬间,他手下的那些雇佣兵们,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无语的坐在车里盯着他,透过马蒂尔达步兵坦克的了望镜,我一直在盯着那个人的脸。
只见那是一个胡子和头发焦黄的家伙,他看起来能有四十几岁。
在他的身边,一个白人雇佣兵在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白人火炮手。
那个大喊大叫的白人,他此时就坐在吉普车的后面。
他们的车,正对着我们坦克的炮筒。
而在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的身边,此刻还有一个性感的红发女郎。
那女人看模样,像是个欧洲人。
她穿着性感的黑色薄纱短裙,此时就坐在那个中年胖子的身边。
女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模样还挺俊俏。
她红色的头发,绑成了马尾披散在肩膀上。
性感短小的纱裙下,露着一双雪白修长的迷人大腿。
那女人光着双脚,脚趾上涂抹着红色的指甲油。
女人在媚笑,笑眯眯的用手臂搂着那个中年白人的手臂,一条性感香艳的大白腿,正在男人的军裤上紧紧的贴着。
“妈的,出来打仗,还带女人?”
“这个黑鸵鸟佣兵团的团长,他可真色呀!”
我心里好笑的想着,看了眼老杰克和宾铁,飞快从地上空炮弹筒里摸了一把黑灰。
将黑色的炮灰抹在我的脸上,我要以此来掩盖自己的东方面孔。
对面军用吉普车上的女人在咯咯咯的娇笑。
她露着一双雪白的玉腿,丝毫也不在意周围男人们的目光。
那坐在吉普车上的胖子已经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已经感觉到了我们坦克车里的异样。
我心中冷笑,转头看了一眼宾铁。
身为死党,我和宾铁之间,有的时候都不需要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这混蛋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哦,man,小心点!”
“只要你一个动作,我他妈立马开炮!”
宾铁嘴里小声说着,这混蛋弯着腰,挪动屁股,艰难的从机枪手的位置爬到了我的脚下。
我低头看着他,心说很好!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的黑鸵鸟雇佣兵们出现了异动。
我们迟迟没有出现,这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那个坐在车里,搂着性感女人的中年白人,他一声大骂之后,竟然推开了身旁的女人,对着周围的手下人叫道:“嘿,蠢货们,下车,去那辆坦克里看看!”
“该死的,怎么回事?”
“那车上坐的不是奥拉夫,妈的!”
那个男人大声说完,周围两辆皮卡车,还有一辆日式87式装甲车瞬间打开了车门。
我一直在了望镜前看着这些人,心想竟然还是一辆小霓虹的装甲车?
该死的!
在非洲的战场上,日军的装备不多见。
小霓虹的87式装甲车,是仿照英国人的m24维斯克装甲车打造的。
这东西欠下过累累血债,当年在亚洲的战场上,它可是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威胁!
“妈的,竟然还有日本货?”
“你们这些死扑街!”
我嘴里郁闷的咒骂,身为一名土生土长的江西人,我一直很讨厌战场上的日本货。
在那个中年白人的吼声中,此时两辆皮卡车,还有那辆日式87式装甲车里,已经快速下来了十几名黑鸵鸟的雇佣兵。
那些混蛋,有黑人,有白人。
他们穿着乱七八糟的迷彩服,头顶钢盔,拿着廉价的ak47,全都对我们大喊大叫。
“嘿,车里的,滚出来,快点快点!”
“妈的,快说,你们是谁,奥拉夫在哪?”
“该死的杂碎,说话,再不说话,老子们就开炮了!”
几名黑人士兵在大吼大叫,一旁的白人士兵们也在吆五喝六。
我们的通讯器里,传来了斯瓦德略显紧张的声音。
“伙计们,敌人下车了,我们怎么办?”
我转头看了眼老杰克,没有说话,直接打开了马蒂尔达步兵坦克的舱门。
老杰克回头看了我一眼,用很小的声音,对着我们后方装甲车里的斯瓦德说道:“斯瓦德,沉住气,别他妈狗叫!”
“告诉哈达巴克,还有玛卡,让大家准备!”
“妈的,让玛卡准备好火箭筒,一会如果动手,就打对方主战坦克的履带!”
“等下就看敌人怎么做了,我估计这一仗,我们可能要打!”
老杰克在通话器里紧张的说着。
我眯着眼睛,已经从生锈的舱门里探出了头去。